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王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那些人當真是你一個人殺的?”
安寧覺得綿王啰嗦,搶答道:“你怎麼這麼多話?信不信,反正那些人死的連尸都沒了是真的。”
若真是如此,綿王要高看錢翠花幾分。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片刻后,他突然對著懷王道:“那咱們也不耽誤時間了,直接步主題。”
懷王:???
“我們合作吧,一起對付大宦,李猙。”
原來綿王在宮里安的眼線,被李猙發現,清理了干凈,而自己在各地的勢力,也在逐漸被李猙發現,這讓綿王很不安。
他到底是皇室之人,哪怕自己做不上皇位,也應該是自己的兄弟坐上皇位,而不是一個沒的閹人坐上那個位置,平白惹人笑話他們。
恰好,懷王也是這麼想的。
他和綿王如何相爭是一回事,但決不能容許一個外人,奪了他們蘇家的江山。
“可以,我們可以合作。”懷王很干脆的答應了。
他并不擔心綿王會出招,畢竟自己也不是純良的小白兔。
只是懷王答應了,錢翠花還沒答應,安寧也不是很愿。
懷王見狀,只能將錢翠花拉到一旁,曉之以,之以理。
“嬸子,就算你們再不愿,可他到底是安寧姑娘的父親,這是怎麼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安寧姑娘和你家老三,甚篤,看在這個的面上,你就勉強幫幫他吧,也當幫幫我。”
錢翠花看著懷王喋喋不休的樣子,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或者說,是你一手布的局。”
不然為什麼一切都那麼湊巧?
綿王湊巧知道了安寧的世,又暢通無阻的到達了安河村。
要說不是懷王故意放水,才不信。
見此,懷王也直接承認了。
“是,我確實使了手段,故意讓綿王知道了安寧的存在,也是有意將他放了過來。”
錢翠花冷笑:“你想用兒綁住他?”
懷王轉,看了綿王的方向一眼,確認沒人能聽到他們說話后,才接著道:“我確實有此打算。”
錢翠花不疑:“為何你如此有把握?可以用安寧拖住綿王?”
懷王輕笑一聲:“嬸子,當年皇兄和那位雪姑姑的事,是鬧得人盡皆知,我想不知道也難啊。”
“先不說他對安寧姑娘的母親有多執念,就單單他膝下無子這一條,就足夠讓他向安寧低頭。”
錢翠花皺眉,明明記得,綿王是有個兒子的。
難道……
懷王笑著點頭:“是的,他早年就沒了生育能力。這孩子,是過繼來的,冒充了我那皇嫂的孩子,養在了膝下。”
錢翠花簡直是不可置信,而懷王接下來所說的,更是讓說不出話來。
“而這一切,都是小雪姑娘的手筆。”
仿佛一道晴天霹靂劈了下來,劈的錢翠花是外焦里。
努力組織語言:“那,那…那綿王不知道?”
不知道那個雪姑姑算計了他?
懷王沉默了一會兒,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
“現在嬸子愿意幫綿王了嗎?幫他,就等于幫他唯一的親生兒。”
錢翠花也有些沉默地點了頭。
懷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轉頭去跟綿王涉。
錢翠花看著他的背影,開始深思。
第一次見到懷王的時候,就覺得他是個老狐貍,只是相久了,就忽略了這個事,加上周慧的緣故,對懷王的態度也好了不。
可是現在看來,懷王還是當初見到的懷王,是個城府極深的老狐貍,一點都不簡單。
覺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而現在,也深陷其中,不了了。
所以不僅得想辦法對付綿王,還得時刻抵擋著懷王的算計。
真是讓心累啊。
“嬸子,你當真就同意了?”
錢翠花看著安寧帶著疑又不甘的眼神,有些心疼,勸道:“安寧,時至今日,我才知道權勢的可怕。”
說著,深深地看了懷王一眼,接著道:“咱們就先順著他們吧,其他的,以后再說。”
安寧了解錢翠花,絕不是這麼輕易妥協的人,肯定是剛剛跟懷王的對話,讓改變了主意。
可是安寧還是選擇尊重錢翠花的選擇,并跟隨。
綿王見安寧默認,也放下心來。
只是沒一會兒,他就覺渾不舒坦,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
鄭泰正在給他扎針,見綿王醒來,主開口道:“你不用擔心,是普通疫癥,不是天花。”
“天花?”說起天花,綿王才想起了最重要的事,詢問道:“我聽說懷州有人研制出了治療天花的辦法,正在到給人種天花,那個人是你?”
鄭泰點頭,謙虛道:“醫還不夠,獻丑了。”
綿王對于鄭泰有些冷淡的語氣,并沒有生氣,反而一臉欣賞的觀察起鄭泰來。
他發現鄭泰不僅醫過人,長相也尤為不錯,讓他了心思。
“你有沒有興趣,做本王的上門婿?”
綿王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嚇得鄭泰針都要扎歪了。
“王爺,您不要開玩笑了,我有妻兒,很好。”
綿王不死心,無所謂道:“那就休了他們,娶本王的兒,你就會有不完的榮華富貴,你那下堂妻和孩子,也可以跟著沾。”
鄭泰愣住,開始佩服起綿王的腦回路來。
“我不需要,我只要他們。再說了……”
他突然想到了不久前剛知道的關于安寧的:“你兒是我弟妹,兄弟妻不可欺。”
這下到綿王愣住了,他怎麼都想不到,面前的男子,竟然是鄭民的哥哥,真是可惜。
“要不再考慮考慮?”綿王還是更喜歡鄭泰,一樣他做自己的婿。
因為綿王私底下調查過鄭民,發現那傻小子,除了傻笑,有著一副熱心腸,啥也不是,還不如他哥哥,會醫,將來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