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深夜中,皇后在睡夢中眉頭蹙,似乎夢到了什麼恐怖的事。
在夢中,被很多人堵在了房間里。
這個昏暗的房間里有著許多老人。
第一個,便是與一同進宮的珍貴人,那個曾與互稱姐妹的人。
脖子上還圍著當時的三尺白綾,眼睛無神的上翻著,出了全部的眼白。
珍貴人舌頭耷拉到了下,含糊不清地走向,“花容,你我同姐妹,你為何要害我?!”
花容強撐著,手里握了自己的佛珠,“什麼姐妹不姐妹,是你自己蠢!”
“你與我家境相仿,進宮為的都是同一個目標,本宮不趁著你羽翼未的時候對付,難道要等你樹大深,把矛頭指向本宮的時候再手?”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珍貴人聽了這話,忽然之間用慘白的瞳孔死死地盯住了,然后,惡狠狠地撲到了的上撕咬著。
花容避無可避,被生生地咬掉了臉上的一塊。
“啊!”
睡夢中,花容的凄慘。
而現實中,慘的聲音,同樣驚醒了守夜的宮和黃嬤嬤。
宮手足無措地看著神痛苦的皇后娘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嬤嬤,要不要去太醫啊?”
“去去去,快去!”黃嬤嬤也不敢醒皇后娘娘,生怕驚著。
于是揮手讓宮去太醫過來。
然而,宮剛走了兩步,黃嬤嬤忽然聽見皇后喊了句,“麗妃,不要!”
聽到這話,黃嬤嬤陡然愣了,然后立刻阻止宮:“別去!”
那宮被嚇了一跳,定在了原地,有些忐忑,“可嬤嬤,皇后看起來好像很痛苦……”
“出去,今晚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黃嬤嬤沒有理會宮的為難,只是冷冷地將趕了出去。
宮愣了一下,但知道黃嬤嬤是皇后的親信,哪敢違背,立刻連聲答應,離開了房間。
到了這個時候,房間里便只剩下了皇后和黃嬤嬤。
看著皇后痛苦的樣子,黃嬤嬤心里著急。
不是不想讓太醫過來,而是沒辦法。
皇后剛才竟然提起了麗妃,提起了那個曾經容貌絕,榮寵不衰的人。
誰知道在這無意識中,還會提起哪些人,提起哪些。
這些事,絕不能被外人知道。
心疼地抓住了皇后的手指,地握在手心,“皇后娘娘,老奴在這,老奴在這!”
“只是做夢而已,沒事的,您安全的很!”
“們傷害不了你,都是做夢,只是夢而已。”
然而,皇后在睡夢中哪里聽得到的聲音?
睡夢里看著眼前渾鮮,抱著嬰兒的人,花容嚇得一下子崩潰了。
已經被珍貴人撕咬的不樣子,臉上缺了一半,看起來恐怖至極。
趴在地上,不住地后退,“麗妃,饒了我,饒了我。”
“饒了你?”麗妃搖晃著自己懷里的嬰兒,淡淡地瞥了一眼,“你可曾放過我?”
“你可曾放過我的孩子?!”
說著,將懷里的嬰兒放到了地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腦袋,“乖乖,就是害了你,害了娘親,你快去替娘親報仇!”
那嬰兒還不會走路,上青紫,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四肢僵地慢慢地爬向了花容。
花容被嚇得連連往后爬,手指卻猛地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冷的腳丫。
回頭猛地一看,竟是一個五六歲梳著羊角鞭的小孩,正歪著頭兩眼無神地看。
眼神空的,只念叨著,“額娘,額娘,我要我的額娘。”
“皇后娘娘,救救我!救救我!!!”
看的面相,竟與淑妃有七八想象。
“啊!!!”
花容被人群在中央,無躲避。
那些曾經的老人一個一個向著近,然后,一起撲了上來,撕咬著的臉上,上。
“滾!滾!”
“你們這些廢,活著的時候本宮不怕你們,難道死了就能斗得過本宮!”
“本宮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然而,無論怎樣惡狠狠地痛罵,卻始終無法減輕的半分痛苦。
夢中的在地上胡地打滾,現實中,也從床上滾到了地下。
看著痛苦到了癲狂的樣子,黃嬤嬤心驚跳。
知道,不能再繼續這個樣子了。
皇后的聲音太大,有不宮的房間里已經亮起了蠟燭,驚慌失措地跑到了門前詢問況。
黃嬤嬤沒工夫搭理們,更恐怕們聽到不該聽的東西。
于是一邊死死地抱住皇后,捂住了的,一邊對著門外大吼,“滾回去睡覺,敢說出去一句話,當心你們的小命!”
聽這話,眾宮立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滿臉驚疑地各自散去。
沈和玉兒看了會兒熱鬧,便不聲地回到了屋子。
“到底是怎麼了?”玉兒悄聲地詢問沈皇后的況,心里驚疑不定,“姐,你到底做了什麼?皇后這是怎麼了?”
沈拿出了一直放在手中的簧片,“里有蠱,那蠱可以把記憶里最恐懼最暗的東西勾出來。”
“估計沒做壞事,所以被困在地獄里出不來了。”
“就憑這個東西?”玉兒指著沈手指間小小的簧片,覺得驚訝極了。
“你可別小看它,當初黑龍就是被這東西控制,生不如死呢。”沈把當初黑龍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玉兒聽完震驚地合不攏。
然后又有些疑,“皇后被困在夢里,醒不就行了嗎?”
沈搖頭。
人在夢里,無論這個夢境多麼離譜,都會以為那就是真實的世界。
把一個人從夢中猛地驚醒,相當于把他從虛幻的世界里猛地拉了出來,那覺令人心悸。
而經過蠱蟲加強的夢境,則更比普通夢境要真實百倍。
在夢中所經歷的痛苦和疼痛,與現實世界無異。
這個時候把從夢中弄醒,是很難分得清現實和虛妄的。
甚至,夢境中的疼痛可能會讓在現實中也產生疼痛的幻覺,有可能會因此陷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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