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琪裏喊著食,口齒不清的回答,“不用你好心,騙子!”
要不是因為他,自己還在村子裏有吃有喝,何苦過著如今這顛沛流離的生活。
安已經習慣了郭玉琪的尖酸刻薄,還是笑著說,“是是是,我是騙子,琪兒你現在可不能氣,我錯了。”
郭玉琪不置可否,眼神施舍給安,示意他,就是你的錯,就是你害的!
安笑的如沐春風,他從沒想過郭玉琪這麽可,以前隻見識過的足智多謀,沉穩大氣,理大周的國事,都遊刃有餘。
還沒見過使小子的模樣,他說什麽,跟反著來,就非要跟他做對,整個人靈又活潑。
走了好些天,郭玉琪每天都嫌棄安嫌棄的不行,可安還是一如既往跟著,吃食也從暗中默默地送到。
在安的‘有意’帶領下,郭玉琪自己找到一個碧水青山的地方,還有現的房子。
郭玉琪卸磨殺驢,道,“現在這裏沒人住,我就先在這裏落腳了,這裏沒人傷害我,放心了吧?別跟了,趕快走吧,我能照顧好自己,孩子自己會照顧自己,這樣行了吧!”
安每天懶著就一個理由,山上不安全,不安全,孩子不安全,總之一句話,他不放心。
“你知道這裏是誰的房子?人家回來你住哪?我還是陪著你等,要是沒人回來要房子,我再走。”安也學會了耍賴。
他是正見識了郭玉琪的無能力,包裏的食吃完,除了在山上找果子果腹以外,就著。
他讓吳義送的吃食,怎麽給也不吃,後來他說,不吃孩子會死的,才勉強吃了。
吃還不忘警告他,不能用吃的威脅,別想賴著不放,安都順著,不壞就好。
吃的解決了,勉強都穿好服,他都不好意思看,歪歪扭扭的,腰帶都記不好,頭發就更別提了,想幫忙,還怕翻臉,生生忍著。
洗服就更別提了,在河邊洗個服,最後追著服跑,一不留神,服順著河道遊走了。
最後還是他把拉住,告訴,他去追,吳義都看不下去了,本來很是討厭,現在很是同。
安是真的走不開,郭玉琪不說死在別的上,也肯定會把自己死,他也舍不得啊!
郭玉琪很認真的想了想,道,“那你不能睡在我家,這裏我先進來的,現在沒人就是我家,回來人再說。”
“行,我住在外麵,天也不是很冷,我沒問題的。”安無條件順從。
“我不心的,休想博同!”郭玉琪道。
轉眼過去了三年,看上去一切不曾因為誰改變,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好像一切被時間衝刷的平淡無奇。
蕭耀天三年前還沒打到到王的老巢,眾多小國就打了退堂鼓,撤了兵,王帶兵抵擋不住,私下跑了。
眾多藩國置信大周,願意在原本的稅供上多加兩倍的稅供,以求大周不要趕盡殺絕。
他們再也不會聽信小人讒言,對大周產生異心,王跑了,他們怎麽說怎麽是,怎麽也不承認當時想要分一杯羹的心思。
蕭耀天不管皇上怎麽說,他再憤怒也懂的不能再打下去了,不說南界熱的出奇,不好攻打。
他也不能讓將士們無辜枉死,蕭耀天停戰,不是原諒眾多藩國的意圖,是不想生靈塗炭。
可心中的怒火沒有發出去,不等皇帝來信,他直奔楚國邊界,把大周邊界楚國生事的軍隊打的落花流水。
最後攻楚國地界,把楚國打的比齊國也好不了多,楚王親自遞上國書與蕭耀天談和。
保證以後楚國再也不會再犯大周半步,蕭耀天才放過楚國一條生路,此時楚國地界小的比有些藩國都小。
秦國聽到風聲,想退兵已經來不及了,蕭耀天沒等人到,就下令開戰,大周士氣高漲。沒等打就嚇得秦國送上國書,示好蕭耀天。
連國書都是略過皇帝,直接送到蕭耀天手裏的,秦國已經知道蕭耀天嗜的原因,直接表明願意出兵攻打大齊,以換取蕭耀天手下留。
秦國聰明的避其鋒芒,去攻打大齊,總比讓蕭耀天打強得多,蕭耀天沒應,秦國以為他是同意了。
然而秦國攻了大齊兩月,死傷無數,因為大齊太冷,士兵活著都困難,別說打仗,終究是沒有把齊國攻打下來。
這是蕭耀天意料之中的事。一聲令下,直奔秦國國都,打到秦國國君親自出麵,讓蕭耀天給秦國一條路走。
蕭耀天本不想放過秦國,可他也不知道為何,最終就同意了留下秦國,跟楚國同樣的製度一下,秦國皇帝恩戴德接。
三年的時間,蕭耀天除了布置軍務時會正常說話,其餘時間都在看郭玉琪曾經給他寫過的信件。
楚毅白如生除了找了郭玉琪一年半無果之外,都是寸步不離跟著蕭耀天南征北戰。
班師回朝其間,也不知道皇上是怕死還是覺得自己能力真的不夠,書信蕭耀天,願意退位讓賢,皇位讓給蕭耀天坐。
蕭耀天理都沒理,讓白如生楚毅先帶兵回去,兩人勸說無果,隻能照做,過了三年,蕭耀天依然覺自己是個遊魂。
說行走也不為過,從最初的憤怒,不放棄,瘋狂的泄憤,到現在他還是不相信離開自己了。
他心裏的疼不像是失去得到疼,就是為單純的找不到疼痛,楚毅大膽的說過,讓他別再這樣折磨自己。
蕭耀天沒理會他,他沒有折磨自己,他就是想想的發瘋,別說忘記,就是想一點都不行!
三年來,他隨帶著親時穿的喜服,還有郭玉琪消失時,找到唯一的金發簪。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晃悠了近一個月,才發現自己來到當初跟郭玉琪生活過的地方。
不知不覺就上了山,當年兩人回京的路上在這裏,大雪下的道路不好走,附近又沒有人家,他們倆有地方待,可是馬沒有路沒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