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像全天下就我們兩個人哦。”肖絳著勝京城模糊的燈火,滿足的嘆息著說。
在屋頂鋪了小毯子,飯食酒水也都置于地上,一切按照野炊的樣子來。
“倒是個不錯的地方,以后可以常來。”高闖之前還只是配合的心思,哄著他家王妃高興的,現在卻忽然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了。
燕北王府建在勝京最高的地方,藏書樓又是王府最高的建筑。
立于此地,頗有些一覽眾山小的覺。
何況邊依偎著心上人,風不僅旖旎,還頗有些開闊心的豪邁之氣,油然而生。
而天空之下就似只有他們,就覺心靈更近了。
肖絳笑得開懷,“經常就不必了。我這樣隨心所的,偶爾就可以。若是常常如此,燕北的臣民該說我迷王上,禍國殃民,也會覺得王上不像以前英明呢。”
凡事有度。
寵自然是好,但恃寵而驕就真的不必了。
“哦,你要怎麼迷本王?”高闖也笑,只覺得自家王妃非常心,總是會為他著想。
一念及此,心中就是被暖意充盈著,微微醺然。
“你若喜歡,多來幾次也沒什麼關系。”他是燕北的王,他要如此,有誰敢多說什麼呢?
肖絳挪了兩下,整個人都倚到高闖肩膀上,舒服的道,“不用很多,人不能太貪心了。有此時此刻,忙的時候,不高興的時候回想回想,也是很快活的呢。”
一臉向往的樣子,眼神閃亮得比星星還要人,高闖,低頭吻過去……
第二天,王上帶王妃上屋頂看月亮的事,也率先在王府里傳開了。
隨后不久也遍傳勝京,漸新。
有的男男有樣學樣,覺如果不上屋頂賞賞月,吃點,簡直不能算是有誼。
于是,從屋頂上滾下來跌傷的人數大增。踩壞屋頂,被屋主追著賠償的民事案件也大增。都沒人想過,對著月亮吃是多麼不雅的事,也只有他們的吃貨王妃干得出來。
當然,這是后話了。
屋頂事件的第二天,肖絳才吃過早飯,看過燕北制藥那邊例行送過來的信息簡報,還有一些其他消息,阿離就來報告說,白姨娘求見。
終于沉不住氣了嗎?
肖絳心里想著,進。
白芍藥娉娉婷婷的進門,仍然態,步姿風流,也仍然是一雪白的,中間以紅小小點綴,發髻側垂,大約是墮馬髻。
肖絳一直搞不清這些發髻的名稱,只覺得非常復雜,連梳個頭都需要很高技巧,專門負責梳頭的丫鬟和媽媽,實在是比當代的托尼老師們難多了。
這時候只見白芍藥婀娜,于清雅之中出艷麗的臉,對比之下更襯得整個人麗不可方。
這樣的人,藏在后宅里也著實是可惜。
就連肖絳本是個人,也覺得暴殄天了。
而白芍藥這樣的樣貌和段,在面前折騰過兩回卻被無打擊之后,就困在王府里很久,裝死一般不曾生再過事,加上本人即不是膽小的,也不是安分的。能這樣忍耐,算難得了。
唉,高闖這個后宅啊。
雖說他不在意,也從沒沾手,可弄進來的,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參見王妃。”白芍藥拜見。
禮節正式,也終于正式稱呼了,神更是恭順許多。
雖說一直躲著不吭聲,但王府里發生了什麼,乃至整個勝京和燕北發生了什麼,肖絳不相信不知道,也不打聽。
這不,態度都變了。
不像以前,高闖不待見,所謂的娘家武國也不給力,導致一個妾室都敢對這個正牌王妃鼻子眼睛的,簡直很有些持靚行兇的意思。
“起來說話吧。阿離,搬個椅子。”因為白芍藥只是小作妖,著子淺的勁頭兒,卻沒做大惡,肖絳就樂得溫和些。
手不打笑臉人嘛。
阿離也絕了,雖然不能違抗王妃,命令執行上卻有出。椅子是沒有的,只一個小杌子。
那是們做針線活時坐的,也就是個小板凳,人坐在上面,丁點氣勢也沒有。
在阿離等丫鬟看來,這種妖妖嬈嬈的,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肖想王上,來給王妃添賭的,哪可能有好臉給?
肖絳無奈。
白芍藥也無奈,只得坐下。看起來,倒有幾分乖巧,甚至畏畏,害得肖絳都想笑了。
但努力忍住,盡量和氣地問,“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王妃也知道,我子一向不大好,小病之后大病,大病之后又小病,所以一直沒出苑柳居的大門。這麼些日子沒來給王妃請安,也是失了禮數。”白芍藥低聲道。
那聲音真是百轉千回,鶯啼燕語,好聽得很。
即便不是男人,此刻也不由得把聲音放得更緩。
看吧,這就是值的力量。
“倒也沒什麼的,我每日都很忙,也不喜歡這些虛禮,你不必太在意。”肖絳淡然道,“不過你既然子好了,王上凱旋,也該來請安拜見才對。”
是古代職業,不是閑在后宅的人,所以懶得繞彎子,直主題。
什麼給請安呀。
說得好聽,還不是為了高闖?
“妾就是這麼想的,之前就沒打擾。只是王上凱旋……”又抬頭快速看了眼肖絳,那般的含帶怯。
大約也不是故意要對肖絳也擺出這個樣子,只是習慣去迷男子,習慣了這般作為。
“只是王上忙碌異常,妾更加不敢打擾了。反正……”白的小手逃著一塊紅的帕子,就像在自已的心那樣。
“反正王上也記得妾是誰了。”說。
那倒是。
肖絳差點沖口而出,好在忍耐住了。
不過也奇怪,這一位對容貌極其自信,之前都會在高闖面前轉轉,奢著高闖見起意。
這一回,怎麼學乖了?
而且王上忙的是什麼?他回來好多天了,一直忙著在后宅跟一起,簡直片刻割舍不得的。只有大軍回來后,他才在忙正事。
聽說大軍晚歸,還是他發了話,讓大軍“慢慢走”,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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