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走的時候,把銀票留給我爹了?”秋心突然提問,解方氏還沉浸在方才冰冷的眼神里。
猛地回過神來,雙手叉著腰說道:“自然是給他了,難不你懷疑我私吞了不!”
“你可知,還有誰知道這筆錢?或者你們昨天有沒有富!”秋心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追問。
卻被解方氏白了一眼,解方氏看著冷哼一聲說道:“我們又不傻!賭坊里的人魚龍混雜,過往欠了不賭債,若是富,豈不是當場就被要回!”
“你要是真的聰明,就該昨天聽我的!”秋心冷冷扔下這麼一句話,轉就走,要去再看看尸,一定有什麼是自己了的。
“唉?你去哪!你個沒良心的,你爹死了,你就不管我了是不是!告訴你,沒門!”解方氏追著秋心痛罵著。
秋心毫不加理會,加快了腳上的步伐甩開了解方氏,這才松了口氣,直至巷子口,還能聽見潑婦似的罵聲。
可是義莊,秋心并不知道去,只能先回衙門去找悉地形的人,正巧剛進門,就見了準備出門的王。
“唉!王大哥!你去哪?”秋心連忙攔住王的去路問道。
卻見王臉上閃過一慍怒,看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還不是你,現在好了,所有人都不能休息,得去查案!查查查!怎麼查!”
秋心一聽,這是沖自己發火呢!于是好聲好氣的說道:“哎呀王大哥,死的畢竟是我爹,我總不至于讓他蒙冤死吧!”
一聽這話,王仔細一想,也對,誰都是爹生娘養的,也不怪人家。于是只好尷尬的沖秋心笑了笑。
秋心見王沒了怒氣,這才說道:“正好,王大哥,你若是沒有頭緒的話,跟我一起吧,我正好要去義莊在看看尸,你替我引路可好。”
說完出潔白的牙齒沖王笑了笑,王有些恍惚,這臭小子笑起來,竟然有幾分秀氣!
“行吧!跟著你也學學看,你本事確實不小!”王連忙走在秋心前面,扔下這句話,同秋心一起往義莊的方向趕過去。
義莊是縣衙停放尸的地方,所以比較遠,在城郊一廢舊破爛的宅子里。聽說班的仵作看守著這個地方,平日里,非傳召不出來。
“王大哥,你知道那個龐將軍的來路麼?”秋心同王一路無言,氣氛尷尬極了,為了緩和一下,秋心主打破尷尬隨便找了個話題說道。
王搖了搖頭,轉念一想又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不太清楚,可當朝為,姓龐的能有幾個!一定是龐太師的兒子,摘星大將軍龐熠了。”
“龐太師!”秋心驚訝的了出來,果然,沒想到電視里的人,真的出現在了。
“噓!”王見狀連忙將手指放在邊做出噤聲的作來,眼睛四看了眼低嗓子小聲說道:“別喊!”
秋心無語,至于這麼小心麼,你不是剛才也說了。無奈白了一眼,看樣子這龐家的人不好惹啊!自己還得跟那個將軍保持距離才行,等破了這個案子,找機會溜之大吉為妙!
“到了!”王突然停下了步伐,停留在了一掛滿蛛網的莊子前,黑的牌匾上描著蒼勁有力的字“義莊”。兩個字躍然于眼前。
本是盛夏時節,可站在前面不由自主上寒津津的。王素日是不愿意來此的,除非特別要求。
這次也算是好奇心大過膽量了。
可秋心卻并沒有表現出有什麼害怕的樣子,倒是讓王再次對他刮目相看。
推開門,“吱呀”一聲,破舊的大門晃晃悠悠的打開。一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
王連忙用袖子捂著口鼻大喊著:“周仵作!在麼!周仵作!”
接連喊了好幾嗓子,突然一個佝僂著背,坡腳的人一晃一晃的從前方的屋子里走了出來。瞇著眼看了眼王和秋心,倒也不驚訝。
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這才回道:“這呢!”
秋心認得,就是之前遇到的仵作老頭,這老頭,還真是看起來有些古怪!
“周仵作脾氣不好,你可別惹他!”王好心提醒著,倒是還有一個仵作,只是家中有事回去了,不然他也是不愿意同周仵作來往的,這老頭脾氣古怪極了。
“嗐,我沒事招惹他干嘛!大家都是做自己份的事嘛!”秋心倒滿不在意,聽說只有世外高人才會脾氣古怪,這老頭一看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王壯著膽子跟在秋心屁后面,一同往周仵作的方向走去一進門只見昏暗的房間里,殘破的桌子上,放著破舊的門板。
上面停放著幾尸,秋心一眼便看到解大的尸擺在正中間。
“周仵作,這個小子想來看看他爹的尸,方便查案,您看有什麼代的麼?”王畢竟在衙門混跡多年,說起話來,一口腔。
周仵作這才緩緩抬起眼,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秋心。搖了搖頭說道:“再看也是那樣,我回來仔細看過。的確是溺水而亡。”
秋心點了點頭忙說道:“的確如此,可縣衙如今抓著一個罪犯,只承認說是擊打過死者頭部。所以我來看看,有什麼疏。”
見周仵作并不阻攔,秋心沖他拜了拜,這才上前去掀開了解大上的布子。除了一早看到的傷痕和溺死的痕跡外,果然沒有找到其他。
秋心不死心,想要再找找看看服里是不是有暗口袋,看能不能找到銀票的蹤影。于是手將解大的服翻了開來。
可是依舊什麼也沒有,秋心不有些困頓,皺著眉,突然看到解大的上有很多泥沙蹭過的痕跡。
腦袋中突然閃現出一個想法來。轉招呼也沒打出王的佩刀,王驚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秋心用刀將解大的劃開。
上手用力一撕開。只見解大的上滿是痕。傷口的新鮮程度,同頭上的一致。秋心再扯開另一條。
果然有同樣的傷。
“我知道,我了什麼!”秋心的腦海里閃現過解大死前的樣子驚喜的看著王。
王則一頭霧水,迷茫的看著秋心一點不傷心反而有些高興的樣子,心里也是奇怪的。
“王大哥,你抹起看看,你的上是不是也有痕。”秋心一臉興的看著王。
倒讓他愣了神,隨即回過神來仔細想了想,又不放心,連忙拽起自己的。果然同解大一樣,上有痕,只不過不是很深,已經結痂都有些忘記了。
“這是怎麼回事!”王疑的問道。
秋心揚起一抹笑意解釋道:“還得謝謝王大哥你配合,我們在岸邊發現死者的時候,我讓你和另一個小哥模擬了一下案發時的經過,所以你同死者一樣,掙扎的時候,雙跪在河邊,留下石子的痕,想必那位小哥也是一樣。”
“對啊,這又能說明什麼?”王不解的扣了扣腦門疑的看著。
卻見秋心說道:“說明,如果趙老狗說謊,他確實按解大在水中,那麼以他的高推算,他必須也得跪在地上。才能發力!我們這就去大牢看看,這樣一來,就知道他不是兇手了!”
“搞了半天,你不是找兇手,而是替那個趙老狗翻案啊!”王哭喪著臉,一臉不開心。他不明白,為什麼秋心這樣的執著。
“只有搞清楚那天晚上事正確的發展經過,才能知道真兇到底是誰!快,我們得抓時間!”秋心的眼里閃爍著芒。
而一旁的周仵作看著秋心,陷了沉思,眼里的復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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