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點頭，侍衛沉片刻，說出了自己的份，“我是花家的親衛。”

“羌歌……應該在城外的破廟。”

“很好。”點了點頭，沈轉準備離開。

卻沒看見，當轉的一刻，侍衛的眼神中瞬間暴起殺意，手中握著長劍，猛地刺向了沈的后心。

原來他剛才的示弱都只是權宜之計，只是為了在沈毫無防備的時刻，給予最終一擊。

長劍很快近了沈的后心。

就在侍衛眼神狂喜，以為沈必死無疑的時刻，忽然，沈好像后長了眼睛一般，頭都沒回，手中長劍一抖，先一步刺中了刺客的心臟。

“噗！”

口吐鮮，刺客不甘心地看向自己的口，好似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失敗。

沈出長劍，回過頭，有些可惜地看他一眼，“明明有生路，你又何必自尋死路呢？”

“哼。”刺客自嘲，“我從小只是個乞丐，是花家養我長大，我生是花家的人，死是花家的鬼。”

“王敗寇的道理我明白，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說，殊公主，我知道你不是個壞人，我想求你一件事。”

挑了挑眉，沈覺得好笑，“你想讓我放花且歡一馬？”

搖了搖頭，侍衛苦笑，“我知道你不會。”

“如果落在你手里，不要折磨，也別把給府，給個痛快，可以嗎？”

“……”沉默片刻，看侍衛祈求的眼神，沈終于點頭，“只要羌歌沒事，我會給一個痛快。”

“多謝。”侍衛說完，握了手中的長劍，利落地用盡最后一力氣，抬手割斷了自己的嚨。

嘆了口氣，沈將銀票揣進懷里準備離開，卻忽然聽到了一聲驚恐的喊。

不是正常的喊，是那種不調子的，嗚嗚啊啊的聲。

抬眼一看，原來是刀疤臉從昏迷中痛醒，發現自己的那玩意跟舌頭都不見了，正驚恐憤怒地發泄呢。

看他眼神中的恨意，沈蹙眉。

手腕一抖，手中的長劍手刺了過去。

穿過他的心臟，將他狠狠地釘在了墻上。

刀疤臉驚恐不甘地看了最后一眼，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然后，失去了氣息。

……

“別，別過來！”城外破廟，花且歡用簪子抵著被五花大綁的羌歌的嚨，威脅著沈幾人。

“別激！”眼看著花且歡緒激，簪子已經刺破了羌歌的皮，羌巡連忙安，“放了歌兒，我當沒看見你。”

“我可以給你錢，幫你離開北都。”

“離開？”花且歡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似的，“讓我離開？”

“爹爹死了，花家沒了，你讓我往哪走？”

“沒有了花家，我還是我嗎？”

“我不走！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聽著花且歡異想天開的話，沈跟羌巡對視一眼，臉上有些無奈。

報仇？就憑？

這副樣子，要是能報的了仇才算是奇怪。

不過沈也不想刺激花且歡，于是提醒，“你想報仇，就不能羌歌。”

“羌歌要是沒事，咱們一切都好商量。羌歌要是有事，你本就活不了，更別提報仇了。”

“再說，你抓羌歌不就是為了殺了我好冒充我的份嗎？我現在就在這里，你該沖著我來啊，抓干什麼？”

“你，你怎麼知道？！”花且歡驚訝，不明白沈怎麼會對的計劃那麼清楚。

沈憋著笑，“這還用想嗎？如果我是你，一定也會這麼做。”

“不過……你的計劃還是有點。”

“什麼！”花且歡有些著急。

故作神地沉片刻，等到花且歡急了，沈才悠悠開口，“我要是你，現在肯定不會抓著羌歌不放，而是會用羌歌換我。”

“然后你可以用我威脅羌歌和羌伯父，讓他們不許把這件事上報，否則就殺了我。”

“殊！”羌歌掙扎著，阻止沈繼續說下去，“我沒事，你別管我！”

“閉！”花且歡狠狠地呵斥羌歌，將手中的簪子抵的更狠，看的羌巡眉心一跳一跳的。

玉兒也心驚膽戰，雖然不明白沈的用意，但知道沈做事自有道理，于是強行穩定著心神，不敢隨便開口。

“繼續說。”果然，花且歡對沈的一番話起了興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接下來？”沈理所當然道:“當然是把我關在一個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地方，然后頂替我的份，用我的安全威脅玉兒幫你做事。”

“玉兒有武功，別人又不會懷疑，有幫忙，你事半功倍。”

“殺了狗皇帝，我要怎麼？”花且歡問出了一個深藏在心里，但卻沒有答案的問題。

“很簡單。”沈給了花且歡兩個選擇，“如果你想跑，就用我的命威脅羌伯父幫你離開。”

“如果你不想跑，我也有辦法。”

“他會幫我？”花且歡看了羌巡一眼，有些不信任，“為了你，他會做到那種程度？”

“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他自己。”沈解釋，“他早知道你進宮刺殺皇帝，卻不稟報，這是死罪，為了保命他會幫你。”

默默地消化著沈的計劃，花且歡覺得沈說的，竟然還真有幾分道理。

“那我如果不跑，該怎麼辦呢？”花且歡瞪大了眼睛誠心求教。

“那你就自己當皇帝嘍。”沈說出的話嚇了眾人一跳。

“大皇子二皇子八皇子都死了，剩下的皇子公主又不是你的對手。”

“你爹在朝堂上那麼多朋友，那麼多殘余勢力，他們會不支持你？”

“？”

瞪大眼睛，花且歡被沈理所當然的語氣震驚了。

沈竟然想讓篡位？！

“你，你好大的膽子！”花且歡被沈嚇得，說話都有些哆嗦。

“這有什麼。”沈挑眉，“哪個朝代的皇位不是從別人手里搶來的？”

“盤古開天辟地的時候，也沒說過這塊地一定姓姬，不是嗎？”

“你要是不敢就算了，又沒人你，到時候你可以選擇逃跑啊。”

“死都不怕了，還怕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