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冤枉啊!”刑部尚書孫唯連忙喊冤,“臣為二十載,一向廉潔奉公不求名利,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污蔑!一定是污蔑!”
有了刑部尚書的帶頭,其他員也立刻醒悟了過來,連忙跪下來大呼冤枉。
若是不知道,還以為這皇宮大殿之上,文武百們在唱竇娥冤呢。
沈也不理他們,等到他們哭的累了,裝不了,才終于緩緩開口,“朕當然想相信你們,可這證據確鑿,由不得朕不信!”
“除非……”
聽到事有了轉機,孫唯連忙迫不及待地接話,“陛下,除非什麼?”
“除非你們能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怎麼證明?”
“諸位卿如果清白,想必……是正不怕影子斜,不怕搜的吧?”
沈說著,看向了孫唯,“孫大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
孫唯面一僵,有些猶豫。
但隨即冷靜了下來。
如今這事有兩種結果,一是讓搜,二是不讓搜。
如果不讓搜,那就相當于認下了自己不清白,皇上反而會疑神疑鬼,甚至可能直接將他們降罪。
到時候削是小事,抄家是大事,如果東西被抄出來了,甚至有可能滿門抄斬!
如果反其道而行之,痛快地答應,也許反而能打消皇上的懷疑。
或許這樣,還能有一生機。
想到這里,孫唯咬牙點頭,“臣,正不怕影子斜,既然陛下要搜,那就搜吧。”
“只是臣有一個條件。”
“哦?”沈微微挑眉,看向了孫唯,“孫卿有什麼條件?莫非是……讓朕給你賠禮道歉?”
“臣不敢!”
被沈的話嚇了一激靈,孫唯連忙解釋,“我等分明沒有貪污,何時非卻不知從何弄來了證據。”
“臣不得不懷疑,何大人的良苦用心。”
“如果事實證明了臣的清白,陛下能夠治何大人污蔑之罪!”
聽孫唯將矛頭指向了自己,何時非痛快點頭,“好!若事實證明孫大人無罪,臣甘愿領罰!”
就這樣,沈一行人來到了孫唯府上。
沈在院子中靜靜地坐著,百站在的側,低著頭目默不作聲。
沈端起手邊的茶盞撇了他們一眼,如所料,沒被點名的員們時不時眼看看熱鬧,由而外地散發著幸災樂禍四個大字。
而今日被點名的員則戰戰兢兢,心中暗暗祈禱著何時非什麼也搜不到。
如果何時非在孫唯這里搜不到東西,孫唯絕不會放過他。
經過孫唯這麼一打岔,也許陛下不愿意多事,會直接饒了他們了。
而孫唯本人,此刻雖然有些張,但大還能保持著鎮靜,看來心里還是有些底氣。
果然,何時非在房里來回搜了三遍,差不多將整個孫府掀了個底朝天,卻什麼也沒找到。
看見何時非什麼都沒找到,孫唯來勁兒了,他跪在沈面前,仿佛了多大委屈似的。
“陛下!您可要為臣做主啊!”
“臣為二十載,兢兢業業兩袖清風,怎麼可能貪贓枉法呢!”
“臣也是小地方出來,臣比任何人都知道老百姓的辛苦,怎麼可能搜刮民脂民膏呢!”
“何大人的冤枉,是對臣的辱啊!”孫唯說著說著還演上了,他一頭撞向門廊的柱子,“臣不活了!臣不活了呀!”
“別別別,孫大人何至于此呢?陛下一定會還你清白,絕不會讓好人蒙冤的!”幾個今日同樣被點了名的員連忙拉住了孫唯,一唱一和地迫沈懲治何時非。
沈也不吭聲,就由著他們演。
等到他們演的累了,才終于放下茶盞緩緩起。
見忽然作,員們立刻打起神,生怕被沈抓住什麼錯。
沈沒有理會他們,轉來到了院子中央的魚池邊。
“你這魚,養的不錯呀。”沈緩緩道。
孫唯心里一驚,連忙若無其事道,“托陛下洪福,今年的魚長得格外好。”
“既然這魚是托朕的福才長得這麼好,那朕跟你要幾條魚不過分吧?”
“當,當然不過分。”孫唯說著,立刻就要讓小廝拿來漁網。
沈擺了擺手,阻止了他的做法。
然后看向何時非,“何大人,既然你冤枉了孫大人,何不親自下去撈魚,向何大人賠罪呢?”
“是!”
何時非二話不說,穿著服跳了池塘。
說是撈魚,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何時非的心思,本不在魚上。
他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看何時非那樣子,孫唯上驚出了一冷汗,連忙道:“大家都是同僚,什麼道歉不道歉的,不必了。”
“何大人快上來,池水涼,別生病了。”
說著,他招手讓小廝過來,“快快快,攙何大人上來!”
可就在這時,忽然何時非像是找到了什麼似的,唉了一聲。
然后看向沈,“陛下,池塘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
“能,能有什麼東西呀?無非是一些淤泥罷了。”孫唯腦袋冒出了細汗,連忙解釋,“也許是你踩到了石子吧?”
“好像不是石子,而是……箱子。”何時非說著,抬手喚侍衛過來搜查。
孫唯連忙想要制止,“你們這麼多人進去,別驚了我的魚!”
可真相就在眼前,何時非怎麼可能到此為止?
沒有沈發話,孫唯也不敢,只能手指發地祈禱,希何時非等人不要發現池里的東西。
可很憾,沒一會兒,何時非便找到了好幾個大箱子。
連忙將池塘里的水全部放干,將淤泥全部清掉,沈才終于看到深埋池里的大箱子。
幾個箱子將池塘底部鋪得滿滿當當,一層摞著一層,直往下挖了十多米深,抬出來后摞滿了整整一院子。
沈冷哼一聲,看向孫唯,“孫大人還真是兩袖清風不慕名利的好吶!”
“朕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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