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笑了笑,並沒有太在意的話,而是上了馬車,繼續往雲閣那裏趕了。
說實話,是第一次到這雲閣。
雲閣依山傍水而建,秦蘇蘇倒是沒料到這京城中還有如此世外桃源之地。無奈現在是冬日,隻能見著那屋子晶瑩明亮,紅梅將一片景點染得分外好。
若是到了草長鶯飛的季節,這裏恐怕會得不似人間。
剛剛走到門口,就見幾個丫鬟迎了上來,打聽了的份,也沒通報一聲,就領著了。
頭頂是各的紙絹,給這建築添了幾分調皮的彩。丫鬟輕輕開竹簾,隻見櫻桃木座椅上分別坐著兩個人。
雲和郡主看著來了,不由打趣一笑,“你們可真是夫妻同心,心有靈犀。”
秦蘇蘇微怔,隻見顧庭正一手捧著茶杯,目淡淡地瞧了過來,角還掛著淡到沒什麽痕跡的笑容。
“原來王爺一大早是來雲閣了。”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該在雲和郡主邊坐下,還是在顧庭邊坐下。
顧庭見如此,不覺揚了角,拉開一把凳子,讓坐到了自己的旁邊。
“昨日那件事我已經聽說了。”雲和郡主親自幫斟了一杯茶,遞到了的手裏去,“這個事明顯是蕭貴妃有意籌劃,目的就是要打你們個措手不及。”
秦蘇蘇點了點頭,剛才來的時候了手,現在倒是有些了。緩緩地喝著茶,心也舒緩了不。
“不過你是怎麽回事?”雲和郡主奇怪地看著。
秦蘇蘇神一凜,“昨日我是被有心人陷害。”
雲和郡主蹙了蹙眉頭,“你知道是誰?”
雖然沒有切實證據,但秦蘇蘇已經猜出了這個人是誰,也就淡淡一笑,點了頭。
“那你打算怎麽做?”
怎麽做嘛……這個倒是要好好計劃一下,可不想被別人白白給算計了。
雲和郡主見不答話,不由歎了一口氣,“好吧,你還賣關子?那我就把我知道的事告訴你們吧。”
秦蘇蘇與顧庭屏息凝神,等著雲和郡主開口。
隻聽雲和郡主先問了他們一個問題,“你們知道二皇子的母親,麗夫人嗎?”
秦蘇蘇搖了搖頭,連這個二皇子是誰都搞不清楚。
顧庭想了想,便道:“這位麗夫人曾經很得盛寵,雖然聲勢不如母妃浩大,但也不差,隻是這麗夫人有些倒黴,的兒子二皇子出生沒兩個月就夭折了。”
怪不得秦蘇蘇從沒聽說過西顧有二王爺,原來是這位皇子還沒被封為王爺,就早逝了。
“蕭貴妃與麗夫人是同時懷的孕,所以蕭貴妃就起了害麗夫人的心,後來不知道為何沒有功。麗夫人平安產子,但奇怪的是,這麗夫人竟然自己將自己的孩子給掐死了。”
自己掐自己的孩子?這顯然不太可能,莫非是蕭貴妃使了些什麽手腳?
“郡主,此事是否與蕭貴妃有關?”秦蘇蘇好奇道。
雲和郡主搖了搖頭,“我也查不出來。”
秦蘇蘇不覺揚了揚眉目,“郡主不是說沒有你查不到的,隻有你不想查的嗎?”
雲和郡主微微一愣,麵上不覺一紅,當時自己吹出去的牛,如今……跪著也收不回來了!
顧庭瞧著這一幕,覺得甚是有趣,不過現在也不是玩鬧的時候,他正了神,便開了口。
“所有人都覺得此事可疑,麗夫人一心尋死,悲痛絕,當時父皇忙於政務,也沒有去詳細調查此事,將麗夫人發配去了冷宮,麗夫人覺得心灰意冷,便當了姑子,帶發修行,從此不問俗事。”
雲和郡主點了點頭,“這個蕭貴妃做事非常謹慎,滴水不,除了這一件事據我猜測是和有關的外,幾乎查不出做過的其他壞事。
不過此事已經過去了多年,現在抖落出來想必也激不起什麽大風浪,而且麗夫人不問俗事,定是不會配合的。”
秦蘇蘇總覺得這件事有一些盲點,比如說,蕭貴妃是怎麽陷害了二皇子?覺得將這事查出來,就能找到一個突破口。
“雲和郡主,你可知這蕭貴妃的來曆?”
“這個王妃問本王就好。”顧庭挑一笑,“蕭貴妃是外族人,來自於西漠,當時是來我西顧和親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秦蘇蘇蹙了蹙眉頭,這個信息也沒什麽用,西漠與西顧總是在小打小鬧,西漠就算來劫掠一次也隻是像土匪一樣搶了東西就跑,實在給西顧構不了實質的傷害。
突然眼睛亮了亮,這個西漠雖然資匱乏,但是他們極為擅長用香料。
有些事,似乎豁然開朗了。
“王爺,我想去見見這個麗夫人。”
顧庭點了點頭,他也想去會會這個麗夫人,他與秦蘇蘇一樣,約覺得扳倒蕭貴妃的關鍵點就在這個麗夫人的上。
雲和郡主看著他們兩人,不由歎了一口氣,“你們兩個人想得怪容易的,這個麗夫人豈是這麽容易能見到的?現在邊隻有個當年陪嫁宮的丫鬟陪著,那丫鬟現在應當也是嬤嬤了,們是不會見任何人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秦蘇蘇微揚紅,輕輕一笑。
幾人談完了話,已是中午時分,雲和郡主留兩人在雲閣吃了午飯,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別的,顧庭這才領著秦蘇蘇起告辭。
“本王今日要去天牢探母妃,王妃獨自回去吧。”
秦蘇蘇怔了怔,抬眸看他,他麵容冷峻,沒有表。
“我與王爺一起去。”
顧庭搖了搖頭,衝笑了笑,“王妃你不用勉強。”
“不,那日我雖是被人控,但我說錯話確實是不爭的事實,這些事總要麵對,逃避不得,我也想與母妃當麵道歉。”
顧庭再也沒有說什麽別的,輕輕地握住了的手,隻覺得的手極為。
冬日的冷風似乎有了幾暖意,的發輕輕浮著,帶來一片淡淡的甜。他低眸看著角那抹淺淡而倔強的笑意,隻覺得什麽東西烙印到了他的瞳孔裏去。
天牢門口,自然有重兵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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