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心一點，來，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

姜灼小心的扶著，一點一點慢慢帶著站起來，接著彎腰把抱到沙發里。

“坐著，我幫你一。”

姜灼沒有坐下，而是蹲在的前，作輕的幫，緩解麻木。

好半晌后，的雙才慢慢有反應。

“姜灼哥哥，好了，你快坐吧！”

姜灼卻沒有要坐的樣子，直起又問：“要不要，我給你去倒杯牛？”

說到牛，程司司心頭一跳。

“怎麼了？”姜灼察覺的不對勁。

“家里沒有牛了！”一面說，程司司一面一拉著他坐下。

面帶猶豫，一陣糾結過后，還是把剛才的夢境全部和他說了，憋在心里太難，說完松快許多。

而姜灼聽完，心里是有震驚的。

蛇，牛，眼珠，看似只是虛幻的夢境，可只有姜灼自己知道，這些都和他有著實際的關系。

能做這樣的夢，說明什麼？

說明的潛意識里，或者在自己不知道的那層自我保護意識里，他姜灼是個危險人。

這樣想著，姜灼的眸暗了暗。

他該提防些了！

但他面上的偽裝卻不曾落下，始終溫如水。

“傻瓜，夢境都是假的，難道你覺得我真的有那麼壞，會傷害你？”

“不是！”搖頭，“不是的，姜灼哥哥是好人，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

姜灼笑著垂眸，斂下眼中的鋒芒。

再抬頭，又是春風拂面的溫暖氣質。

“你困不困？”他問。

一聽他問這個，程司司立馬有反應的捂打了個哈欠。

不是困，而是累，心疲累。

“來，去床上睡吧，我就守在你邊，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程司司跟著他站起來，小碎步跟著他走。

“你先去床上坐著，我給你換個干凈的被子。”

姜灼手指了指，程司司便乖乖的爬上了床，老老實實的在枕邊坐著，然后看著姜灼從柜子里拿出干凈的被套把掉地上的臟被套給換掉。

一舉一，一言一行皆像個心的老父親。

換完之后搬上床，讓司司躺下，把被子輕輕蓋在的上。

隨后，姜灼拉了凳子在床前坐下，“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

程司司沒有馬上閉眼，側著子躺著面對著他，睜著眼睛盯著他的臉看，怕一切都是夢，閉上眼睛再睜開，他就又不在了。

“把手給我！”

姜灼看出的害怕，小幅度掀開被子讓把手出來。

沒有猶豫，當即便把手遞出去，被他握在手心，著他掌心實的力度，心里再次安定許多。

“司司，你乖乖的睡，這個周末我帶你去度假山莊的酒店住兩晚，去散散心。”

“度假山莊，是市區外那個山野觀大酒店嗎？”

“對，想去嗎？”

程司司點頭，回憶說：“以前就很想去，可是那里的消費太高了，我去不起，每次看朋友圈見別人去玩的很開心，我又很羨慕。”

“以后，不用羨慕別人了。”

姜灼湊近了些，憐惜的著的腦袋。

“傻孩子，以后都不用羨慕別人了。”

程司司定定的看著他，良久沒有說話，半晌才眼眶潤的開口：“姜灼哥哥，你再對我這麼好，我怕我以后真的會離不開你。”

接著就見姜灼勾，并彎了眼睛溫沖著笑。

他站起來，俯在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離不開，那就不離開！”

程司司一下子張起來，這算是…表白了嗎？

算嗎？

“姜灼哥哥……”

“噓！”姜灼了剛才吻過的地方，讓它從滾燙變得溫暖，“閉上眼睛，睡覺！”

程司司很聽話，立即閉上了眼，也是因為害不知道怎麼面對。

他坐了回去，卻依舊拉著的手，指腹一下一下的著的手背，平心里殘留的恐懼。

“睡吧，乖乖睡吧。”

“我在這兒，不要害怕。”

……

在他溫的哄睡聲中，程司司漸漸進夢鄉。

姜灼看著手里那只的手，思緒不知道飄向了何，怔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回神。

最后被風吹簾子的聲音驚醒，他才將程司司的手放回了被子里。

站起來走到窗前，將碎掉的窗子輕輕拉上，隨后再窗簾嚴實的拉上。

這個天氣，睡覺倒是舒服。

關燈，離開房間。

回自己房間的路上，他的臉一直沉。

下服，進了浴室，任由花灑的水從他頭頂淋下，他就始終閉著眼睛站在那兒，仿佛沒了呼吸。

“哥，我喜歡上程司司了！”

“哥，我可以和司司在一起嗎？”

“哥，我想追!”

“……”

他的腦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醫院里，姜寺和他說的話。

真是有趣！

當初，他再三試探詢問姜寺是否對程司司有意思，他是怎麼回答的？

如今他說一句喜歡上了，就可以喜歡了？

“姜寺，我的人你可千萬不要！”

“我答應了爸會好好照顧你們，可你若像你媽一樣非要我底線，我就會像解決一樣的解決掉你！”

……

洗完澡，他披上了寬松的浴袍。

發上的水漬還未干，滴滴順著下顎角流進實的膛。

他站在床頭柜前，倒了杯水。

回，從地上的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

正是第一次迷暈程司司時，為戴上手銬的照片。

他瞇著眼睛看著，欣賞。

最后，發出一聲喟嘆，某種無宣泄。

他從柜子里取出打火機，將照片焚燒了個干凈，最后捧起桌上的灰燼，灑進剛倒上的那杯水中，一飲而盡。

喝完，他仰頭閉眼，一副滿足狀態。

仿佛，連同照片把程司司一同吞了口中。

*

翌日，清早。

姜灼敲響程司司的房門，發現也正好已經起床。

門從里面打開，看見臉頰微紅。

他有些張。

“臉怎麼紅了，生病了？”

“沒有！”程司司連連擺手搖頭，“我可能在被子里悶久了，有點熱！”

不會承認，其實是因為做了一夜和他有關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