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淺回到王府,司徒霖就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前喝茶,他的對麵坐著恭玉城。
恭玉城的懷裏還抱著他的兒子。
白飛淺挑眉,走到司徒霖邊坐下,“恭,你把你兒子帶來是想給我家王爺瞧瞧嗎?”
“就是啊,二哥都還沒見過我兒子呢。”恭玉城抱著睡的兒子輕輕地著,頗有幾分當爹的溫。
司徒霖喝了口茶,涼著聲道,“誰還沒有個兒子啊,至於抱出來顯擺麽,有本事生個兒去。”
恭玉城:“……”
他倒是想啊,但這兒又不是想生就能生的。
“二哥,我發現你對我未來的兒有意見,到底哪裏招你惹你了。”
“想要嫁給本王的兒子,本王就對有意見,不僅是,你也是。”
司徒霖說得非常認真,足以見得他是真的反對恭玉城兒嫁到王府。
恭玉城深呼吸,他是真的很想與司徒霖打一架,這麽看不起他兒。
這就是挑釁十足的歧視!
“二哥,以後你兒子賴著我兒非要娶,可別怪我不同意嫁啊。”
司徒霖神都是涼的,語氣裏還帶著調侃,“你先把兒生了再說。”
得,又繞回原來的話題了。
恭玉城突然看著懷裏的小子不順眼了。
怎麽就是個兒子呢?
白飛淺幽幽地喝著茶,不打算參與兩個大男人有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可恭玉城不打算讓白飛淺置事外。
“二哥,你也就那麽一個兒,你神氣什麽!”
白飛淺撇了眼恭玉城,“你們慢慢聊。”
白飛淺果斷遁了,兩個大男人在爭論生兒子生兒,那場景想想就好笑。
司徒霖心裏忍不住想,果然,不讓恭玉城的兒嫁進王府不是沒有道理的。
旁邊候著的張超和趙北實在憋不住笑了。
“恭,我們小郡主可可甜,又萌又可,還聰明伶俐,可是集萬千寵於一的!”趙北說。
言下之意,司徒霖有一個萌可的兒,可是你沒有,這就是他神氣的資本。
恭玉城聽出來了。
“算了,在我沒有兒之前,我再也不提這個話題了。”
簡直就是添堵!
“算你還不傻!”司徒霖忍不住又打擊了一句。
恭玉城:“……”
什麽“算”?
他哪裏傻了?
司徒霖撇了眼恭玉城,“說吧,你已經囁嚅了半天了,找本王有何事?”
“呃……二哥你看出來了?”恭玉城訕訕地笑著。
“你已經猶豫半天了,有事就快說。”司徒霖低眸喝了口茶。
恭玉城尷尬地扯了扯角,“我突然覺得還是我自己解決吧,我娘想要回恭府,我如果連我爹都說服不了,我的確也太沒用了。”
司徒霖抿,這種事,就算恭玉城希他幫忙,他也不會摻和!
清難斷家務事!
“幸好你沒有讓本王幫忙,否則本王會直接把你丟出府。”司徒霖語氣微涼地說了句,然後起離開,“行了,回去吧。”
恭玉城:“……”
冷無,還要不要做兄弟了。
“二哥,你這樣說話很容易沒朋友的好不好。”
司徒霖沒有理會恭玉城,邁著沉穩的步伐回了瀾霖居,有那個聊天的時間,還不如回去逗他人。
瀾霖居裏,白飛淺端正地坐在茶桌後,優雅地洗著茶,旁邊的茶壺的水已經開了,正在呼呼地冒著熱氣。
司徒霖還是頭一次見白飛淺煮茶,作行雲流水,優雅中著一人的貴氣。
白飛淺倒了兩杯茶湯出來,抬頭笑盈盈地說:“嚐嚐我煮的茶。”
司徒霖輕笑著點頭,在邊坐下,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嗯,沒想到霖王妃煮的茶這麽好喝。”
“真會說話。”白飛淺笑容明,清澈的水眸含著晶亮的,整個人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司徒霖輕敲了下人的額頭,“白溢同那邊理得如何了?”
“我給了他三日的時間考慮,他應該已經收到南國那邊的消息了,相信會權衡利弊的。”白飛淺喝了口鐵觀音,濃香甘甜。
“嗯,盡量不要拖太久,以免節外生枝!”司徒霖微瞇眸,氣息瞬間變得冰冷,“加上仇四海逃了,就怕他和白溢同他們狗急跳牆,徒生麻煩。”
“哦,我都沒有考慮仇四海與他們是一夥的。”白飛淺經司徒霖這麽一提醒才發現把仇四海這麽重要一個人給忽略了。
“我得要加強白府的守衛才行。”
“嗯,這次不同於以往,造反,南國那邊勢必會派人全麵緝拿仇四海,他已經是窮途末路,除非東躲西藏,茍且過一生,否則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就怕死之前還要拉上幾個墊背。”
司徒霖是怕仇四海找上白溢同他們,進而拿下白章同,到時反過來進行要挾那就太被了。
“東門關那間藥鋪原本就是白家的,卻存放著石嘉蘭的冰棺,說明仇四海與白溢同很早之前就有不可告人的聯係了。”
白飛淺點頭,“仇四海逃了,你說他會不會來京城找白溢同?”
“這也正是本王所擔心的。”司徒霖抿著薄,深斂著眸道,“現在沒有了母妃從中阻撓,仇四海,他的命本王要定了。”
“嗯,仇四海的確該死!”
是石聽蘭因他而死這一條,司徒霖就不會放過他。
加上之前在秦國犯下的罪,足夠讓他死了。
“我們的人應該有在暗中尋找仇四海吧?”
“聯盟的人比較悉仇四海,本王已經命他們出去找了。”司徒霖這次讓淩之楓親自出去找尋,如果有條件,直接擊殺。
白飛淺撇,“當初放了仇四海,還真的是放虎歸山。”
司徒霖角輕輕扯了扯,泛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嘲諷,“當初母妃執意要保他,到頭來,反而害死了自己,不知道母妃到了地底下會不會後悔當初的一意孤行?”
“或許是後悔的吧,就算再恨某個人,起碼還有機會恨,可是死了,就連恨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白飛淺低眸,晃著著手中的茶杯,明黃的茶湯在杯子裏晃,卻能清晰地倒映出放大的影子。
影子還有點醜。
但細節還是原來的模樣
就像這人,把恨無限放大了,不僅把自己的想法錮了,也忽視了原本與恨並存的。
人常說,人死之前會有回返照,會回的一生,總結的一生,然後幡然醒悟。
石聽蘭在死的那一刻,回的一生時,或許也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司徒霖瞇眸,看著出神的白飛淺,輕敲了一下的額頭,示意回神,“關於母妃,沒有必要為傷神。”
“我隻是慨一下啊。”
白飛淺把茶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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