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照片，思緒卻飄遠。

那晚，穿著睡被姜昕關在門外，然后撞見姜灼，他下自己的服給還帶著坐在茶座沙發里休息，然后給倒了一杯牛……

牛！

倏地抬眸，似找到原因。

沒錯，一定是那杯牛有問題。

喝了牛后，不省人事，然后他趁機溜進的房間，給戴上手銬并擺上那樣的姿勢，還留下照片，供他日后欣賞來滿足他的變態。

“吧嗒、吧嗒……”

震驚的淚水從的眼里落，墜在照片上。

無法理解，真的無法理解。

姜灼，他怎麼會這麼可怕！

“司司，他對你做了這麼無恥的事，你不恨嗎？”

姜寺冷眼站在的面前，添油加醋。

“他這樣的人對這個社會來說都是顆毒瘤，我們應該合力把他扳倒，揭他的罪行，把他送進牢里去，判他的刑。”

他字字句句說的鏗鏘有力，猶如一個個炸彈在程司司的耳邊炸。

抬起眼皮，看見姜寺眼里泛著希冀的，似是迫不及待。

“司司！”

他扔掉拐杖，雙手抓著的肩，繼續勸說：“我們一起揭發他，來還你一個公道！”

程司司哼哧吸了鼻涕，問他：“怎麼揭發，靠這張照片？如果他否認，你還有其他證據能夠證明這事是他干的麼？”

“沒有！”

他答的倒是利落，程司司嗤笑又道：“還有你給發的那幾張照片，什麼迷藥，室，你有證據可以證明他對我下過藥，或者室…對了，你知道我在室里發生過什麼嗎？”

“發生了什麼？”

聞言，程司司又笑了笑，揮開他架在肩上的手，后退兩步。

“你不知道，那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室里發生過的事，只有我和姜灼兩個人知道，可沒有證據，憑我一張有用嗎？警察辦案也要講證據，萬一姜灼發瘋一口咬定是我有神經病，是我污蔑他，你說，我該怎麼辦？”

姜寺急了，拔高音量，“所以我現在才來找你，和你商量該怎麼辦！”

“怎麼辦，好，你說怎麼辦？”

“一定要站在這里，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嗎？”

姜寺上前，要拉手臂，卻再次后退。

他咬牙，著怒意。

“好！”他生氣的連連點頭，“現在我們的確是沒有確定證據，所以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繼續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蟄伏在他邊。他既然是只狐貍，那就總會出尾，只要咱們抓到能找到一個完的證據，就能致他于死地！”

聽完，程司司到不可思議。

“你沒搞錯吧，姜寺？”

一退再退，眉頭亦是皺的不能再皺。

“姜寺，你已經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還要我繼續呆在他的邊。你說的輕松，我呢，你想過我會承什麼樣的心理力？”

“司司，你聽我說……”

“我逃都來不及——！”倏然大吼，引得路人紛紛投來目。

姜寺四下掃視，面有些尷尬，“司司，你冷靜一點！”

“放屁——！”程司司眼眶通紅，顯然非常激，“沒發生在你上，你當然可以冷靜，你要我在他邊……到底是他有病，還是你有病，你真的有病！”

“姜寺，你有病！”

“你們兄弟倆，個個都有病！你要置你親哥于死地，你也不是個善類，而且你知道你弄不過他，所以就來找我，你就是要利用我。哪怕你問我一句，關心一句我的狀況，可是你沒有。你們兄弟倆，沒有一個好東西！”

姜寺眼皮直跳，明顯也忍不下去了。

“好，就當是像你說的，我利用你。可姜灼他對你做的那些事，難道是假的嗎，既然你也恨，那為什麼我們不能合作？”

“合作？”程司司笑了，笑他不要臉。

“我忍辱負重待在他邊搜集證據，那你呢，你做什麼？你什麼都不做，還是就冷眼站在一旁指揮我？到頭來，不還是拿我當槍使嗎？！你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盤！”

“至于這個！”舉著手里的照片，又道：“我認了，我識人不清，我認栽了！”

“都是年人了，我玩兒的起！”隨即，手一揚，丟掉了照片。

然后，利落的扭頭就走。

“司司！”

姜寺想追，但丟了拐杖連站都站不太穩，即便俯把拐杖撿了起來也是一瘸一拐的，本追不上。

“司司！”

“程司司！”

他氣的脖子上的筋都了，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走遠，然后上了一輛出租車。

看著車子漸漸遠去，他也是越來越氣，差點把手里的拐杖給丟出去。

*

山上，酒店。

姜灼獨自坐在房間里，桌上放著他的手機。

他看著手機，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晌才有作，把手機拿了過來，關掉了竊聽系統。

沒錯，他在程司司的手機上還安裝了竊聽系統。

只要打開這個系統，只要程司司的手機是開機狀態，那麼那邊發出的聲音，說的話，他都能聽見。

也就是說，程司司和姜寺的對話，他全程都聽到了。

他把手機握在手心，眉頭微微的皺著，眼里似有惆悵。

他沒想到，程司司竟然沒有選擇去寺廟和姜寺見面，更沒有接姜寺要一起聯手對付自己的邀請，是怕，還是因為了不忍心？

現在坐上出租車，是準備逃跑吧？

放下手機，他往后一仰。

他不擔心，因為他知道，很快就會回來的。

與此同時，離開度假村的出租車上，程司司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

正心低落，為了不讓媽媽聽出異常，強迫自己勾了勾，掛上一個笑臉。

“喂，司司啊，你在干嘛呢？”

“我沒干嘛，怎麼了媽？”

“沒干嘛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不是！當然能，我錯了媽！”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要不要猜一猜媽現在在干嘛，或者，在哪里？”

“這我怎麼猜得出來……”

“嘿嘿！”電話那頭的媽媽笑得神，下一秒卻回答說：“我在a市，你爸也來了，我們準備在a市長住一段時間。你猜，誰接我們來的？”

誰？

程司司心頭一，不會是……姜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