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唐婉婉被嚇得夠嗆,就連正殿都不敢住,直接搬到偏殿去,什麼蟲子飛蛾,烏七八糟的玩意都堆的往未央宮里鉆。
罪魁禍首,現在正優哉游哉的坐在屋頂上吃著太師餅:“要是大金能自覺,把唐婉婉帶上就好了。”
“你猜他自不自覺?”系統嗤笑。
除床上之外的事,亓彥倒是真沒讓莫之失過,但他也有自己的計劃,所以唐婉婉,不論在誰看來都得去秋圍。
秋圍的時間,是欽天監定在十月十七,這時候是深秋,天氣涼爽,獵也已經儲存好了冬日要寒的能量,這時候最是。
地點在九云山上,出城往南邊走一百里,大約是一日的路程,從早上出發到傍晚便可到。
帝后從崇幀門正門走,跟隨一同去的容貴妃和佳妃就從偏門出去。
其他的嬪妃就得在崇幀門那里恭送帝后,一排排的十幾個妃嬪,個個俏無比,跟花似的。
亓彥沒心思欣賞,著龍袍,但頭上的冠冕卻換了九龍金發冠,一簪子穿過發冠固定,兩條黃的細繩從簪子兩端垂下來到口,尾端有一個小玉墜,再接上小穗子。
“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和唐婉婉一起走下臺階,正要上馬車,結果一轉頭就看到屋頂上的人兒,轉朝他招招手。
莫之糾結一會兒,其實自己更想自己趕到九云山,想了想還是從屋頂上跳下來,走到他邊:“陛下。”
“嗯。”亓彥牽著人,自己先上馬車后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上去,護在懷里鉆進車子。
唐婉婉在一邊瞧著真切,卻沒什麼都沒說,有些不屑,放著后宮花兒似的人不寵幸,非要去和一個不起眼的暗衛廝混。
“方才那個黑年,就是那個暗衛?”佟嬪瞧著眼熱,可真沒見過陛下這對一個人小心呵護過。
昭儀輕哼一聲,眼看著馬車出了門:“誰知道呢。”
“其實,我自己去也可以的。”莫之坐在寬敞的馬車里,有些不安分,一直過那飛起的窗戶往外看。
果然,按照他的脾,若是自己去,那可能就不肯再回來,出手,把坐在一旁的人抱到懷里,把臉掰過去:“外邊有什麼可看的,比我還好看?”
“陛下自然是當世無雙的。”莫之順勢摟住他的脖子,笑得桃花眼彎彎:“陛下最好看。”
但心里又補一句:你是好看,但不好吃,沒有螺螄香。
被哄得心里舒坦,亓彥摟著他細細說著己話:“到九云山,我帶你馳馬打獵,再讓一半給你烤鹿吃,他的烤的鹿是一絕,先皇也吃。”
“鹿?”聽到鹿,莫之眼睛一亮:“真的嗎?”
聽見吃的這樣歡喜,亓彥忍不住他的鼻尖:“自然,乖乖的先靠著我睡一覺,醒時便到了。”
“哎。”反正也沒熱鬧可看,莫之窩在他懷里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沒多久懷里的人呼吸就均勻起來,輕輕淺淺呼吸的打在脖頸,亓彥有些心猿意馬,但也舍不得鬧他,就吩咐高五分拿一些可口的糕點進來,等醒了再給他用。
高五分早就備好,滿滿的兩大食盒,一盒是陛下吃的清淡口味,一盒是小暗衛吃的重口桃之類的。
這一覺愣是睡到下午,還是被醒的,莫之窩在他懷里撒:“我了!”
亓彥著他的肚子,高五分送糕點進來,這馬車還有個矮桌子,不大也就一米寬長,此時上面擺滿了糕點。
“這芝麻黃金卷可真好吃。”莫之跪坐在桌子前,左手一個芝麻卷右手一個核桃,吃的腮幫子鼓鼓的。
“慢著點,也沒人跟你搶。”亓彥也坐到桌子前,見人吃的急,角沾上東西,食指揩掉那食殘渣,反而塞進自己里,輕笑著。
這作,惹得莫之紅了臉,暗罵一句:綠茶男!
傍晚才到的九云山的行宮,這馬車上顛兒顛兒的,莫之吃飽食困就又睡過去,下馬車時,還是亓彥親自抱下去的。
怕人著涼,取了披風給蓋上,輕輕打橫抱起來下馬車去。
這烏泱泱的一片人,半點聲音沒有,連請安的聲音都高五分給下去了。
亓彥抱著人下車,躡手躡腳的像抱著什麼寶貝似的,進永康別院的大門,那是皇帝住的地方。
行宮里除宮里派來的人外,還有些是行宮里的,如今聽說皇帝要來,個個都想攀上高枝,爬上龍床,以求富貴榮華。
不人看陛下小心翼翼的抱著一個人,雖然看不到臉,卻不妨礙那些人猜想,一群宮在互相打趣:“你說,陛下懷里的是那位娘娘啊?”
“反正不是你我。”另一個反倒看的清明,規勸道:“我看你們還是歇了心思,皇后貴妃和佳妃都來了,怎麼樣也不到我們,別到時候連命都給搭上。”
另一位裳的子嘟囔:“男人都貪新鮮,有什麼不可的。”
將人安置好,亓彥就吩咐高五分看著,別人打攪,自己去九州清晏見大臣理一些瑣事。
回來時人已經醒了,一起用過晚膳后,才摟著人睡下。
第二日一早,莫之迷糊間聽到腳步聲,還有請安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看著床頂才記起來這里是行宮。
又聽到外頭請安聲,皇后的貴妃都來了,下意識的就爬起來,順手撈起放在旁的外,夾在咯吱窩,左手撐起來,手腳并用的過他,就想爬下床。
那躲藏的樣子,活像一個,拐良家公子吸了氣,又怕被人看見的小狐貍。
這一通作,也把亓彥鬧醒,見人要下床哪里肯,微微直起子,攔腰一把將人抱回床上:“要去哪里?”
“陛下,皇后娘娘來了。”莫之被攔住,左右為難:“要是讓皇后娘娘知道,那就不好了。”
“那就廢后吧。”說完亓彥大手一揮,就把人按回床上,蓋上被子后死死摟住,生怕人再跑。
唔?
莫之被摟住,聳聳肩,你高興就好,重新閉上眼睛睡覺。
皇后帶著容貴妃過來,想要見見皇帝,可沒曾想被攔住,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兩人這一通囫圇覺竟睡到中午才起,洗漱的熱水換了一遍又一遍,總算是聽到殿起的聲響。
高五分忙帶著人進去伺候。
“明日才是正式秋圍,用過午膳帶你去馳馬。”亓彥說著,張開手讓宮人整理好裳,沒聽到回答,揮開伺候的人轉走到床邊。
開帳子看見人還閉著眼睛,傾過去,一把住他的鼻子:“小心肝兒還不快醒,再不醒就錯過午膳了。”
鼻子被住,呼吸不得,莫之這才睜開眼睛,迷糊的應一句:“哦。”
外邊伺候的人聽到聲音嚇一跳,這分明就是個男子的聲音啊!
睡得有點久,莫之腦子也迷糊,坐起來睜開眼睛,呆滯的表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亓彥替他披上里,整理帶,打趣:“也就你敢讓我伺候你。”
高五分侯在一旁,聽后像吃了清明還未的青梅:可不是,自己伺候陛下大半輩子,如今陛下眼的去伺候另一個小祖宗。
用過午膳后,就帶著人去圍場,亓彥沒有刻意瞞,就大大方方的牽著莫之去圍場,舉止親昵。
到了圍場之后,一半就把準備好的一匹黑馬牽過來,行禮請安:“參見陛下。”
“嗯。”亓彥左手牽著莫之,右手走過去順順馬的鬃:“這馬蔽月,是西域進貢的,我平日里也騎它。”
這馬看起來俊逸不凡,莫之也跟著鬃,手很舒服:“嗯。”
亓彥翻上馬,勒住韁繩,又朝他出手:“來。”
“哎。”莫之手搭上他的手,被人一拽就上了馬。
一半和高五分站在原地,瞧著馬兒跑遠,一半轉就想尋一匹馬追上去,卻被高五分攔住:“你要是這時去了,陛下必定不歡喜,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
說著,高五分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行宮比不得宮里戒備森嚴,陳伯言聽聞他們來了之后,思念唐婉婉之心作祟,就悄悄的跟來。
乘人不備就溜進行宮,去找人私會,濃意之下,渾然不知他們的一舉一都在另一個人的監視之下。
“伯言,外頭都已經安排好了麼?”唐婉婉依偎在他懷里,閉著眼睛不敢去看他。
懷里摟著朝思暮想的人,陳伯言雖心猿意馬,可還是知道正事要:“安排好了,不出幾日,必定能殺了皇帝。”
“嗯。”唐婉婉乖順的點頭,還是系統說得對,好好利用陳伯言,才有機會。
那一邊,青天白日的總有人不知恥,莫之著腰靠在他口:“陛下,這不行,真的不行!”
“為何不行?”亓彥附耳過去,手卻探進服里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