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惦記著夫人的囑托,要去給攝政王送信。
無論如何,這一趟攝政王府都要走一趟了,再不能夠拖下去了。
這日,南州城中狂風暴雨,街上幾乎沒有什麼人。
犀兒再三考慮后,覺得今日是個好時機。
于是,從家里拿了斗笠穿上了蓑,冒雨匆匆走了雨幕之中。
在公主大婚之前,便已經被公子安排在了金州深山的宅院里,所以對南州城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自然也不知道攝政王府已經被大火給燒毀了。
更不知道蕭珩如今暫住在堂妹蕭嫣與郎玉卿的府上。
犀兒冒雨站在攝政王府前的廢墟之前,整個人愣了半日,不知道接下來要何去何從。
無奈。
只能去街上,看哪家店還未關門,跟店家打聽了一下。
“攝政王府了廢墟了,您知道這攝政王一家子都搬到哪兒去了嗎?”
店家擺擺手:“人家王爺的事,咱們平民老百姓哪里知道?”
犀兒嘆口氣,無奈地往外走。
“姑娘,你要是想打聽王爺一家人的下落,就去百花街吧。百花街最大的那家酒樓的老板跟王爺悉一些,聽人說王爺喜歡去他們家用飯。興許,他能知道。”
“多謝店家。”
犀兒又匆匆趕往了百花街,尋到了那家最大的酒樓的老板,給了老板一串銅板,打聽了一下攝政王的下落。
那老板果真知道。
他收了銅板之后,便告訴了蕭珩的住址。
于是,犀兒再次匆匆往郎府趕,希在天黑之前,把這消息給遞出去。
當來到郎府的附近之時,無意間發現,自己似乎被人跟蹤了。
心一陣跳,有些慌。
但,腳下的步伐卻不敢有毫的放松,反而越走越快了。
跟著的那兩個人的步伐也是越走越快,由此,確定自己應該是被人跟蹤了,看來那日下山的時候,的一番說辭并沒有讓公子信任。
這兩個人也許是就是公子派來的。
想到這兒,犀兒更是片刻都不敢耽擱。
一路小跑,將地上的水花踩得四飛濺,一直奔著近在咫尺的郎府沖了過去。
“站住!”
后傳來了喝聲。
犀兒不敢回頭去看,只顧著往前沖。
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將這信送給攝政王。
“站住!小燕站住!”
犀兒咬著牙終于沖到了郎府,重重拍打著大門:“來人啊!來人!郎大人!!!”
那兩扇朱紅的大門閉不見有人來開,犀兒慌著急,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的呼喊聲、拍打門板的聲音統統都被那隆隆的雷聲給吞沒了。
眼瞅著追蹤的人越來越近了,犀兒也不顧上許多了,急忙將那個提前準備好的小木盒子塞到了門里,蕭夫人的那張字條就在盒子里。
“來人!快開門!快開……”
的呼喊聲戛然停止,因為脖子給人從后給勒住了。
隨后,的被人用帕子給堵得死死的,雙手被捆了起來帶走了。
天逐漸暗淡了下來。
雷聲也逐漸平息了,只剩下雨在一直不停地下著。
雨下到了半夜,一輛馬車從遠方行駛了過來,車的轅條上掛著兩盞燈籠,照亮了一方小小天地。
馬車行至郎府門口,林墨從車里跳了出來取下了一盞燈籠,掀開了車簾:“主人,咱們到了。”
蕭珩彎腰從馬車中出來,踩著雨水上了臺階。
林墨上前叩門。
三聲之后,便立刻有人將門打開了。
“王爺您回來了。”
閽侍提著燈籠,閃在一旁,給蕭珩照亮腳下的路。
突然,林墨發現了那個躺在門檻下方影中的小木盒子。
“這是什麼?”
他彎腰將那木盒撿了起來,拿在手中觀察了一番。
“這個小的不知。”閽侍也納悶,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呢?
“主人。”林墨請示蕭珩的意思。
“打開。”
“是。”
“小心這盒子有機關暗。”蕭珩提醒道。
這段日子打他主意的人太多了,看來已經有人按捺不住,想要置他與死地了,他必須要小心防備才是。
林墨背對著蕭珩將盒子打開了,發現里面并沒有所謂的機關暗,便松了口氣。
他看到盒子中躺著一張卷卷兒的小字條,便將這字條拿了出來,遞給了蕭珩:“主人請過目。”
蕭珩將那張紙條徐徐打開。
當他看到紙條上的第一個字時,平靜的心瞬間便狂跳了起來,這字跡像是出自妻子小七之手,字條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提醒他提防秦家的圖謀不軌,有人想要將他取而代之。
“林墨,將燈籠靠近些。”
聽著主人的聲音與以往不同,著幾分抖與喜悅,他便知道這字條定然與夫人有關:“主人,是有夫人的下落了嗎?”
“是!”蕭珩仔仔細細辨認那字跡,覺得這就是衛靈犀的字跡。
除了那一句話之外,字條的下方還落了一個地址,金州深山庭院。
“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太好了。”林墨也替主人到高興,“夫人如今在何?屬下愿帶領一隊人馬前去營救!”
“走,回書房議事。”
書房里。
蕭珩命人將所有的燈盞都點燃了,他伏案燈下,將那張字條反復研究了好幾遍,這字跡他確認無誤,堅信人一定還活著,字條是衛靈犀派人傳遞給他的。
這上面的地址應該就是的所在之。
“蕭兄。”伴隨著門被推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郎玉卿披著衫,一手撐著傘,一手撐著燈籠走了進來。
林墨立即上前接過雨傘與燈盞:“郎大人,我們主人在等您。”
郎玉卿闊步上前,見蕭珩那臉上浮現出來的笑意,便知道一定是衛靈犀傳遞回來的消息:“怎麼樣?是嫂夫人嗎?”
蕭珩將字條遞給了郎玉卿:“你來鑒定筆跡,這個是你的強項。”
郎玉卿接過那字條,仔仔細細與衛靈犀先前留下的字跡對比了一下,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是嫂夫人沒錯了!這金州深山宅院,又是何意?難不是落腳點?”
“應該是。”
“金州的山脈太多了,倒是那座山?這范圍面太大了,嫂夫人怎麼沒有寫得更加清晰一些?”
蕭珩分析道:“應該是陷囹圄,并不知道的太詳細。”
值得高興的是,還活著,還在等他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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