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元昭上馬車回到府中已是傍晚。
而跟隨元昭一同府的,便是剛賜的名貴藥材。
蘇凝月從房出來,見到院的紅布錦緞上鋪設的全是冰山雪蓮,百年人參,百年靈芝,甚至還有極其罕見的蓮……簡直如數珍寶。
“王爺,這麼多名貴藥材,可否分我一些?我不貪的,這蓮……”
未等蘇凝月說完,元昭抬眼,淡淡道:“不可。”
“王爺府中珍寶無數,區區一個蓮都舍不得?若不是我……王爺今日宮,便不會讓皇上安心,更得不到賞賜!”
蘇凝月揚起掌大的致小臉。
元昭冷冷瞥了一眼,雙臂揮袖,輕飄飄道:“若不為你討回公道,我今日會皇宮?”
蘇凝月被噎住,一時間無話可說,只能眼睜睜看著這麼多稀世珍寶被侍從們抬走。
不過時間還長,磨泡,總有辦法得到它們。
如此想來,蘇凝月終于是釋懷。
幾步上前,追上元昭,手便要探他脈象,手才剛到他的手腕,便被甩下去。
“你干什麼?”元昭眼中出一嫌棄,頗有些疑的盯著蘇凝月突如其來的舉。
蘇凝月被元昭激烈的反應更是弄的有些無語,解釋:“今日我已將蠱毒除去,我既答應站在你這邊,自然想替你解了蠱毒。”
說完,蘇凝月手抓住元昭右手臂,眼底閃過一狡黠,“所以,讓我把把脈吧?”
蘇凝月正要搭脈,元昭再次將手甩掉。
這人隨意對男人手腳,舉手投足竟毫沒有半點禮數!
“你別!”蘇凝月一只手改用兩只手,毫不在乎元昭此時看的眼神。
不遠紅苕見到兩人這親舉止的一幕,那張臉更是氣的發紫,幾步上前,對著蘇凝月怒斥:“我們王爺子貴重,是你想就能的,把你的手拿開!”
元昭眼也帶著一慍怒,甩開蘇凝月,輕聲道:“你雖解了蠱毒,日后距離本王也不可太近,三尺開外。”
蘇凝月見這一主一仆,似乎過于小題大做了些。
不過診脈而已。
“王爺難道不想解的蠱毒?”蘇凝月自傳襲鬼醫一脈,就從未遇到過如此兇險復雜的脈象,自然是激發了些興致。
在眼里,元昭已是的病人。
“你似乎對本王的毒很興趣。”元昭淡淡開口,眼里看不清緒。
蘇凝月不否認,甚至強行推薦道:“放眼整個元國,王爺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能有此實力解你蠱毒之人!王爺當真不想要這絕佳的好機會?我鬼醫出手,從未失手!”
“鬼醫?”元昭蹙眉,語氣淡淡,“你若真想解我蠱毒,不如先將紅苕的蠱毒先行解除證明你的實力。”
“到那時,你再來替本王解毒也不遲。”
蘇凝月視線移向紅苕,沒想到紅苕竟然也有蠱毒。
“紅苕姑娘,不介意讓我搭搭脈吧?”
紅苕倒要看看能有多厲害,竟給自己取一個如此唬人的名頭,還鬼醫?
“我警告你,倘若你解不了,休想染指王爺!”紅苕朝蘇凝月瞪眼。
看著面前這腦的人,蘇凝月不愿與多費口舌,輕輕將玉指搭在右手手腕上,片刻后,沉聲道:“左手。”
紅苕不耐煩的出左手,催促:“你不是鬼醫嗎?把脈需要這麼久?”
蘇凝月將手放下,臉復雜的盯著紅苕,陷一陣沉思。
紅苕被盯的瘆得慌:“蘇凝月!你裝神弄鬼!我到底如何?”
“你的蠱毒必須盡快除去,否則待在王爺邊一日,便會催發王爺蠱毒,令他更為孱弱。”
蘇凝月語氣平靜。
紅苕惱怒,一雙杏眼怒視:“你胡說!我看你分明嫉妒我待在王爺邊,才找這般說辭!我怎會害王爺日漸孱弱!”
“無論你信與不信,在此期間,你還是距離王爺遠一些才好。”蘇凝月說完,手拽住紅苕。
“你干什麼?”
“自然是替你解毒。”蘇凝月不管紅苕如何掙扎,拉著便往前走。
“你住手!”紅苕氣急,無奈蘇凝月力道極大,竟無論如何也掙不開,只能任由拖房中。
房門“砰”地一聲閉。
紅苕被蘇凝月拽向床邊,模樣有些狼狽。
雙手護住,一雙杏眼充滿恐懼和憤怒:“你敢對我怎麼樣?王爺不會放過你!”
蘇凝月則一步一步慢慢近,眼底帶著一壞笑。
不對!
蘇凝月及時剎住,臉上表收斂了幾分。
剛才那一幕似乎過分悉,像是鄉紳暴發戶欺負良家婦似的。
“紅苕姑娘,你還是乖乖過來讓我再替你細細把脈,況且,我還需在你上幾位施銀針確認。”蘇凝月坐在圓凳上,淡淡看了眼像被欺凌的良家婦紅苕。
“我知道你是存心報復!我雖有蠱毒,但絕不可能發王爺的蠱,更何況當日我同王爺一同中蠱,又怎會不是同一種蠱?”
紅苕雙手一甩,怒道:“我沒功夫陪你耍這些把戲!我也定不會讓你趁機沾染王爺!”
說完,紅苕怒氣沖沖的推門暴走。
蘇凝月全程無語。
這紅苕竟沒頭腦又沒禮數,天大呼小,元昭究竟為何留下這麼一個人在邊?
蘇凝月無解。
竟然今日無法替紅苕細細診斷,那另擇良日吧!
烏云遮蔽昏月。
蘇煥燦一路快馬加鞭回到相府。
大夫人帶著兩個兒上前迎接:“相爺,您回來了……”
大夫人剛迎上去,蘇煥燦抬手一掌甩在臉上。
蘇長寧與蘇含蕊更是嚇的臉微變,迅速躲在兩旁,不敢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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