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婉神嚴肅地微微頷首,盛譽的目也不由深沉了幾分。
“看來月城這邊的員必須來一個徹底大清洗了,不然就這些員盤錯節的樣子,只怕還會卷土重來。”
蘇靈婉和盛譽的想法自是差不過的,可還是有些擔心。
“若咱們真的來了一次徹底大清洗,會不會將這里的員們徹底上絕路,讓他們做出狗急跳墻的事來?”
蘇靈婉的話也算是給盛譽提了個醒,盛譽此時也清醒了一些。
原本這麼多年的帝王生涯,盛譽應該早就練就出不會影響而緒上頭的心態來才對。
這時,蘇靈婉才想起了什麼。
急忙從自己隨帶著的小藥瓶里倒出一粒藥丸,塞在了盛譽的口中。
“剛剛只顧著說這些人的事了,忘了給你用藥了。”
蘇靈婉指了指不斷升騰的煙,又指了指驛館里面。
“這驛館被人手設計過,不太正常。如今不確定那藥只是讓人心浮氣躁從而致幻的,還是加了毒素讓人慢中毒后發現不了,從而病毒深骨髓。”
“晚一些得取一點燒完的藥回去研究一番,確認一下藥分。”
這種專業較強的東西,盛譽自然是相信自家妻子的。
畢竟周院判和周夫人的醫,如今已經被蘇靈婉完完全全吸收了不說,還能在此基礎上加以創新。
“皇太后娘娘,這里有個人已經將眼睛閉上了。”
蘇靈婉朝著那人的方向掃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找一針他的指尖,還是會醒的。”
那護衛自然是按照皇太后娘娘吩咐的去做,果然自家皇太后娘娘見多識廣。
那人悠悠醒來,只覺得自己渾上下都疼痛不已,就連手指也痛的快要斷掉了。
“你們下手的時候注意一些,莫要刮傷了他們的骨頭。他們的骨頭到時候還可以完整的保留下來做完整的骨架,方便永安城那邊醫學院的學子們研究。”
周院判夫婦二人負責的醫學院,如今已經有不人能夠獨立坐診了。
只是還有一部分十分有潛力的人,蘇靈婉打算讓他們繼續進修下去。
畢竟這大盛朝,還是有不百姓生病了,只能找赤腳大夫胡給些藥吃一吃。
蘇靈婉自是不愿大盛的百姓們有病不能醫,也希多培養出一些厲害的醫者,可以救治更多的百姓。
給人看病最基本的,是要了解一個人的構造。
而骨架的實用則是極強的,甚至可以讓那些孩子們真的能做到看見骨頭就知道那附近有什麼重要的或是經脈。
蘇靈婉做什麼事,盛譽都是無條件支持的。
哪怕自家蘇靈婉如此做若是被傳出去,只會被人說是一個狠心的人,一個心狠手辣的子,盛譽也無所謂。
倒也不是任由旁人說蘇靈婉什麼,而是在盛譽的眼中,蘇靈婉不管說了些做了些什麼都是他心里的好人。
“這里給他們看著就是,咱們兩個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會兒。”
蘇靈婉與盛譽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捕捉到了些什麼。
蘇靈婉這會兒終于確定,自己聞到的不太對勁兒的腥味,不是自己吸了一點點奇怪氣的緣故。
畢竟如今的自己應該沒有所謂的毒素干擾了,畢竟時間很長了不說,本就吸不多的藥效已經解了。
兩個人手拉著手朝著一角落而去,那角落很明顯被堆滿了木柴。
唯一不對勁的地方則是那些木柴似乎過于干凈了些,怎麼看著都像是剛搬過來沒多久的樣子。
蘇靈婉心冷笑,只覺得這些人做事還真是不嚴謹。
好歹將那些過于干凈的,甚至還微微有些的柴放在最里面啊。
這破綻怎麼看著都像是故意留下來的,為的就是讓旁人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等等!
故意留下來的……
“小心!”
蘇靈婉突然朝著盛譽撲了過去,將人直直的朝后帶去。
果然,盛譽剛剛拿開了一木板而已,整個房子都朝著下方沉去。
整個布置柴房樣子的屋子,頃刻之間全都沒了,只留下厚厚的灰塵在空氣之中散開。
蘇靈婉只覺得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和盛譽都沒有警惕心,只怕兩個人都要一起被埋起來了。
再然后,便聽到了什麼東西攪的聲音,沒一會兒便看到朝上飛起的木屑。
兩個人的眼眸不由同時瞪圓了,再次聽到了似乎是地底下有男人的慘聲。
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便看到那房子竟是緩緩從地面上升了起來。
而升起來的房子似乎有一些詭異,只因著那些木頭都沒有了,留下了一地狼藉。
除了這些意外,還有一個兩條都沒了,但渾都是的男子,正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在接到男人的眼神時,蘇靈婉明顯察覺到有些不太對了。
只因為那個男人的目如同毒蛇一般,只盯著自己看。
蘇靈婉嘗試著往旁邊走了走,誰知那男人也一直將視線定在自己的上,完全沒有看盛譽一眼。
這樣詭異的畫面,蘇靈婉不由覺得骨悚然。
盛譽自然也發現了這樣的況,將蘇靈婉一把拽到了自己后,擋在了前,與那男人對視。
果然,那男人的神越發難看了不說,竟是掙扎了起來。
蘇靈婉有些好奇,卻被盛譽護在了后。
“你別冒頭,朕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盛譽直覺,這個男人似乎與蘇靈婉有些關系。只是蘇靈婉所接過的所有人,盛譽都認識,沒道理不認識這麼一個男人才對。
且剛剛自家妻子的眼神也很正常,足以說明自己的妻子是不認識這個人的,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這個男人竟是如此失控?
男人嗷嗷慘的聲音,自是吸引了不人的注意。
可蘇靈婉和盛譽誰也沒有喚人過來,那些護衛們自是不好隨便行的。
黃泉和碧落對視了一眼,迅速做好決定,分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