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阮沉桉遞過來一瓶水，問。

孟棲：“本來好的，但被你親的不過來氣。”

阮沉桉毫不覺得自己哪里不對，道：“你臉比剛來時好些了。”

孟棲：“……那是憋氣憋的！”

轉過頭給自己灌了一口水，遠遠看見牧民的羊群，拉拉阮沉桉的袖子：“我們去看看小羊羔。”

阮沉桉對這種東西沒有半點興趣，但孟棲對的、小小的東西沒有任何抵抗力，兩人到了羊群旁邊，向導跟牧民涉一番，沒一會兒牧民就抱了只雪白雪白的小羊出來。

向導翻譯：“他說這只小羊還在吃，長得最好看。”

孟棲接過小羊羔，這個年齡段的小羊乎乎的，大眼睛烏黑，看見人也不害怕，還天生像是在笑，特別可。

阮沉桉：“一味兒，你為什麼會喜歡這種東西？”

“你懂什麼。”孟棲道：“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看那些比磚頭都厚的大部頭呢。”

“能獲得知識。”阮沉桉說。

孟棲：“看見可的東西能讓我心愉悅。”

把小羊放在草地上，小羊就晃晃悠悠的跟著，孟棲驚喜道：“它喜歡我！”

也就只有這個時候，孟棲會出這種像是小孩兒般驚喜的表。

過往流逝的歲月其實不算多，但早就已經將孟棲打磨的像是一塊的石頭，失去了自己所有的棱角，連起伏都變得很。

此刻，阮沉桉才終于看見了年時候的模樣。

孟棲在前面走，小羊在后面追，玩兒這種簡單的游戲都不亦樂乎，阮沉桉遠遠看著，對向導道：“問問牧民，這只羊多錢能賣。”

向導愣了一下：“阮先生，您是想帶回A城那邊去養麼？”

“也不一定。”阮沉桉道：“看心，要是喜歡，可以帶回去，要是不想帶回去，就讓人好好養著，要是知道的小羊被殺了吃，會難過。”

向導笑呵呵道：“夫人還真是善良。兩位的也真是好。”

“善良？”阮沉桉聽到這個詞，頓了下。

他終于想明白了孟棲上最難得的品質是什麼。

是從與枯骨堆積的深淵歸來，仍舊保持著最的善良。

阮沉桉角一彎，道：“你說得對，很善良。”

晚上孟棲把小羊抱回了帳篷，留守兒阮栒打來視頻電話，孟棲給他看羊，阮栒：“我敲，小羊串兒！”

“……”孟棲微笑：“再說一遍？”

“哈哈哈哈我是條件反。”阮栒道：“這小羊羔長得還清秀哈，看著怪可的。”

孟棲道：“我打算把它帶回A城。”

阮栒：“……我哥同意了嗎？”

孟棲瞥了眼在旁邊給倒茶的阮沉桉：“他為什麼不同意？”

阮栒悻悻道：“我哥是真疼你啊，羊都讓你養，他不喜歡小，小時候我要養只小狗，他死活不同意！”

“嗒”一聲，阮沉桉放下壺，抬起眼皮道：“你管純種藏獒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