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循立刻警覺道:“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嗎?”
下人立刻搖頭:“沒有。昨晚上那雨一直下,幾乎沒有什麼人出門。”
秦循點點頭,立刻走出大門:“喂,你是那小花子什麼人?”
那位年郎抬起頭,雨水將凌的頭發打了,在臉上。
“那是我妹妹,不是小花子。”年郎咬著牙,長眉下的目里著滔天的恨意,“是你殺了!是你!”
“呸呸呸!什麼是我?你是哪兒來的花子,竟然跑到秦國公府門口來訛人!你信不信我讓人弄死你!”秦循威脅他。
年郎大聲喝道:“街上的人都看見了,你的馬車拖著我妹妹一直跑了很遠的路!”
“我已經停車了,半路上將放下去了,而且我還賠了銀子!”
“你撒謊!”
“我從不撒謊!”秦循厚無恥地說道。
“我妹妹已經死了!人就躺在路邊上,我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斷了氣……”
說到這里,年郎已經是泣不聲。
若不是因為怕妹妹的淋了雨,他一定會抱著妹妹過來討公道的。
“那死了怎麼能怪我?你趕走走走,別在這兒訛人了!不就是想要銀子麼?我給你五兩銀子……”
“呸!”年郎沖他啐了口口水,“在你的眼里,一條人命不過才值五兩銀子嗎?我不稀罕你的銀子,我要拉你去見。”
說著,那年便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朝著秦循撲了過來。
秦循躲閃不及,被年給抓住了:“走,你跟我走!”
“混賬!我看你是找死!來人,給我打,往死里打!”
秦府的下人聞言上前,對著年便是拳打腳踢。
那倔強的年,抱著秦循的大,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開。
天越來越亮了,路上開始有行人了。
秦旭見年被打的都吐了,立刻命人停了下來:“給他抬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丟掉。”
待理完了那年,秦循便又回去睡回籠覺去了。
秋雨一直纏綿了三日,卻遲遲不去,似乎還意猶未盡。
衛靈犀在屋里待的都快要長了,覺自己都要發霉了。
“今年南州的雨水很是沛啊。”慨道。
銀蕊將新做的芝麻糖端了上來,小姐最近嗜甜,催著廚房里好幾次了。
“小姐,快來嘗嘗新出鍋的。”
衛靈犀見新做的芝麻糖賣相很好,氣味也是香甜四溢,便拈起一塊送了口中。
“做的真是不錯呢。”品嘗完后道,“送一些去東側院吧,我婆母應該也會喜歡。”
“是小姐,我這就去命人吩咐給廚房。”
銀蕊差丫鬟環兒去跟廚房說一聲,自己留下來陪著衛靈犀解悶子。
“小姐,瞧您這百無聊賴的樣子,若是您實在是沒意思,不如我陪您投壺吧。”
“好啊。那就來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點事做,打發打發時間。
銀蕊擺好了貫耳瓶,又取來了壺矢:“小姐,咱們比一比吧。”
“輸銅板如何?”衛靈犀笑著說道。
銀蕊一咬牙:“行,那就輸銅板。”
“那我便先來了。”
與衛靈犀比賽投壺,銀蕊幾乎都沒有贏過。
礙于力,決定要比小姐先下手。
衛靈犀一笑:“讓著你便是。”
盡管如此,銀蕊還是輸的一塌糊涂。
眼瞅著衛靈犀面前的銅板已經快要堆小山了,銀蕊哭無淚。
“算了,不玩了,好無趣。”衛靈犀不想讓銀蕊難堪,直接把那堆銅板推回的面前,“你這技太差了,本沒有辦法和我比。若是金蕊在就好了……”
提起金蕊,衛靈犀想起來了:“金蕊怎麼還沒有到呢?你們有沒有接到什麼信兒?”
銀蕊道:“這三日一直都在下雨,怕是路上不好走。估著會等雨停了再行路的吧?”
“哦……”衛靈犀點點頭,“這天氣這麼糟糕,怕二人一時半刻應該到不了。若是過了今日們還不到,我明日一大早便讓林白跑一躺去接們二人……”
衛靈犀的話才剛剛說完,就見丫鬟環兒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夫人,夫人……”
見環兒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還跌得一泥,銀蕊皺眉訓斥道:“慌里慌張的何統?”
環兒大聲說道:“府門外有兩個人,們說是夫人您的丫鬟,一個做金蕊,一個做連翹。”
衛靈犀聞言,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們二人冒著這麼大的雨來了!”
“我這就去瞧瞧。”銀蕊說著就要出去。
環兒卻攔住了銀蕊繼續說道:“銀蕊姐姐,那金蕊和連翹二人還帶著一個年郎,那年郎已經是奄奄一息快要死了。金蕊讓我問問,可否將這年郎帶府?”
衛靈犀一聽,便知道路上是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銀蕊,走,隨我去瞧瞧去。”
銀蕊急忙從架上將披風摘了下來,追上去給衛靈犀披上,撐開了一把油紙傘。
“小姐,你可小心些,這地上水太深了,免得了鞋子。”
衛靈犀現在哪里顧得上這些?
一心就想要知道金蕊帶回來的年郎是誰?
不知道怎得,生怕那年郎是阿銀。
烏合那邊正在,怕阿銀不敵烏合王,遭了他的暗算。
結果等衛靈犀匆匆趕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躺在地上的那年郎并非是阿銀。
此時,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小姐!”
“夫人!”
金蕊和連翹跋山涉水,總算是從京城來到了南州,見到衛靈犀的那一刻,兩個人激地想哭。
“金蕊,連翹……”這二人穿著蓑帶著斗笠,險些不認識這二人,“你們可算來南州了!快,快先進府里再說。”
金蕊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年郎,懇求地眼神看著衛靈犀:“小姐,能救救他嗎?”
“來人,將這年郎抬進府,直接送到楚玉那里。”
依照楚玉的本領,眼前的人十有八九還能夠給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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