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升和霆在偏房猜測,而柳落櫻卻在寢宮,知道了一切真相,震驚到難以言喻。
“柳落櫻,你很聰明,和本宮年輕的時候很像,果敢勇敢,有著不服輸的個。每次看到你,本宮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可想起的事越多,本宮就越發討厭自己,討厭海家。”
皇后眼中滿是憧憬與懷念,將旁的丑娃娃抱起,眼淚不由滾落。
“本宮知曉你們在調查此次下毒的事,不必費心了。這不過是本宮與海家,與我兒的一場博弈。很幸運,本宮選擇相信你,沒有賭錯這局。”
柳落櫻蹙眉,約猜到了什麼。
“柳落櫻,今日若本宮不親自服毒的話,以后也會在某天,不明不白的死去。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給他們敲響警鐘。”
“皇后娘娘,他們畢竟是您的親,應該不會......”
“呵呵,柳落櫻,你還是太單純了。海氏想要保住家族的地位,就要培養下一任皇后,或是讓新帝與他們有關系。可這一代,家中沒有合適的娃,唯有將希放在林沛彥的上。可有本宮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他們如愿。
皇后笑得凄涼,眼淚如斷線的珠子,無法止住。
倔強的將頭埋娃娃中,不讓柳落櫻看到的一面。
過了一會兒,才止住心中悲傷,抬頭繼續說道:“今晚海家的人買通了本宮邊宮,在湯中下毒,幸好春橋是個忠心的,及時發現。是個機靈的,見有人要害本宮,便多了一個心眼,發現柳雪瑩收買了慈寧宮里的小太監,便暗中跟蹤。不過那蠢人一心只想要與你作對,只是了簪栽贓。”
“沒想到皇后娘娘都知道。”
柳落櫻勉強扯出一抹微笑,第一次覺得面前的人好恐怖。
可以親手報復自己的兒子,不惜給自己下毒,也不讓對方好過。
也難怪可以穩居皇后之位,哪怕后宮人再多,皇帝從未有過廢后的念頭,最多也就是足。
與相比,柳落櫻突然覺得前世的自己,完全就是個小弱。
“柳落櫻,若本宮沒有猜錯,是不是柳雪瑩上發現了毒藥?”
“嗯,微臣在的擺,還有住過的偏房,都找到了量的烏頭。”
“哈哈,果然如此,不愧是本宮的兒子,早就已經想好了后路。只可惜,他算錯了本宮會先出手。”
皇后笑意漸深,從懷中拿出用了一半的毒藥:“本宮知道你不喜歡林沛彥,甚至對他多有厭惡。這包毒藥,是本宮用剩下的。好好利用吧,林沛彥的結果如何,全由你來安排。”
“......皇后,今日之事,微臣會守口如瓶。”柳落櫻抿了抿干的角,起后退兩步,拱手行禮。
是討厭林沛彥,但還沒有卑鄙到栽贓陷害。
若這樣做了,與柳雪瑩又有什麼區別?
皇后眼底閃晦暗不明的芒,冷冷的看著,輕笑道:“看來本宮是高看你了。你不愿做的事,自是有人愿意去做。”
上一刻還是慈眉善目,只因沒有順應的心愿,便被打回原形,立刻變了臉,何其可笑。
果然是母子,這變臉如翻書的速度,還真是一模一樣。
柳落櫻心下鄙夷,面上風輕云淡的說道:“謝皇后抬。”
“哼,出去吧,本宮不想看到你。給你機會,都扶不上墻的東西。”
“是。”
退出寢宮,柳落櫻無奈苦笑。
上一世,林沛彥也是這樣,擺出溫信任的模樣,卻讓為后宮的惡人,朝廷中的妖妃,背負一切罵名。
后來他深款款的說:“櫻兒,朕心里是有你的,可奈何你如今的名聲實在是難以勝任皇后之名,為了平息眾怒,你自行請辭吧。放心,朕會給你留有一個人的位置,雖沒有了這皇后的虛名,可朕的心一直都在你這里。”
“陛下,那些不過是謠言,若臣妾請辭,才是真的做實呢。”
“你不想請辭?”
“臣妾不愿請辭。”
“柳落櫻,不要給臉不要臉!朕今日能好聲好氣的和你說話,已是給足了面子,不想讓你淪為笑話而已。既然你不愿,那就休怪朕不顧夫妻分了。”
當時林沛彥先是用力拍著桌面,后又抬手打了柳落櫻。
翌日,廢后的詔書便昭告天下,什麼夫妻恩全都化作泡影。
這些聲音,在耳邊響起,明明早已麻木的心,再次痛,模糊了視線。
柳落櫻捂著心頭,輕笑道:“我在期待什麼?他們是母子,又怎會不一樣呢?”
“櫻兒,哪里不舒服嗎?”
霆和林海升從偏房走來,見面蒼白,心里一陣擔憂。
“沒什麼,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想要回家休息一陣子。”
“那我去為你請假。”
“不了,櫻兒想要請辭。”
柳落櫻并非說說,在旁邊的書房,快速寫了一份請辭信,讓霆幫忙遞給皇帝后,便疲憊的離開皇宮。
因為霆要留在皇宮調查下毒一事,便由林海升幫忙護送。
不知為何,看著那張充滿倦容的小臉,林海升的心也跟著難起來。
他明明只是想要斗斗霆,故意裝出喜歡柳落櫻的樣子。可為何看到小人唉聲嘆氣,滿面愁容的模樣,心也會跟著一起難過呢?
林海升無法解釋,又看不了柳落櫻唉聲嘆氣。
在將送到柳府后,他還是忍不住,小聲道:“皇后的事,落櫻不用多慮,一切給本王理。至于和你說了什麼,也只當是發瘋,不用理會。”
“......王爺都知道了?”
“本王若沒猜錯的話,與你說的,應該和本王差不多。只不過為了獲得本王的信任,多說了一些幾十年前的事作為籌碼。皇后如今是孤立無援,即想要給太子報仇,又想要活命,就必須要拉攏幫手。只不過本王和落櫻都不會甘與做他們的棋子,皇后的算盤是打錯了。”
柳落櫻豁然松了一口氣,笑道:“既然王爺也知道,那櫻兒就放心了。實不相瞞,櫻兒剛剛一直在擔心皇后會對柳家不利,還想著要不要搬離京城呢。”
“不必,那個老人不敢對柳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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