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翠微幾人的作弄下,沈和玉兒一天都沒有吃得上飯。
反反復復地干了一天活兒,一口飯都沒吃上,到了晚上,沈和玉兒便都有些有氣無力的。
“怎麼樣,知道厲害了吧?”翠微幾人走到了沈的邊,一臉的得意。
“所以,你們就只會耍這種小把戲嗎?”沈冷冷地瞥了翠微一眼,不明白這麼玩有什麼意思。
“小把戲?!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估計沒兩天就的直不起腰了吧?”
“好戲還在后面呢!”
“回屋歇著吧,給你們準備了驚喜。”
幾個宮說完,笑的花枝簇擁著翠微離開。
沈和玉兒對視一眼,覺得有些不妙。
趕回房間一看,發現們二人的被褥,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潑上了水。
沈手一擰,水便被從棉被里輕易地擰了出來。
“們欺人太甚!”玉兒將了的被子扔開,被翠微等人的所作所為氣的發抖,“姐,咱們就這麼任由們欺負?!”
扔掉手中的被子,沈冷笑。
老虎不發威還震是病貓了?
喜歡玩兒是嗎,那就一起玩兒個夠!
……
“姐,這能行嗎?”
“這也太手下留了吧?”
夜半月下,沈和玉兒一起,拿著剪子在院子里地剪花。
沈一邊拿著剪子辣手摧花,一邊回答著玉兒的問題,“這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先給們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們以后收斂一點,也就罷了,如果們還是欺負咱們,那……”
“那又如何?”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讓沈和玉兒嚇了一跳。
還是沈率先反應過來,看著不遠的黑暗,有些僵。
最終還是喊出了一個悉的人名,“傅倦?”
“嗯。”
傅倦低地地應了一聲,然后從黑暗中踱步而出。
看見傅倦,玉兒心里松了一口氣。
剛才還以為是被人發現了呢……
“我有事,先走了。”覺出沈和傅倦之間狂涌的暗流,玉兒十分識趣地拿著剪子離開。
“你們……有話好好說。”玉兒忍不住回頭又囑咐了一句之后,才終于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唉,真是讓人心。
玉兒一邊在心里嘆氣,一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自己了的被褥,無奈地又嘆了一口氣,然后,便攏了服,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玉兒離開之后,沈暗暗地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了傅倦,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終,還是傅倦先開了口。
他看著手中的剪刀,又看了眼被禍害的鮮花,忽然間竟勾笑了,“你竟然會做這種事?”
半夜搞惡作劇,不稚?
沈沒想到他第一句話說的竟然是這個,一時間竟有些窘迫。
的確,連皇后都扳倒了,現在卻對幾個小宮束手無策,確實有些尷尬。
將手中的剪子往后藏了藏,沈開口辯解了一句,“們畢竟沒做什麼天大的壞事。”
只是酸言酸語了幾句,使了一點小手段而已,并沒有做什麼天大的惡事。
也沒有威脅到的生命。
這種況下,讓直接像對付皇后似的,把人給往死里折騰,也不太現實。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讓們知道厲害就可以了。
如果們從今收手,與井水不犯河水,那當然是最好。
如果們一意孤行,一定要與過招,那也就不客氣了。
不過,這些打算也沒必要跟傅倦說。
見傅倦并沒有像之前似的,一抓住就不管不顧地想要鎖住,沈試探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傅倦,你的份呆在皇宮不安全,還是趁早想辦法出去吧。”
“你呢?”
傅倦沒有答應,而是反過頭詢問沈,“你不是更不安全?怎麼還要留在這里?”
“我有事要做,現在不可能離開。”沈看向傅倦,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傅倦,我不喜歡被你關著,哪怕我沒事,也不會跟你離開的。”
沈這話淡淡地,卻十分堅定,讓傅倦聽了之后,心臟都忍不住一。
看著自己面前神淡然而又堅定的姑娘,傅倦知道,是認真的。
即便他用再多的手段要困住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再次逃離。
如果到了逃無可逃的那一天,也許真的會選擇那條無可挽回的道路。
因為沈就是這樣,哪怕是死,也不愿意失去自由。
明白自己即將永遠地失去,傅倦覺自己心里,好像是忽然空了一樣。
不疼,也不。
就是空。
只是空地讓人不安。
他看著月下越發瑩白亮的,只覺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似的。
不自地走到沈面前,傅倦一把抱了。
覺到傅倦的不安,沈蹙眉,“傅倦……”
“最后一次。”
傅倦有些低啞的聲音阻止了沈要把他推開的作。
手指頓在半空,有些發愣。
最后一次的意思是?
傅倦抱沈的,像是要把進懷里似的。
但他克制著,自己松開了沈。
月下,他低頭看不解的眼神,淡淡道:“你安全離開皇宮之后,我自然會離開。”
“以后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艱難地說完這句話,傅倦生怕自己反悔,立刻轉離開。
看著步黑暗中的傅倦,沈心中有著一種不切實的夢。
傅倦竟然說得出這種話,這是……做夢嗎?
……
翌日,沈跟玉兒從椅子上醒來,這一覺,二人好似被上刑似的,睡得腰酸疼,脖子都落枕了。
將了的被褥拿出去曬著,沈和玉兒一邊灑掃,一邊靜靜地等著看好戲。
“啊!!!”
忽然一聲尖,打破了萬福宮里的寂靜。
翠微抖著手指,指著禿禿的花園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