與此同時,好心好意的高闖正帶著王妃肖絳走在回程的路上。
來的時候,心里帶著火,兩人一騎,行得極快。
現在卸下心中重擔,莫名輕松起來,就慢悠悠的走。
不得不說,高闖看似冷漠,對人好起來卻是要命的溫。肖絳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吩咐過,反正出了將軍府就看到王府的王車等在那里了。
“跑馬跑一趟就好,我怕你回去時候還那樣會不舒服。”高闖一邊說,一邊親手把肖絳扶上去。
自已也棄馬登車,千牽和千花就牽著他的戰馬跟在后面。
既然馬車都出了,最簡單的隨從配備,車夫啊,侍衛啊,還有大批看不見的暗衛啊,也是有的。
一行人優哉游哉往回走,肖絳倚在高闖的懷里,沉默著。
好半天,高闖的聲音從頭上響起,“在想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事,也許我是睡著了呢?”肖絳悶聲悶氣地答。
高闖笑了,“我連你是不是睡著的呼吸聲也聽不出來嗎?”
“這麼厲害,好像一起睡過似的……”
肖絳本是無心之言,話出口卻覺得窘迫。
高闖敏銳的覺到,不輕笑。
他家這位妖王妃,不過是個把式。
就話說得兇,了真格的,指定完蛋。
這時候真想點真格的呀,忍耐這麼多年,現在忽然就有點忍不住了。
手臂了,覺到微微的掙扎,覺出的尷尬,只能找新話題,“折騰這麼半天,你是不是了?晚上想吃點什麼呢,提前想好了,回去就讓廚房做。”
“我們不回家吃了好不好?”肖絳抬頭,很自然就帶著點撒的語氣,“你都沒帶我到外頭吃過飯,我自已也很出來吃過。聽說勝京城有個得勝樓,名字好,采頭好,菜更是好。尤其灸烤,有小兒臂那麼大塊……”
還在現代好,談個可以出來逛街,吃飯,看電影,去游樂場玩。可是在古代,不僅質,神生活也很匱乏呀。
“你想吃大塊嗎?”高闖忍著笑意。
從來沒有哪個人吃還敢喊出來的,豪爽如練霓裳也不會嚷嚷的。人們,尤其貴婦、貴,都是吃一點點菜葉子,米粒子就了似的。
“當然想吃。”肖絳卻毫不猶豫且不矯地點頭,又考慮到高闖的份,“能去吃嗎?”不有點點擔心。
后來又想:要不點了菜回家也行。大不了銀針都扎一遍,探探有沒有毒。雖然這沒有科學依據,但也算心理安吧。
可不覺得,他們沒有計劃的突然訪一個飯館,就正好找到人給他們下毒的。
特別是在勝京,若無心準備就能下手,暗衛營就是一群白吃飯的了。
不過雖然做了心理建設,打算退而求其次,高闖卻寵著,在可能的況下,不想讓他有一點不如意。
于是他輕輕敲了敲車壁,千牽立即上前。
“去得勝樓安排一下,王妃想過去吃晚飯,特別是他們家小兒臂那麼大塊的烤。”
千牽沒多話,應了聲是,就走了。
高闖回過頭來,有點笑話肖絳的樣子。
剛才他吩咐的時候,特別把“小兒臂那麼大塊的烤”說得那麼刻意。
肖絳哼了聲,“切,我有更好吃的方子。等哪天我做出來,保你從來沒吃過,好吃得咬舌頭。”
“別燒了廚房。”高闖揶揄。
肖絳就有點氣急敗壞,“那只是偶爾!干嘛總提這件事,我又不是故意的。”
真的是意外好不好?后來哪怕有一點空閑時間,都會在嘉魚居的小廚房練習廚藝,再也沒燒過了好嗎?
只是,當然了,品也沒有多好,搞得自已都有點喪失信心。
明明那些方法和程序都爛于的,可腦子學會了,眼睛學會了,手上就是搞不明白……
高闖見的懊惱樣子,手了的,“這撅的,能掛油瓶子了。”
這話讓肖絳想起之前這麼說過高瑜,或者魏瑜。只是在馬車上,從多耳雜的不方便說話,也就先忍下要問的事,假裝生氣,撲過去玩小拳拳捶你口。
高闖任捶打,只當是那小手在給他按,時不時咯吱一下,害得肖絳得又又氣,再撲過去報復。
小孩子的玩意,兩人卻在車里玩得不亦樂乎。
想想高闖也可憐,這樣輕松愜意的時,似乎從來沒有過。玩到后來,兩人真真假假的這麼一折騰,都有些了真。
高闖看肖絳的眼神都不對了。
外頭的車夫和侍衛,以及千氏兄妹,只聞車壁咚咚咚,雖然有點難為,卻都裝聾作啞。
王上和王妃恩,是他們底下人的福氣,是燕北的福氣呀。
千牽自然是調了暗衛來安排,而暗衛們知道高闖從不擾民的習慣。所以只是二樓的左側包間被清場,其他地方的生意照做。普通食客,也并不知道他們偉大的燕北王到了此地。
得勝樓的老板親自做小二,廚房自然也有人監視。
千牽知道王上和王妃想要獨,就把不相干的人隔得遠遠的,不知有多暗衛暗中守護著這間小酒樓。
燕北貧困,有錢人自然也有,但人數和排場比之武國和越國差了許多。所以這酒樓雖然是勝京最有名的,卻也不太豪華。
但和燕北王府一樣,就是大,看著敞亮。
上了得勝樓最拿手的菜,還有那個灸烤,老板知趣的退了下去,千花和千牽也只是在附近守候,包間間只余高闖和肖絳兩個人。
“王妃沒有騙我,這烤果然有小兒臂那麼大塊。”高闖叉了塊到自已的盤子里,又用小銀刀切好了片,再放到肖絳的盤子里。
燕北什麼都大,包括飯館的盤子。肖絳埋頭的時候,好像把整張臉都扎進去了。咬了東西就只見腮邦子啊,可得像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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