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四起,傳什麼的都有,說得是有鼻子有眼睛,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真實。
但是皇后卻像未曾聽說過般,每日該幹什麼幹什麼,毫未影響。
看皇后這鎮定從容的樣子,人們不由懷疑謠言只是空來風而已。
轉眼到了七日大殮之期。
大殮之後,太皇太后的梓宮將會被移到安奉殿咱時安奉,等日後擇了合適的時間再轉皇陵。
哦不,不可能是皇陵。
以太皇太后做的那些事,生前沒褫奪的封號全是為皇家面著想,死後更沒資格進皇陵。
這點就算是聖上答應,那些宗室皇親也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不過這問題還是暫時不用討論,現在眾人只知道這下終於是解了。
哭跪了這麼多日,他們都折騰怕了,這差事實在是太熬人了。
不過七日,不人都折騰瘦了,有些個子虛弱的,還生生熬病了,可便是病了也只能撐著堅持,生怕落一個大不敬之罪。
在場人跪在各自的位置,聽著祭祀的唱聲適時哀慟。
就在眾人哭得麻木之時,忽然一聲低聲將眾人的心思拉回。
卻是一名宮,面發白手發地指著棺中的太皇太后,「太,太皇太后流了!」
眾人大驚,下意識站起看向棺中,果真發現太皇太后七竅似有流出,再仔細一看,其臉瞧著不大對,毫不像病死之態。
見狀,眾人神有些古怪。
這麼說來傳言的事是真的,太皇太后真的是被毒死的。
眾人下意識覷向皇后所在的位置,卻見皇後面無波瀾,神容毫不見張。
難道不是皇后做的?
可既然不是皇后所為,皇后何必撒謊太皇太后是病故,也不見捉拿真兇。
眾人腦海里閃過無數個問題。
辛鳶不言語,目冷冰冰地著那宮。
那宮彷彿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事,慌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
辛鳶冷道:「對太皇太后不敬,杖斃。」
那宮聽了臉上全退,還不等哭號,已經被侍衛捂了拖下去了。
眾人只是眼睜睜看著,不敢言語。
辛鳶環視了下在場所有人,從容吩咐道:「幫太皇太后整理儀容,喪儀繼續。」
「是。」
很快,喪儀繼續。
之前發生的那段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卻留在所有人心裏。
……
是夜,原建王府
雲秋言對月舉杯,薄向上勾起一抹弧度,「原來是中了毒死的呀,怪不得死得那麼突然。」
雖然這樣的結果還是不能讓他滿意,但是想到太皇太后至落的不得好死,死得憋屈,比起死於病疾自然合他意些。
聽見他這輕鬆的語氣,六爺沒好氣地瞪他「早就跟你說過了,你不爭,自會有人爭,看看,爭的人來了。」
雲秋言昂首將杯中的飲盡,「就憑這點就想出來相爭,您覺得有機會嗎?」
他跟皇后未曾有過流,但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皇后不可能是毒殺太皇太后的人。
就算殺了,也算不得什麼。
太皇太后本也不是什麼好的,只要不是事到明面,鬧得再高也沒用。
六爺反問,「你怎麼知道人家只有這些手段?」
雲秋言笑了,「我不知道,左右我只是看戲的。」
「瞧你這點出息。」
六爺嘟囔一聲,悶悶不樂地喝著酒。
雲秋言陪著喝了幾杯,慢條斯理地從位置起。
六爺不解地看著他,「你這是要走,大半夜的還去哪?」
雲秋言隨口說道:「回驛館看一下,寒昭走前托我看著寒玥。」
最近事忙,他都許久沒去了,也是時候走一趟了。
六爺這才想起驛館里還有個寒玥。
他搖搖頭,忍不住道:「寒玥那丫頭子倒是直爽,就是挑男人的眼差了點。」
雲秋言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謝蔚年青能幹,算得上是人間俊才,這丫頭看上他眼不算差。」
要怪只能怪兩個人有緣無分。
六爺有些不滿地看他,「你小子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雲秋言神未變,雙手一拱,轉退下。
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六爺不由悠悠地嘆了口氣。
……
驛館。
雲秋言是在屋頂上找到寒玥的,這丫頭一個人坐在屋脊上,對著天上明月長吁短嘆,樣子好不煩愁。
他挑了下眉,子一,躍上屋頂,在畔坐下。
邊的靜將寒玥嚇了一跳,下意識要呼,好在及時看清了來人的臉。
驚喜不已,「大皇兄,怎麼是你?」
寒玥不知道大皇兄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這驛館外的封鎖於他仿似無,他完全是來去自由,毫不擔心餡。
雲秋言將摺扇在手裏敲了下,不答反問,「今日怎麼這麼老實,沒去謝府?」
事有一就有二,自從之前開溜功后,這丫頭三不五時就要往外溜,偶爾也讓功一兩次。
聽見這話題,寒玥臉一垮,「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累。」
說著抱著自己的膝蓋,聲音有些悶悶。
一副為所傷的樣子。
看樣子又是在謝蔚那裏吃了癟。
雲秋言眸一,不言語。
等了良久也沒聽見邊人說話,寒玥不由抬頭。
眼角有些發紅,像只被棄的小般委屈又可憐,「這種時候,大皇兄難道不該象徵地說兩句安的話,安安我嗎?」
雲秋言神淡淡,「為什麼要?」
「為什……」
寒玥雙眸瞪大,抗議道:「大皇兄,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呀。」
「哦。」
「什麼『哦』?」
雲秋言側首,目深深地盯著,寒玥被盯得心裏直打鼓,「怎,怎麼了?」
「榮樂,路是你自己的,該怎麼走,是你的自己的選擇,旁人說再多也是枉然,關鍵在你自己。」
寒玥聞言沉默了許久。
就在雲秋言以為不會在說話時,忽然聽見道:「大皇兄,能把你肩膀借我靠一下嗎?」
雲秋言的第一反應是拒絕,但是不知道為何,當話到邊卻變了,「不準把眼淚鼻涕留在我上。」
「我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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