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第五公子的份上,我姑且讓手底下的人先看看。你為鳴縣的父母,發生這種事,想把擔子推給別人,怕是不妥!”龐熠勉強答應,但仍舊板著臉訓斥著孟知縣。
孟知縣膽戰心驚,但屬實沒了法子,要不是表兄孟刑天的關系,自己也坐不上這知縣的位子。
雖然只是個小小知縣,但鳴縣可是個資源沃的地方。在任這幾年,好沒撈。
只是撈錢他在行,破案就不行了,鳴縣距離汴京不過一日腳程,這花神娘娘詛咒死人的案子鬧得人心惶惶,原本三年前就了懸案,這次剛巧又被龐熠個正著。
若是自己找不到兇手,難保龐熠不會回去找機會免了他的,還不如拉他一起下水,若是能查得出,皆大歡喜。若是查不出,想來他也不會說自己無能。
想到這,孟知縣心中一陣竊喜,可龐熠何許人也,孟知縣心里的小九九,自己一眼便看穿。
只不過一來的確第五公子為此傷神,二來秋心對案子又十分興趣。順水人罷了。
“下無能,不是下推諉,實在是這案子離奇的啊,事關詛咒,下確實”孟知縣一臉愁苦還想狡辯。
卻見龐熠大手一揮,煩悶的打斷了他“什麼詛咒!本將軍殺孽多了,從不信鬼神之說!”
“將軍說的是!”孟知縣,連忙拍著馬屁。
“先前被燒焦的尸,與昨夜的尸如今在什麼地方?”秋心連忙問道。
孟知縣看了一眼龐熠后的秋心,愣了一下,隨即滿臉笑意的說道:“都在義莊停放,先不急,下在城備了薄酒。特意來請將軍的。”
秋心氣憤的看著這個鯰魚,都死了兩個人了,還想著吃酒應酬!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果然龐熠滿臉郁的看著他說道:“都死了兩個人了,孟知縣,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啊。”
孟知縣滿頭大汗,一臉局促的站在眾人面前,不知該如何解釋。卻見龐熠回頭對著秋心招了招手。
秋心上前,彎下腰湊到龐熠跟前,二人耳語一番。
龐熠板著臉說道:“你且先回去吧,給下面的人把招呼打了,別再有不長眼的擋本將軍的路,等下我們先去義莊看看。你就先去義莊等我們吧。”
一聽龐熠這麼快就要開始查案,孟知縣也張了起來。連忙對著龐熠行禮后,趕帶著人離開去準備。
“我竟然不知,你何時多了這樣的本事。”第五公子見孟知縣遠走,輕聲調侃著龐熠。
龐熠無奈的笑了笑。他哪里對破案興趣啊,架不住秋心喜歡。
“第五公子,被燒的書房,后來有人打掃嗎?現在何?”秋心急不可耐的問道。
第五公子愣了愣,沒想到秋心一個姑娘家,對這種事,倒是上心。想了想說道:“在私塾的后院,因著死了人,府命人封起來了,倒也不曾打掃,怎麼秋心姑娘也興趣?”
秋心憨憨一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鯰魚,也不是一無是啊。”
“鯰魚?”龐熠重復著秋心起的外號,思量了一下,不由與第五公子相視一笑。這外號,倒還真是形象。
很快早膳備好,眾人前去用早膳,卻并沒見到夕月夫人前來。“怎麼不見夕月?”龐熠好奇的問道。
第五皺了皺眉說道:“昨兒個你來,太高興了,夜里陪我們坐了許久,又在風口等了許久,今兒個一早就染了風寒,眼下用了藥正休息呢。不用管,你趕用完飯去忙吧。”
龐熠點了點頭,看來夕月的子,不是一般的差。可龐熠還是沒忍住問道:“夕月的,到底是怎麼了,我記得你們大婚之時,還活蹦跳的,昨兒個坐在椅上不說,怎麼還帶著面紗?”
第五公子的手停頓了一下,人明顯怔了怔。隨即強撐出一個笑意來,淡淡的說道:“幾年前我與夕月結伴出行,夜里下起了雨,馬車陷了泥地,我下去查看之際,雷聲陣陣,驚了馬,夕月在馬車上,被馬拉下了斷崖”
說到這,第五公子皺著眉,用手扶著額,一臉痛苦,像是不愿意回憶一般,許久才說道:“我發了瘋似的找,還好,夕月撿回了一條命,被山上的醫者所救。但還是斷了雙,面容也被毀,自此消沉了好一段時間,這也就是為何,我再也沒回過汴京的原因。”
聽完第五公子所講,秋心不嘆,好一對恩夫妻,不離不棄,便是如此吧。
龐熠聽完,眉頭皺,放下碗筷。不悅的說道:“你我二人自相識,出了這樣大的事,為何不告訴我。”
卻見第五公子笑笑說道:“已經發生了,告訴你,不是多一人添煩惱嗎。好了,已經過去了。眼下,你要是能查出那詛咒案的真兇,便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了。”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好好讓夕月將養著,實在不行,我讓人送些藥材過來給補補。”龐熠真切的說道,他十分珍惜第五這個朋友,對于他有難而自己不知這件事,心里總是懷著愧疚。
用過飯,龐熠帶著秋心費揚,便趕往義莊。馬車上秋心不解的問道:“將軍許久未見第五公子,怎麼不陪他說會子話,倒跟著我去看死人了。你不是最討厭這些了嗎?”
龐熠白了秋心一眼,這野人,怕不是個缺心眼,人生地不的,自己怎麼放心一個去!不知好歹,還將自己往外推。
于是憤憤不平的說道:“你手腳的出門在外,丟的可是本將軍的人!”
秋心嘟囔著,白了龐熠一眼,轉趴在馬車窗口,不再理會龐熠。見小孩子心。龐熠不自覺揚起了角。
很快,就到了城郊義莊,義莊這種地方,往往在縣城城郊,鳴縣也不例外。
還沒下馬車,秋心就瞥見孟知縣正躊躇不安的背著手,來回在門口踱步。見到費揚趕著馬車前來,連忙沖著邊的一眾侍衛揮手。
瞬間所有人跪倒一片,等候著龐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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