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司司醒來，已經是傍晚的時候。

聽見姜灼在打電話，語氣不太好，說的是公司里的事，好像是有很多事在等著他去理，而顯然，他丟下公司事務，一直留在醫院里陪著。

只是，再也不會因此。

四下打量，又想起被送進寵醫院的狗狗。

忙要坐起來，恰好姜灼打完了電話。

“你醒了！”

他大步上前，扶著。

“狗狗怎麼樣了？”

直視著他，雙眼著期盼。

姜灼嘆了口氣，給了讓安心的回答，“狗狗救回來了，但上多骨折，臟也損嚴重，要留在寵醫院繼續接治療。”

“真的？”

“不騙你！”

“那就好！”

如果狗狗死了，那寧愿當時沒有把撿回來，省的傷心。

子輕輕搖晃，看著還是虛弱。

“不？”姜灼問。

垂眸，笨重的點了頭，除了早飯什麼都沒吃，當然是的。

姜灼理了理額前的頭發，輕聲溫地說：“飯馬上就送過來了，你再忍忍。”

像是虛弱說不出話的樣子，只點了點頭然后又躺了下去。

十分來鐘后，晚飯到了。

下了床，一口一口吃的極慢，姜灼很有耐心的給夾菜，給挑蔥蒜，挑走，挑魚刺，給盛魚湯，細心的照顧。

從頭到尾都沒什麼反應，只默默的吞著飯。

吃完，回了家。

家里的跡已經被保姆清理干凈了，再聞不到任何腥味。

上了樓，準備洗澡。

姜灼說，他去書房開一個視頻會議。

若是以往，程司司一定心理力極大，會覺得很抱歉浪費了他的時間。

但現在，心里只有冷漠！

從柜里拿出睡準備進浴室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是工作群里的消息，一連彈了十條出來，聽得好奇，拿起手機仔細看了看，卻看得滿目驚訝。

群里在恭賀一位同事的廣告設計方案得到了領導的表揚，并在群里發了一段方案視頻。ωＷＷ.166xs.cc

程司司覺得眼，因為那個設計方案正是周二上到組長郵箱里的。

怎麼會被別人拿了去？

立馬將視頻轉發給了組長，問原因。

組長卻仿佛不明白在說什麼，還道本從來沒有上過視頻方案！

這怎麼可能？

程司司不氣上涌，打開電腦，打開郵箱找證據。

卻不料，郵箱里空空如也，連已發送的文件痕跡也沒有了，什麼都沒了！

組長亦發來了的郵箱收件箱的截圖，像是證明從沒收到過程司司的郵件，并發來文字責罵。

【程司司，大家都是靠能力工作的，你靠著人際關系進來還眼紅別人的果，甚至想要霸占人家的設計方案，這麼做是不道德的！】

什麼不道德！

親手做的方案，親自己點擊發送的郵件，還檢查了好幾遍確認了發送功的。

怎麼會沒了？

怎麼就變眼紅別人的，怎麼就是想要憑借和姜灼的關系而掌別人的勞果了！

不信，一遍一遍的退出郵箱程序，一遍又一遍的刷新。

可沒了，就是沒了，怎麼找都找不出來了！

不止是郵箱里的信息沒了，就連保存在本地的方案視頻也徹底從電腦里消失了！

一著急，只覺一腥甜蔓延嚨，最后從鼻子里溢出。

兩行鼻滴答滴答的滴落在桌面上，甚至眼前一黑，三秒后，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倒在地上，面目猙獰似痛到極致。

心痛到極致！

腦子空白了半分鐘后，強撐著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舉起筆記本電腦，然后狠狠摔在了地上，似在泄憤。

這不算過癮，又搬起了椅子，重重砸在地上的筆記本電腦上。

砸完，眼前越來越黑，暈眩也越發強烈。

“司司！”

書房里聽到靜的姜灼，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見搖搖墜，沖過來抱住了。

“司司，你怎麼了？”

“到底怎麼了？！”

他抱著程司司一起跌坐到地上，被臉上的鼻嚇得手都抖了。

“司司，司司，你……”

“姜灼哥哥！”

“在，我在！”

“為什麼……”

“什麼？你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你們…都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們個個都要…都要欺負我……”

擰著眉，淚水奔涌，鼻間的同樣無法止住。

“姜灼哥哥…”抓著姜灼的領，虛哭道：“我做錯了什麼，姜灼哥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可以不可以……可不可以放過我？”

“我真的…真的不了了……”

越說，聲音越弱，最后眼睜睜在姜灼的眼皮子底下閉上了眼睛。

許久，姜灼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怔怔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心里的，只覺得心臟似被人狠狠揪住，無法呼吸。

程司司那一聲聲破碎的祈求，讓他覺連靈魂都震。

有一瞬，他陷了絕的恐懼當中！

那一瞬，他以為程司司會死，那種玩了的悔恨幾乎讓他崩潰。

最后，他一咬牙似做了什麼決定，抱著程司司從地上站了起來。

*

不知道過多久，程司司從黑暗中慢慢轉醒。

睜開眼，遇上一陣強，刺的再次閉上眼睛，約約看見面前站著兩個人。

他們的對話，聽不懂。

話語中有幾個關鍵的信息，什麼“催眠”，“忘記”之類的，對話聲音較輕，又因昏迷剛醒腦子不太清醒，所以沒有聽全。

直至，手臂一痛。

似有針頭扎進了的皮管里！

“司司？”

“司司！”

耳邊，姜灼在。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的卻不是姜灼的臉。

那個男人手里拿著一只懷表，放在的眼前，滴答滴答的響著，然后……

然后，發生了什麼？

反正，最后被姜灼搖醒的時候，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差點連姜灼是誰都不記得了，緩了幾分鐘，這才慢慢回想起來。

“姜灼哥哥，我的茶，你把它扔了嗎？”

“茶？”他親昵的了的臉頰，對著笑，“過去這麼多天，早就已經不能喝了！”

“嗯？”程司司皺眉，“茶不是剛買的嗎？”

頓時，只見姜灼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你忘了？”

“忘了？忘了什麼？”

隨后在姜灼的解釋下，才發現到自己的記憶，竟然只停留在了和他一起去度假山莊的前一晚。

“你在山上摔了一跤，磕到腦袋，昏睡了好幾天。”

“也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導致你失去了片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