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男早就沒了怒氣,此時害怕的兩打,見妻子還敢手打這個魔頭的胳膊也是嚇的大罵:
“你想害死老子啊,你給我閃一邊去!”
婦人不敢再,只瞪著于荔往后了兩步。
于荔冷哼一聲不再廢話,而是側頭問地上的三個孩子:“你們來說說這些都是你們什麼人?”
最大的孩子沒有立馬答話,反而緩緩撈起自己的和袖子。
那纖瘦的上和胳膊上面還有剛剛挨打留下的紅痕以及之前挨打留下的青紫痕跡,其他幾個孩子也這般有樣學樣的給于荔看。
天吶!其他兩個孩子的胳膊和上也是無一幸免。
真是畜生!
于荔又氣又心疼,恨恨的問道:
“都是他們打的?”
三個孩子哭的淚眼模糊,鼻尖紅紅的點頭:
“嗯,都是大伯和大伯娘還有哥哥他們打的。”
“那,那個是誰?”還有一個看戲的中年男子,于荔始終沒搞清楚他份。
“是...是大伯娘的弟弟。”
一個遠房舅舅罷了,怪不得這副事不關己的表,就是親姐夫被刀威脅著,也只是站在兩個外甥后面湊個人數。
于荔睨了他一眼,又側過頭問:“那地上的是你們爹娘?”
大孩兒心里已經明白了,這位好心人是來給們撐腰的,所以忍痛跪直子朝著于荔磕頭,抹了把眼淚把的苦都講了出來:
“他們是我們爹娘,我爹是個啞,有苦不能言,剛剛為了救我們也被大伯他們打了。
我娘任勞任怨的勞地里的活兒和家務,但我爺嫌棄我們家都是孩子,所以對我們二房一家很不好。
爺去世后,我娘有心想分家,但大伯一家不肯,他們把著家里的糧食和銀錢。而且我大伯和哥哥們都很兇,我爹但凡反抗,他們就打我爹和我娘,還總說要把我賣去窯子換糧食。
嗚嗚嗚...我娘這三天就喝了一碗粥水,已經的快斷氣了...
他們...他們說只要我們要了餅子,就給我娘一碗粥,嗚嗚嗚...可是我們沒要夠....”
說到最后,于荔也忍不住紅了眼,怎麼會有這樣冷心的人,這些都是他們的家人啊,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后面的男人聽到這些話也是無奈的哭了起來,他滿臉痛苦的撐著胳膊也跪在三個孩子邊上,雙手作揖里“啊啊啊”的訴說著,還不忘指著地上的人不斷比劃。
雖然于荔聽不明白,但看懂了,那是求救。
人是暈了,男人剛為了維護兒遭了打,現在他們沒能力反抗,所以希于荔能幫他們。
幫,肯定幫!
這群渣滓,死不足惜,對著別人家的孩子輒打罵,還要賣去窯子,真是無法無天。
于荔皺著眉,滿臉都是怒氣,飛快的抬起腳蹬在了這位“好大伯”的肚子上,直接把人掀翻在地。
“啊...我的肚子...”大伯抱著肚子疼的滿地滾。
于荔又狠狠的踹了兩腳:“一家子欺怕的狗屎玩意兒,今兒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什麼報應!”
那婦人一看于荔收了刀,自以為是的喊著兩個兒子和弟弟:“老大,老二,梁子!
你們三個老爺們還干不過這個臭娘們兒嗎?!
拿上菜刀,直接剁了!”
“我看你們誰敢!
你們這群狗娘養的,拿了我家餅子,居然還想傷我楊家的人!”
居然是楊青石帶著羅三春來了!
徐婆子真是個好婆婆,哪里能放心讓阿荔一個人去應付里面的渣滓,所以楊青河跟楊樹把桃子送回來后,就立馬喊了楊青石去照應,羅三春則是自愿跟著來的。
于荔手里還有齊大夫的毒針和毒藥,所以并不害怕。
但現在來了幫手,心里還是很的,至家里人都記掛,都惦記的安危不是麼。
抬頭沖來人笑了下,不客氣的說道:
“大哥和羅三哥來的正是時候,你們幫我看著他們!”
“得嘞!”
羅三春和楊青石一前一后的氣勢洶洶舉著刀,霎時就把兩個年輕男子和年輕子以及那個遠房舅舅看了個嚴嚴實實。
這年頭,誰手上有刀,誰就是王。
于荔噙著一抹冷笑,朝著剛剛發號施令的大伯娘一步一步的近。
那婦人此時已經渾抖,慘白著一張臉,額角的汗珠也一滴接一滴的往下落。
抖著想解釋點啥:“姑娘,我...”
“啪!”于荔反手就是一掌,把打的直接閉了。
“還想剁我!來,我把刀給你,你剁我一個試試!”
于荔左手著婦人的手腕,用著勁兒的把胳膊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抬上了肩膀,還十分蔑視的把右手的刀往手里塞。
婦人又怕又疼,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既不敢張手接刀,也不敢。只能哭著繼續求饒:
“姑娘,我錯了,我錯了,是我臭...”
說完還用僅剩的那只手狠狠地扇了自己兩下,上再也沒有方才那子囂張的氣焰。
地上打滾的大伯此時也跪了起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三人個個有刀,而且看著都不是好惹的,他不想還沒到寧州就把命代在這荒林中。
他磕著頭求饒:“各位好漢,是我們了壞心思,說了不該說的話,是我們賤,我們該打!”
說完就跟那婦人一樣,自己扇起了自己的。
楊青石和羅三春圍著的那幾人見爹娘都這樣扇臉了,他們不敢不照辦,也齊齊手打自己的臭。
在這嚴肅的時刻,于荔突然好想笑,尤其這“啪啪啪”的此起彼伏的打臉聲,真的好好玩好好笑啊。
抖了抖眼皮,松開了婦人的胳膊,把人猛推一把摔倒在地。
“哎喲!”婦人趴在地上嚎了一聲,于荔冷眼掃過,立馬捂著噤聲。
這個魔頭太嚇人了,勁兒又大,早知道這家人如此不好惹,他們就是一天一頓粥,也萬不能打那餅子的主意啊。
婦人后悔的腸子都擰在了一起,卻也只能捂著不讓自己哭出聲,唯恐惹了這魔頭厭煩又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