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知道,靠鐵鏈一時半會兒也收拾不了屠夫,但是眼下喪尸隨時都有可能出來。
于是對周安幾人說:“你們三個去蔡老大的房間,他的床底下有一個竹籃,把里面的刀都帶過來……”
張偉記得,昨晚的時候,看到蔡屠夫悄悄的在那里磨刀,里面還有各種各樣長短不一的刀。
蔡屠夫這個時候不會有殺豬的業務,那麼他磨刀的原因……
張偉昨天見到他時就想到了。
這是那時他沒有打草驚蛇,因為裴舞還沒有找到。
有了一個人失蹤,就會有第二個人失蹤,張偉所憂慮的,是未知的東西。
“快去!”張偉見幾人還在磨磨蹭蹭。
現在這幾人,赤手空拳,一旦有喪尸從圍墻爬進來,那都會變喪尸的人面包。
靠鈍是很難徹底殺死喪尸的。
屠夫又揮著鐵鍬砍了過來,這鐵鍬雖然不是那種軍工鏟,可是外形也有點相似,刃口鋒利,邊緣鋸齒。
張偉知道,這要是一鐵鍬打在自己的上,不死也要層皮。
在屠夫又一次揮鏟,被張偉手擋住了之后,張偉終于抓住了一個空隙,狠狠地踢了屠夫一腳。
這一腳也只是讓屠夫后退了半步。
但是卻令他揮鏟的作一滯。
張偉迅速解開了右手的鐵鏈,當了一個甩鞭。
屠夫正要進攻的時候,張偉毫不猶豫的朝他的下盤甩去。
這一鐵鏈不偏不倚,打在了屠夫的膝蓋上面,讓他瞬間跪了下來。
屠夫的鐵鏟被他拄著在了地上。
張偉正上前,屠夫猛的揮出鐵鏟,攜帶著飛沙走石,讓張偉瞬間迷糊了眼。
為了躲避鐵鏟,張偉不得不坐倒在地上。
張偉一時眼睛看不清,下意識的往后退去,屠夫跟著而來。
張偉知道,此時用已經松散的鐵鏈,估計已經擋不住屠夫的鐵鏟,只得一邊后退一邊索,尋找著趁手的東西。
實際上屠夫的眼睛之前被重創,也分不大清楚張偉的位置,只是下意識的揮舞著鐵鏟。
屠夫模模糊糊能看到一團黑影,在自己的前方。
于是改用鐵鏟,鋪天蓋地的往黑影的頭上砍去。
不知不覺,張偉竟然退到了蔡二姐的尸上面,尸的余溫讓張偉瞬間冷靜。
自己必須慎重對待。
不然也會變和這尸一樣。
張偉下意識的索,竟然到了尸前方的那把修枝剪。
頓時心中一喜。
于是連滾帶爬的起來,一路小跑拉開了與屠夫的距離,又吐了口唾沫在自己的手中,使勁了了一下雙眼。
“還好只是灰塵迷糊了眼……”張偉恢復了短暫視覺,但是眼睛還是有點睜不開,他只得拼命的眨眼,讓眼淚流出來,沖洗掉眼睛里的殘余。
屠夫依舊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在宿舍一樓前坪一路追逐。
引起觀戰的胡蝶和裴舞一路尖。
“安靜!有喪尸!”張偉大喝。
這兩個生,大驚小怪。
不知道荊軻刺秦王,秦王環花壇而走的典故嗎?
張偉終于停下了腳步,他單手提著修枝剪,是時候和屠夫做個了斷了。
平心而論,屠夫這一家人,若不是暗地里想要對自己和朋友們痛下殺手,自己說什麼也不會想要殺死他。
萍水相逢,他鄉是客。
自己只會當他是個尋常的過路人,死生不論。
屠夫再次用鐵鍬劈來,張偉毫不懷疑這一刀的力道,可以像殺魚一樣把自己剖開。
之前自己嘗試接過幾次,虎口發麻的滋味并不好。
張偉閃躲過,提起手中的大剪刀就朝屠夫的口甩去,鋒利的剪刀瞬間將屠夫的短襯劃開,甚至還劃傷了屠夫的口。
屠夫雖然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這也是一種本能的亡命應。
張偉知道,這個屠夫并不像那種市面上大腹便便的佬,他的形勻稱悍,是一個真正懂刀的男人,雖然他的手里只有一把鐵鏟。
屠夫也是詫異張偉不知何時撿到了修枝剪,剛剛幸虧自己本能的直覺,下意識的往后退,否則已經被張偉開膛破肚。
兩個都差點為瞎子的人冷靜了下來,著氣。
張偉知道,此刻的自己不一定是這個家伙的對手。
目前的素質還比不上前世的自己的一半,囚徒健也剛開始練習,還沒有太大的效果。
鐵鏈雖然傷到了這個家伙的眼睛,但是憑借他剛剛避開自己的剪刀的手來看,這家伙并沒有完全的失明。
而且,最重要的是,墻外的喪尸可能會涌進來。
一旦墻外的喪尸疊人梯爬進來,自己是會來不及逃跑的,就像410寢室的那群育生一樣。
被喪尸圍住的結果只能是死亡。
張偉覺得,和屠夫死在這里并沒有太多的意義。
既然上天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那就要活下來。
屠夫朝著張偉出猙獰的冷笑,張偉也毫不在意,殺豬的畢竟是殺豬的,不知道怎麼攻擊人。
如果張偉拿到了鐵鏟,他就會用鐵鏟攻擊敵人的下盤。
一寸長一寸強,鐵鏈來不及抵擋。
屠夫回過頭用腳背勾了一下妹妹的尸,發現是真的死了,地下是一團暗黑的跡,沁了黃的泥土里。
屠夫知道,自己和張偉的仇恨,已經不共戴天。
三弟,二妹,這都是他最重要的親人,陸續死在了張偉的手上。
他明明知道他的兩個弟妹在做著非法的事,卻將罪責攬到了自己的上,哪怕背上“殺妻”的罵名,為的就是這個家庭的和諧。
人,是他帶頭第一個吃的。
在的妻子之前,他就已經吃了。
為的,是讓所有的人活下去。
可是,現在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該死!”屠夫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偉。
“有本事你殺了我,再吃了我!”張偉知道,憤怒可以讓人失去冷靜。
于是,他刻意挑釁。
屠夫終于忍無可忍,再次抄起鐵鏟朝張偉劈砍而去,仿若這鐵鏟,是一把殺豬的屠刀。
張偉雙手齊舉,用剪刀叉的刃口,接了這一下,一個趑趄,剪刀變兩半,差點栽倒在地上。
這是屠夫全力一擊的力道。
張偉知道,如果這真是一把屠刀,自己一刀也接不住,無論是鐵鏈還是修枝剪,都有可能被砍斷。
不過這一鐵鏟,說巧不巧,剛好砍在了修枝剪中間接的轉軸上面,恰好將這剪刀分兩瓣。
張偉雙手分持,如雙刀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