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巧的長兄自然明白這話的含義,但也知道如今月城的這個知府,一定是一個十分難得的人才。
這樣的人才陛下和皇太后并沒有直接推薦給遠在永安城皇宮里面的年輕帝王用,而是到了自己手中,也說明了他們的態度。
老一輩的人都功退了,若不是皇太后娘娘想要四走走,如今太上皇尚未到四十歲的年紀,正是風華正茂的時期。
而自己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自然了如今朝堂之上的年紀大的人,也是資歷最深的一批人之一。
無論如何,只要月城如今這個知府是靠著自己在皇帝那兒掛了名號,那麼這個人就算是牢牢地和自己綁在一了。
盡管自己和那個包慈的年輕人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可旁的朝臣卻是完全不知的。
有他這個領路人,又有包慈那樣一個后起之秀,以金家和蘇家為首的護帝團,只會越發穩固。
至于以后平平長大后會如何選擇,那就是平平的事了。
如今朝堂勢力盡管看起來是被外戚把持著,可是每個人都知曉金家和蘇家對當今皇帝陛下有什麼樣的影響力,又是何等親的關系。
小皇帝的母后是蘇家,如今的小皇后是金家。
小皇帝的親舅舅娶了小皇后的親姑姑,皇家蘇家和金家,就是穩固的關系。
更別提小皇帝背后還有葉家在,但凡誰敢在小皇帝在位時找事,魔窟直接出面就能將搞事的國家分分鐘滅掉。
畢竟,秦家的威脅已經完全解除了。蘇靈婉和盛譽也收復了對大盛虎視眈眈的幾個國家做了附屬國。
至于為何沒有全都統一了,自然也有他們的考量。
若是旁的國家的君主尚算明君,百姓們安居樂業,自然是樂得和平共。
可若是旁的國家君主昏庸無道,民不聊生,哀鴻遍野。那麼大盛的鐵騎一定會踏平那個吃人國家的皇城。
不管到了什麼地方,大盛只要出現,永遠都是正義的那一方。
也正是因著大盛的大與仁義,反倒是讓附屬小國們都十分推崇且擁戴大盛的皇帝。
哪怕平平年紀尚小做了大盛的帝王,也沒有人敢真的跑到永安城來添堵。
畢竟大盛小皇帝登基,是因著父母不想做皇帝和皇后了,而不是大盛的太上皇和皇太后撒手人寰,沒辦法才選擇讓一個小孩兒挑大梁。
平平如今可算是會到了什麼痛苦并快樂著。
在書房里批改著奏折,自由度那一個高。
不用對著母后和父皇分析形勢,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建議給錯了會造不利影響。
又有自己的皇后時常來給自己送些湯水,小日子過得無比舒坦。
而痛苦則是因著奏折太多,本看不完。
自己的皇后若是哪天不舒服了,或是與自己鬧小脾氣了,自己還得百忙之中出時間去哄。
平平越發懷念自己還只是太子,并不是皇帝的時候。
早知道這麼早就要接下大盛皇位這個燙手山芋,當初還不如表現得差一些,這樣一來,自己還能輕松幾年。
悔不當初啊!
不過如今的平平心里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就算是皇太后這個做母后的,也不知道遠在京城皇宮里的自家皇帝兒子正在經歷什麼事。
“陛下,皇后娘娘請您去宮殿走一趟。還說你要是現在不過去,以后就不必去了。”
平平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疲憊不已地了自己的眉心。
“朕將這個折子看完,你去吩咐人準備攆轎吧。”
“另外,再喚幾個人將朕尚未理的奏折裝在箱籠里,一并送去皇后宮中。”
平平是一個好皇帝,講求的就是一個今日事今日畢。
這些也都是自己的父皇母后灌輸給他的,是他多年下來培養出來的好習慣。
金皇后正在自己的寢殿門口朝外張著,在看到那一箱箱的箱籠被抬過來后,臉不由紅了紅。
自己這般做真是太不應該了,明明自家男人如今忙得很,怎麼可能有時間時不時地來自己這邊走一趟呢?
只是箱籠都抬過來了,證明陛下也快到了。
金皇后還是沒有折騰宮人們將東西抬回去,而是快步走到了大門口,朝著前朝的方向去。
果然,沒多久就看到了自家男人被簇擁著,明黃的轎攆正在緩慢朝著自己宮殿的方向移。
“臣妾給陛下請安,陛下吉祥。”
金皇后急忙帶著自己的宮站好,在皇帝的轎攆即將抵達自己宮門之時,金皇后高聲開口還不忘了規規矩矩跪地行禮。
“皇后你怎麼出來了?怎麼還在地上跪著?快起來,地上涼。”
金皇后笑著看著自己的男人手扶住自己的樣子,笑呵呵的也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自家男人的手上。
“今日本是不打算叨擾陛下辦公的,可這幾日實在是鬧心得很,沒辦法,只能和陛下說一說。”
金皇后此話一說,年輕的帝王平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想來是他的岳母大人又宮哭訴了,哭訴自己的岳丈大人被派去了月城的事。
盡管月城已經收復了許多年了,如今安國的人也被打擊的再也不敢造次了,可自己的岳母大人還是擔心有危險。
只是他派人過去,也是收到了自家母后和父皇的信件,這才斟酌再三選定了他們幾個人的。
“咱們進屋子里面說去,你你自己的手,多涼。”
年輕的帝王就這麼笑呵呵的拉著自家妻子的手朝著屋子里面走去,笑呵呵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好接,十分善良無害。
可只有真正接過且了解他的人才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帝王比起現在的太上皇來說,手腕更是強。
也不知是不是因著太上皇和皇太后娘娘的教導,竟是讓這位年輕帝王集合了他們兩個人上的優點。
一個冷靜自持,十分端莊穩重的年輕帝王,誰看了誰不大呼一聲皇家威嚴,皇家風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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