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詩會上給宛若卿等人安排的位置十分偏僻,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但自從剛才沈照帶著這些人過來,便有許多視線向著這邊投了過來。
而剛才這位陌生才子站出來,和沈照針鋒相對,場中議論紛紛,遠眾人也終于意識到這里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越來越多的影向這邊聚集。
“對我等而言,詩文切磋乃是常事,才子才并無分別,沈某不過是想見識一下這位姑娘的才學,又有何說不過去?”周圍已經有不人圍了過來,沈照的臉上又恢復了溫文爾雅的表,反問說道。
“寫詩填詞,這本是讀書人修養,陶冶的方式,并非爭強斗勝的工,閣下如此為難一個子,實乃小人行徑,非君子所為。”李易淡淡說道。
讀書人平日以君子自詡,“非君子所為”這句話,對他們已經是極大的貶低了。
再怎麼說,沈照在慶安府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剛才被一個子罵作“無恥”,現在又被說了小人,自他名以來,何曾過這樣的侮辱?
沈照臉上儒雅的表早已消失,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而此時,周圍有些人看向李易的眼神卻發生了一些變化。
詩詞是修養,陶冶的方式,不是爭強斗勝的工……且不說他的詩才如何,單是這一份見解,便要勝過許多自詡才子之人。
景國以文取仕,不可避免的增長了讀書人的功利之心,久而久之,但凡作詩填詞,必將分個高下,那第一第二第幾才子之名,其實也都是這樣斗出來的。
這書生能說出此等言論,怕是那種心淡薄,無心名利之人,此時,即便是與沈照相之人,也不免對他另眼相看。
宛若卿目中異彩連連,果然沒有猜錯,這位公子雖然文采極高,但卻與大多數才子不同,是真正心高潔的雅士。
唯獨對于錢財……
算了,既然是雅士,有些另類的癖好也沒什麼,正是如此,才顯得他和那些人不同啊!
“兄臺既有如此心,想必詩才也差不到哪里,沈某不才,倒想領教一下!”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沈照也不再和他繞來繞去,語氣咄咄的說道。
話說到這里,就已經沒有任何迂回的余地了。
讀書人之間有了沖突,自然不會像普通人一樣,揮著拳頭打一架,誰贏了算誰有道理。
他們之間流行的,是文斗。這件事的對錯本來就模糊,沈照雖然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但這種事,在這些才子的圈子里面,也早就屢見不鮮。
事發展到這種地步,起因錯對已經沒有人去在意,兩首詩詞拿出來,高下立分,若是才不如人,自然就得矮對方一頭。
當然,前提是他會接下沈照的比斗。
事實上,李易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這沈照能被稱為第二才子,想必才華肯定是有幾分的,若是不拿出一首能鎮得住場子的詩詞出來,要是這家伙一會耍賴,自己在這里也不認識幾個人,豈不是會很吃虧?
可是真正厲害的詩詞,他又舍不得拿出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李易現在正是事業剛起步,急缺銀子的時候,那種詩詞說也能賣上幾百兩銀子,就這麼扔出去,實在是不劃算。
小王爺李軒在一旁扯了扯李易的袖,小聲說道:“你可千萬別上當,這家伙雖然品低劣,才華可是很厲害的。”
他顯然是站在李易這一邊的,不想李易等會再大庭廣眾之下被那沈照辱。
沈照的才華有多厲害,李易還真沒有考慮過,再厲害能有李白厲害嗎,能有蘇軾厲害嗎?
要是在詩詞上輸給了沈照這種無名小輩,李易百年之后,怕是都沒有臉面去見這些大佬……
不行,面子得要,虧也不能吃,李易決定還是先問問清楚。
于是,在眾人的視線都盯著他,等待他回應的時候,李易悄悄向宛若卿邊挪了兩步,小聲問道:“若卿姑娘,你們的詩會,有沒有什麼獎賞?”
“獎賞……”宛若卿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就是……如果有人做出了什麼好的詩詞,隨便獎賞個幾百兩銀子什麼的……”
宛若卿一臉愕然,抬頭看了看他,確認李易沒有在開玩笑,方才有些頭疼的說道:“沒有……”
兩人雖然刻意低了聲音,奈何場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李易上,還是有很多人聽清了他們的談。
意識到這書生剛才居然是在猶豫這個問題,眾人不面面相覷,心中猶如一萬只駿馬奔騰……
若是他今晚真正過沈照,名氣定然傳遍整個慶安府,到時隨手寫下一篇詩詞,便有無數人重金爭搶,還會缺這幾百兩銀子?
那些頂級才子,又有哪一個缺過這些外之?
當然,李易并不了解他們這個圈子的行,暫時還沒想到這些,不給銀子就想讓他拿出好詞?想得!
剛想開口拒絕,那沈照臉一變,猛地從腰間拽下一塊玉佩,冷冷的說道:“沈某的這塊玉佩,說也值三百兩銀子,你要是贏了,這塊玉佩就是你的了!”
李易從他手中接過玉佩, 把玩了一會,只覺得這東西的手還不錯,但要他估計這玉佩的價值,心里還是沒有一個確切的數字,隨手遞給了李軒,問道:“看看,這東西值不值三百兩銀子?”
看到這一幕,沈照角,拳頭握,儒雅才子的形象再也不復存在。
周圍眾人臉復雜,心中對于這書生的形象再次顛覆。
那云英詩社,是怎麼找到這樣一個,一個……不拘一格的才子?
宛若卿有些無奈的了眉心,曾醉墨俏臉上表愕然,云英詩社的幾位子,看到眾人向們的眼神,俏臉也不由的一紅……
倒是柳如意的目中閃過了一亮。
三百兩銀子……聽起來很劃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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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識貨的小王爺李軒鑒定,沈照并沒有拿一塊冒牌的玉佩騙他們,也就是說,這筆買賣可以做。
在眾人的目注視之下,李易終于點了點頭。
”既然是比試,在這里自然不合適,我們去那邊!“沈照冷冷的看著他一眼,率先向著人群最為集的中心水榭方向走去。
蘇文天用一種極度快意的眼神看了李易一眼,心中暢快至極,急忙跟了上去。
居然敢和沈照比試,今晚便是他面盡失之時!
待到沈照一行人浩浩的離開,方才圍觀的那些人也用復雜的眼神看了李易一眼,快步的跟了上去。
“我們也過去吧。”李易回頭看著還站在原地的幾人說道。
便在這時,宛若卿咬了咬,忽然抬頭看著他,問道:“昨日匆匆一別,還未請教公子姓名?”
話音剛落,曾醉墨也猛地抬頭向了李易,俏臉上浮現出極度期待的表。
趙云看了宛若卿一眼,心中有些著急,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面對沈照的發難,可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啊!
李易笑了笑,說道:“請教談不上,在下李易,若卿姑娘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便可。”
“李……易……”
宛若卿里喃喃的這兩個字,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此刻聽他親口說出來,心中還是萬分的難以置信。
“果然……”
曾醉墨僅僅咬著下,向他的眼神極度復雜,之前心中所有的疑竇,在聽到“在下李易”的這一刻,徹底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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