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好些了?”蕭珩修長的手指幫將額邊的碎發溫地掖到耳后,“聽聞你昨夜做了噩夢,今日便病倒了。夢到了什麼,與為夫說說。”
“夢見我死了的。”衛靈犀懨懨的,將頭枕在他的上,“我不怕死,我只是怕與夫君與曜兒分離。”
“這只是個夢而已,怎麼會惹得你如此憂傷?”甚至都病倒了。
“是個夢不假,可夢里的很真實。而且,我還夢到了殺我的那個人……”
“什麼樣?說來聽聽,若是真的這麼一個人,我先抓了他,直接將他給砍了頭,以絕后患!”蕭珩道。
“這也太殘忍了吧?若是百姓知道攝政王因為一個夢而殺了一個人,估計都要著你的脊梁骨罵你!”衛靈犀笑話他。
“為了你,罵就罵,我怕什麼?萬一這個夢賭對了,我們就賺了!”蕭珩淡淡笑道。
“那人都死了,那夢也無從應驗了。”
“先不過那些,夢里的人什麼樣子,你可曾記得?若是記得,我畫下來差人去找找看。”
“那人帶著猙獰的面,像是閻羅殿里的夜叉,本不知道是誰。”衛靈犀小聲說了兩句,便不愿意再回憶昨晚的夢境,“只是個夢而已,你也不必太在意了。興許是膽子太小了,才會被一個夢給嚇到。”
“不怕,我日日陪著你睡。”蕭珩憐地著的頭發,“我讓楚玉給你開了個安神方子,吃上幾日便好了。”
“嗯。”衛靈犀應了一聲,又緩緩閉上了眼睛,“夫君,我想再睡一會兒。”
蕭珩著的臉頰:“我陪著你。”
楚玉的藥方著實有效,幾副湯藥下去,衛靈犀的狀態便好了起來,晚上睡得香甜,整夜無夢到清晨。
隨著長公主的婚期越來越近,也時不時宮替二哥去見見長公主,整日里忙忙碌碌地,也不再惦記什麼噩夢的事了。
衛錦川自蕭珩被封為攝政王后,便去了幽關當差,直接被封了個從三品的云麾將軍。
一時間,這衛家人的風頭無量,在朝中正盛。
人人都知道,這正是因為蕭珩被封為攝政王的緣故。
自從他做了這攝政王,朝中的決策之事,便都由他來定奪。
北方的干旱,南方的水患,邊塞的、各州府的員任免考核、稅賦問題、刑案、推行新政等等……一系列的問題如同雪片一般飛來。
小皇帝理不了的政務統統都經由他的手來完。
一連幾日,他日日都要忙到深夜。
甚至有一次,奏折批復到了天亮才完。
諸多問題,先前并非沒有,只是因為小皇帝能理便理,不能理的就由閣。
閣要商量一件事花費時間太久了,所以導致積了很多問題。
蕭珩做了攝政王便大刀闊斧開始變革,高效率的理政務。
政務被推了起來,他也忙得不可開。
朝中的政務他理起來是游刃有余,順帶清理了一批心不正的員。
其中,不乏有許多秦家的黨羽。
一晃,時間來到了長公主大婚的前日,原本歡歡喜喜準備親的長公主,突然間病到了。
次日天不亮,宮們聽見寢帳有公主痛苦的聲傳出來,便查看況,發現長公主口鼻冒出來不黑,氣息微弱。
蒞宮中大,忙喚來了太醫為公主醫治,可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長公主陷昏迷之中。
小皇帝趙勉驚怒加,誰都想不到,在這戒備森嚴的宮中,竟然有人對自己的皇姐下了手。
一怒之下,他命人封鎖宮門,要求徹查此事。
“圣上,此事給大理卿王卉來調查吧,他查案手段高明,定然能夠在短時間查明事的真相。”郎玉卿道。
“老師,案子好查,可朕皇姐的命可如何搭救?”趙勉紅了眼圈,心中極其擔心趙。
這些日子皇姐對他關有加,兩個人抱團取暖,倒是讓他到了幾分溫。
“去王府請攝政王的私人郎中楚玉!”郎玉卿道,“此人醫高明,有回天之,興許能夠搭救公主命。”
“請!速速命人去請!”
……
蕭珩睡夢正酣,突然間外面傳來了一陣低而急促的呼喚聲:“王爺,王爺……”
他從夢中轉醒,將手臂從睡的衛靈犀下了出來,批了件服打開了房門。
朦朧的天中,見林白站在廊檐下等候。
“何事?”
“宮中出事了!”林白快速地匯報了一下況,“長公主中毒了,命懸一線,宮里來人傳楚大夫速速進宮。”
蕭珩眼皮一跳:“明日便是長公主大婚,竟然出了此事?何人下毒?”
“不知道,聽說命大理寺卿王卉王大人已經宮調查了。”
“讓楚玉先行宮,讓林墨隨我一同進宮。”
“是。”
蕭珩回到房間時,衛靈犀已經醒來了。
“長公主中毒了?”已經聽到了。
“是。”蕭珩點頭,“已經讓楚玉過去了。”
衛靈犀心頭突突地跳:“長公主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明日大婚……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二哥……我二哥可怎麼辦好?”
“不必著急,我先宮瞧瞧況,回來再說與你聽。”
衛靈犀點點頭,不再糾纏他問問題:“你快去吧,路上小心些。”
“長公主中毒無非是有些小人不想要看嫁給衛二郎,不想看衛家的風頭盛吧?”路上,林墨分析道。
蕭珩角抿,坐在馬車,半闔著眼眸思索此事。
就當林墨以為蕭珩不會回復自己時,就聽他說道:“秦家人的手沒有那麼長,應該不到后宮之中。何況,阻止長公主嫁給衛庭蘊對秦家人沒有半點好!”
換句話說:除了將秦家置于風險之中,沒有什麼好。
“那這又是為何?”林墨想不明白。
“看看況再說吧。”單憑公主中毒這一點消息,他無法做出更多的判斷和推論。
“是。”
蕭珩的馬車拐過彎,換了一條街。此時,后一匹駿馬噠噠噠得疾馳而來,馬背上拖著一個人,朝著皇城的方向飛奔。
“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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