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出來了,這大周朝能夠讓本公主一直等著的人,也就你一個了。”趙笑道。
衛靈犀被丫鬟環兒扶著上了馬車,坐定了才笑著說道:“昨夜孩子鬧騰的歡,除了我,別人都哄不下,所以睡得晚了些,也便起晚了,還請長公主原諒。”
說這話的時候,趙的目就落在脖子的位置,領遮擋不住那若若現的一片紅痕。
趙嗤聲笑道:“到底是孩子哄不下?還是男人哄不下?”
衛靈犀轉過頭來,看見趙眼底那玩味的笑意,心下已經明白了。
臉一熱:“長公主也是過來人了,何必要破?”
趙抬手指了指脖頸的位置:“今日的領低了些……恰好被我給看見了。”
衛靈犀竟未發現這里還藏著一枚痕跡,咬咬牙,心里將蕭珩狠狠又罵了兩遍。
“長公主殿下,我們今日要去哪里游玩?”為了遮掩自己的尷尬,急忙轉移了話題。
“城里轉轉吧。”趙道,“來了有幾日,除了衛府便是皇宮,都沒有來南州城逛一逛。”
“那我便給公主做向導吧,雖然我逛的也不是很多,但多比長公主多一些。”
“那就有勞了。”
趙懶洋洋喝令一聲:“走。”
馬車緩緩行駛,趙便問衛靈犀:“這南州城可有景也好,吃食也多的街道?”
“那要去城東了。城東的百花街街兩側商鋪林立,還有各賣小吃的,賣小玩意兒的都很多。在百花街附近還有一條城中河,河畔有一個茶樓,酒肆,可以坐在樓上觀景,看人生百態。”
“好,就按你說的做。”
馬車拉著兩位貴人在城中轉悠了半日。
中途,衛靈犀帶著趙逛了幾布莊,扯了幾匹花新鮮的布帶回去,又去逛了胭脂水鋪,還去逛了逛香鋪子。
盡管這些宮里都有,但是畢竟是人,哪里會嫌棄這些東西多呢?
逛得就是個心。
眼看到了晌午,二人便去了一家臨河的飯莊用飯。
這飯莊景致不錯,靠近窗口可看見這河對岸盡染的層林,也能看見一艘艘小小的烏篷船在河面上穿梭垂釣。
“兩位夫人是打尖?”店小二殷勤上前詢問。
“嗯,選個臨窗看景的好位置。選得滿意,有賞。”趙道。
趙后跟著的侍,出一錠銀子丟給店小二。
店小二眼睛都直了,頭點的更加殷勤,那腰都恨不得彎到地上了:“貴人請,請!”
臨窗的地方有兩桌,這兩桌平日里的價格都很昂貴。
這店家也是人兒,一個小小的飯莊里的位置還被分了三六九等。
“來,二位貴人請。”店小二取下肩膀上搭的抹布,賣力地在桌子和凳子上來回拭幾個遍,又用袖又了兩個來回。
衛靈犀便坐下了,朝窗外去,發現其實還是另外一張桌子的位置更好,景也更好。
“麻煩我們要換張桌子。”衛靈犀道。
店小二立刻面難:“夫人,這恐怕有點難。”
“怎麼?是我們給的銀子不夠麼?銀子若是不夠,我再加便是。”趙蹙眉斜眸著他。
“不是不是,貴人給的銀子夠多了。只是……只是那張桌子是給另一位貴人留的……”
“那人不是沒來嗎?”趙道。
“是,現在是沒來。或許來,也或許不來。但是,這位子得留著,萬一那位貴人來了,發現沒有位置了,我們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店小二無奈地說道。
“那人付了銀子?”衛靈犀追問。
看店小二這表,覺那人并不像是付了銀子的。
“沒有。”店小二苦笑。
“沒有給他留什麼?若是他付了銀子,你留便留了,我們既是晚來,絕對也不會再去惦記那張桌子。可他沒留銀子,你憑什麼不給我們坐?”趙眉梢挑得高高,一雙丹眼斜起人來目顯得格外凌厲。
店小二心知,這定然又是個有份的家小姐,怕又是個惹不起的。
“阿。”衛靈犀已經猜出來了,“怕是對方份不低,這店家惹不起。”
店小二猛點頭:“這位夫人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們惹不起這位。這位要是一生氣,能把我們這店都給拆了!”
“呦?”聽他這麼一說,趙的脾氣頓時上來了,“那人是誰?你倒是說來與我聽聽?我可是要瞧瞧是誰的份這麼,青天白日的都敢拆別人的店!”
店小二也不敢惹趙,忙低聲道:“秦國公府的大老爺,秦循。”
聽到這個名字,衛靈犀真是恨的牙子都了。
“這個仗勢行兇的混蛋!”衛靈犀低低罵了一聲。
“哎呦,夫人,夫人可不敢罵啊。若是讓他聽到了可不得了啊!”
“就罵他了!”衛靈犀冷哼,“這孽做的太多了,遲早要下地獄的。”
店小二被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倒不是他怕什麼,他是替眼前這兩位如花似玉的貴人了兩把汗。
“不瞞你說,這秦大老爺啊……喜好賞……人。那后宅里妾群,若是兩位貴人家世抵不過秦大老爺的話,就速速離開了吧……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怕您二位被他瞧上了……這……您懂得。”
“他敢!”
“他敢!”
衛靈犀與趙異口同聲。
“你不用管,他那個老混蛋,我可不怕。那張桌子收拾出來,若是他來了,你盡管如實匯報!有事,我擔著便是。”趙道。
店小二見語氣這般的,都敢和秦循板,心中迅速的思索了一番。
敢跟秦國公對著干,脾氣又任的年輕子……
這怕不是剛回朝不久的天驕長公主吧?
再看另一位,他約覺得像是大將軍的夫人。
這二位……
店小二心中明了后,嘿嘿一笑:“有您二位這句話,小的立刻給二位收拾出來!好酒好菜的招待上!”
“懂事兒。”趙角一勾。
這邊店小二飛快的傳菜,每道菜這份量都非常足,香味俱全。
除此之外,專門贈送了一壇子佳釀給二位。
“嘗嘗,這家飯莊的味道應該不錯。”衛靈犀夾起一筷子菜放進了趙的碗里。
趙一嘗,這味道果然不錯。
逛了一上午,二人早已經得不得了了,正要大快朵頤,便聽到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店小二,我讓你留的桌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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