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妧又是寵若驚的行了大禮,千恩萬謝的對著淑妃叩首。
淑妃心中舒坦。
此時在穀梁妧落魄的時候,給了穀梁妧恩德,以後不愁穀梁妧不控於自己。
“你起來吧,也別總是這麽客氣了,咱們是一家人,從前你糊塗,做了錯事,今後不必如此,便好。”
“謝母妃,兒臣謹遵教誨。”穀梁妧聲道。
淑妃點了點頭,“別跪著了,把你剛才唱給本宮聽的小調,再多唱幾遍吧。”
穀梁妧咿咿呀呀的唱著,淑妃閉目養神,很是用。
護衛將淑妃前往西院的事,報告給了君煜。
君煜正在喝茶,一聽,連上好的明前茶,都來不及喝了,準備去西院。
葉青將他攔了下來。
“殿下,還是別去吧,母妃隻是去看看而已,也沒什麽大事。”
“要是那穀梁妧……”聯合母妃對付你怎麽辦?
剩下的話,君煜沒有說出來。
但是他們兩人都已經心知肚明。
“攔不住的,你現在去,隻會徒增母妃對我的厭惡。”葉青聲道。
君煜握住葉青的手腕,“不會的,你這麽溫,品行端正,母妃怎麽會厭惡你呢?”
“有些厭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有可能母妃知道我從前的事,也有可能是因為殿下因為過於關心我,疏落了母妃。”葉青心中也無奈的很,一旦偏見產生,是很難消除的。
葉青不是個善於討人喜歡的人,不想自輕自賤,就這麽著罷。
“難為你了。”君煜歉意道。
葉青反手握住君煜的手,“沒有什麽難為不難為的,隻是要委屈你了,這房裏放人的事,這次怕是躲不過去了。”
君煜眉頭擰著,想了一下,道:“放著吧,往外院放著就是。”
“恩,隻能暫且這樣。”葉青點頭。
君煜順勢將葉青摟進懷裏。
明月明霞聽了心中不忿,明明這種事是煜王和寧妃主兒自己的事,為何淑妃要摻和進來。
葉青隻覺得,日子正式開始過起來了。
各方麵的明爭暗鬥,終於要開始了。
淑妃聽了半晌,趙嬤嬤帶著人也是故意要給葉青添堵,報先前的仇,所以專門挑選的好東西往西院去搬,什麽琉璃畫扇,什麽青瓷爐鼎,什麽紫蘿香帳,將西院不大的地方,全部擺的滿滿的才算完。
原以為葉青那邊就算不大肝火,也要過來,說上一說,爭一爭,結果著人去打聽,葉青的葳蕤軒,是半點靜都沒有。
淑妃等著也沒意思,就起,準備回自己的院子。
臨走的時候,穀梁妧趕喊了一聲淑妃。
“母妃,您若是有空,或者是悶了,您可以常來,兒臣唱小調給您聽。”
“恩,難為你有孝心,本宮記住了。”淑妃點頭,眼中有讚許。
淑妃轉離開。
穀梁妧冷哼一聲,剛才淑妃眼中的可憐,讓覺得惡心,是玉祁公主,用得著誰可憐!
要不是,要拉攏人,豈會對個老人搖尾乞憐。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穀梁妧要繼續折騰的時候,這次卻尤為安靜,屋得了好東西,也不炫耀,也不挑釁,每天就在屋子裏好好待著,偶爾唱唱江南小調。
葉青沒事,便在屋子裏,自己給自己煉製丹藥,天氣漸漸的熱了,尋常人還穿著兩層的裳,葉青隻要穿單層就好。
的熱毒,讓知溫度,比任何人都要敏的多。
所以,此時就已經開始日日吃自己調配的丹藥,勉強將的熱毒消除一些。
淑妃回了宮,就按照葉青所說的那般去做,對外隻是宣稱,去的煜王府,看煜王和葉青,順道玩一玩。
然後,又在大旭皇跟前盡心盡力的伺候了好些天,大旭皇真的沒有提到此事,也沒有對淑妃和君煜有不滿的態度流,淑妃才算是放心。
清明茶祭。
很快就到了。
大旭各的茶都陸陸續續的帶著自家的新茶,往帝都趕來,準備清明茶祭的時候,給各國使臣獻上。
淑妃也忙碌的很,和禮部的人,一同布置著品茗殿。
從場地布置,到當日茶祭流程,先祭天地,再祭君家列祖,最後宴請使臣和百,再到當日的禮樂、菜品,淑妃都一一過目。
此次參加大旭清明茶祭的使臣,除了玉祁的穀梁靖,北漠因為換糧食和教授種植重新建也派出了大司禮拓跋朔參加,還有周邊小部落的各首領,最讓人意外的,南夷居然也遞了折子申請參與清明茶祭,並派出的是右丞相。
折子上寫著,南夷和大旭本為同,現下新君登基,亦為君家後人,特故誠請和大旭重新建。
大旭皇自然是不好拒絕,便批了折子,同意。
所以,此次的清明茶祭,除了要布置的更大氣些,還要注意防護,提防南夷的人使詐。
稽查司和皇帝親衛,共計三千餘人,將品茗殿每十步一個護衛,層層防著。
每日都要演練一遍突發狀況的應對。
另外,因為玉祁穀梁靖要來,所以淑妃請旨皇上,將穀梁妧的錮暫且撤了,隻是不能隨意出府。
被撤當天。
用早膳的時候,穀梁妧一襲盛裝,不請自來出現在葉青和君煜的麵前。
梳著朝五髻,頭頂斜著一支珍珠釵,手拿一柄半明刺木香輕羅菱扇,著一襲鵝蛋的錦繡雙蝶鈿花衫,十分的雍容華貴。
隻是服的樣式有些老了,還是前兩年流行的。
這是在嫁過來時的嫁妝,這些時候因為被幽,所以就沒有裁新裳。
穀梁妧抬著下,踱步到葉青的跟前,對著冷冷道。
“這裏是正妃的位置,見到正妃不下跪迎接也就算了,還敢不讓座,這就是你娘教你的禮節?還是說,鄉下來的野人,果真是不懂禮數的?”
“穀梁妧,你隻是被解了錮,誰準你來這裏的?”君煜低嗬一聲,他看見這個歹毒的人,就滿是厭惡。
若不是顧及的份,所做的事,早就夠死一千次一萬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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