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道灼熱的目注視著,沐子言想要不發現都難。
“殿下……可有什麼事要吩咐?”沐子言被看得著實難了,便開口問道。
“本王說過本王有事了嘛?”楚梟反問。
你是沒說你有事,可是你一直盯著我看啊!
“是,是小人多言了。”沐子言著腦袋說道。
“小沐子覺得今兒個的書說得怎樣?”楚梟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小人才疏學淺,那說書人說的文縐縐的,小人約莫能聽懂一些,但好與不好,小人不好評論。”沐子言答道。
楚梟:“小沐子怎麼這麼客氣,別人不知道,本王難道不清楚你小沐子的本事嗎?”
沐子言:“殿下說什麼小人聽不懂。”
楚梟:“小沐子的銀針本王可是深有會的。”
沐子言:“……”
“他”不學無的形象騙騙其他人還行,騙被用銀針伺候了幾個月的楚梟就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了。
楚梟:“想來陸小姐的事小沐子應該辦得非常好的。”
沐子言:“王爺謬贊了,小人那只是些雕蟲小技,登不了大雅之堂,更不了王爺的法眼的。”
楚梟:“只是本王不知道,本王府上的小沐子還與大名鼎鼎的梧先生有啊!”
沐子言:“殿下在說什麼小人聽不明白。”
沐子言不知道楚梟知道了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詐,反正在事沒有完全暴之前就打死不認賬,裝糊涂裝到底,要是隨便被一詐就著了急那和瑞王也就差不多了。
楚梟淺淺一笑,對于沐子言的回答他不再說什麼。
他并不著急,因為等一下沐子言會沒有辦法再繼續裝傻了。
從劉恒出發去找梧到他帶著梧出現在他們面前中間用了差不過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小時,半個時辰=一個小時)。
這半個時辰里面沐子言如坐針氈,十分難熬,明明只有半個時辰,卻好像過了好幾天一樣漫長。
梧跟著劉恒來到楚梟坐的雅間。
“殿下,人帶來了。”劉恒不辱使命將人帶來了,當然他沒出什麼力,當他將那支發簪拿出來之后,梧整個神都變了,二話不說就跟他來了。
“殿下,請問那支發簪的主人現在何?”
梧一上來不等楚梟說什麼便著急地開口問。
梧這反應驚了沐子言,這還是第一次見師兄這麼著急的樣子。
記憶中的師兄總是淡定自若,面平靜,除了眼神中時不時流出來的憂傷之外簡直堪稱完人。
剛才楚梟跟劉恒說到發簪的時候沐子言有過這方面的猜想,這會兒見師兄這樣,恐怕已經可以確定了,這世上唯一一個能讓師兄如此失態的人,便只有他的妻子了。
說是師兄的妻子,但沐子言卻從來沒有見過那人,更加不知道師兄和他的妻子之間發生過什麼樣的事。
“先生在說什麼本王聽不懂。”相比于梧的著急,楚梟的反應可謂十分地淡定了,“本王只是覺得今兒個這書說的不錯,想先生一起來聽聽罷了。”
楚梟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梧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明白楚梟的意思。
“王爺有何要求盡管吩咐,但凡風某人能做的,絕不推辭!”梧道。
“先生這麼說就太嚴重了,本王也只是好奇,不知道本王的這個小太監怎麼就得了瑞王殿下的眼,怎麼就得了先生的眼呢?”楚梟笑瞇瞇地說道。
果然!楚梟是知道了什麼了。
梧看了一眼沐子言……
師兄在為難,沐子言知道,而并不打算讓師兄為難,這件事既然關系到了師兄最最重要的人,即便是為此將出賣也不會說什麼。
“王爺,你不用為難先生,我在青紇的時候曾與先生相識,有些,此次相遇,我便請求先生救我出去,先生不過是出于朋友間的義氣才幫我的忙的,請王爺不要怪罪于他!”不等梧回答,沐子言便站了出來,一反之前唯唯諾諾的模樣。
一直唯唯諾諾的人突然昂首的起來,看得一旁的劉恒很是驚奇。
他沒有見過沐子言別的樣子,他見到沐子言的時候沐子言就已經是這副樣子了。
楚梟卻毫不意外,他饒有興致地看著突然直腰板的沐子言。
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個時候的楚梟不說話比說話更可怕!
“王爺,我要說的都說了,我賤命一條,要殺要剮隨你便。”沐子言又補充了一句。
楚梟笑:“看不出來你還講義氣的麼。”
這個笨蛋,本就是泥菩薩過江了,居然還想著要保護別人。
梧用得著來保護嗎,他還能把梧怎麼著?
有事的是他,居然膽子大到聯合外人想要逃跑,呵呵。
沐子言努了努:“本來得罪你的也是我。”
楚梟:“終于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了?”
自打被他抓回來,沐子言就一直在偽裝,就不是真實的他,表面上一副唯唯諾諾很順從的樣子,實際上脾氣大得很,只是都藏得好好的。
要不是現在被揭發了,還把他的朋友給牽扯進來了,估計他這會兒還打算繼續裝下去。
沐子言垂著頭不說話:“……”
楚梟沒忘記這里還有一個人,“劉恒,把發簪給先生。”
“是。”劉恒忙將簪子奉上。
梧小心翼翼地從劉恒的手中接過那發簪。
沐子言也第一次見到這發簪,這不是什麼貴重的簪子,質地是銀的,而且好像有些年頭了,表面已經有些發黑了,還有些磨碎,簪頭是牡丹花的式樣,做工并不怎麼細。
可就是這麼一支簪子讓師兄無比的珍視,他拿著簪子的模樣就好像是拿著這世上最珍貴的寶。
“……在哪里?”梧捧著發簪急切地問。
“先生的這個問題本王好像無法回答你,因為把這支發簪給本王的人并沒有要本王在把發簪給你的同時告訴你的去。”楚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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