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說話,傅倦并不吭聲。
實際上他能夠維持清醒都已經費盡了全部的力氣,本沒有力氣說任何一句話了。
等到親眼看見沈上來,傅倦才放心的暈了過去。
“這……”看著傅倦忽然暈倒,魏烈嚇了一跳。
這人……該不會是死了吧?
沈心里一驚,連忙上去查探。
幸好,只是暈了過去。
……
礙于傅倦的份,沈也不好帶著他直接回皇宮。
否則實在是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跟傅倦在一起,傅倦為什麼傷了這副樣子。
想來想去,只能去找任刑。
因為黑龍的原因,任刑不能呆在皇宮,自己在宮外找了個清靜的地方,一方面是照顧黑龍,一方面也這閑云野鶴的生活。
今天他照常放黑龍到山里遛彎,自己則搬了把搖椅,面對著漫山的野花,品著茶曬著太,好不悠閑。
可這悠閑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便覺背后冷颼颼的。
回頭一看,原來是唐且背著傅倦,正面無表地看著他呢。
畢竟相那麼長時間,雖然唐且不說話,但他們之間,多也培養出了一些默契。
連忙蹦起來接管了傅倦,任刑背著傅倦,把沈一行人迎進了屋里。
安置好傅倦,給他上了藥看了病,沈出來跟自己的父親商量,該如何昭告天下他的份。
順便也得解釋,為什麼他這個“死人”,會忽然復活。
姬崇禮倒是看得開,他拍了拍沈的手背,“那就不解釋了。”
“爹啊,不想當什麼太上皇。”
“爹就在這里,閑暇時養養花曬曬太,好的。”
“這怎麼能行?”沈驚訝,“爹,您的份,呆在外面也太危險了。”
沈這也并不是杞人憂天。
皇上的爹就這麼隨隨便便住在宮外,如果誰有異心,那第一個要控制的,就一定是他。
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姬崇禮明白沈的顧慮,沉思了片刻,灑地揮了揮手,“那就不必告訴天下人我的存在。”
“我的份被知道了,對你沒有什麼好。”
一般都是太上皇死了或者病重,皇帝才會繼位。
他這如今健健康康的,坐在那個位置不合適。
一山不容二虎,一國不容二君。
為免麻煩,他的份還是保的好。
而且,他沒有騙沈,他的確是不想進宮。
宮里的爾虞我詐他見的多了,也倦了。
如今那皇宮對他而言,就像是個巨大的牢籠。
他已經在牢籠里呆了二十來年,實在是不想繼續換一個牢籠繼續待下去。
自己的兒既然有本事,他也就無需心,余生多生活才是正道。
聽自己的父親如此堅決,沈點了點頭,“那就聽您的。”
“這里有黑龍在,一般人也近不了您的。”
不舍得與自己的父親分開,沈這幾天將宮里的事都給了許攸之等人。
正好也考驗考驗他們的能力。
自己則安心地呆在這世外桃源,著被父親。
“,別起那麼早,多休息一會。”
“,那廚房哪里是你去的地方?快快快,快出來,看爹給你做點好吃的。”
“,快快快,出來曬曬太,別總悶在書房看奏折,對不好。”
“,太晚了,奏折明天看,傷眼!”
沈從小到大,經常被人要求做事。
可別人對的要求,通常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和愿,這些要求或是甘愿,或是不甘愿,或是行,或是不行,都是憑著理智作,似乎沒什麼心。
但姬崇禮對雖然要求很多,的心里卻是暖洋洋的了,層這數不盡的開心和欣喜。
這不因為他是爹。
而是因為他對的要求,從來不是利己。
他要求,并非因為他能得到什麼,而是因為擔心,心疼,想讓好。
這是第一次驗到這樣不求任何回報的要求,心里只希這樣的要求,能再多一點。
就在沈沉浸在幸福中時,聽見了玉兒咋咋呼呼的聲音。
一進門,便看見了坐在院子里喝茶曬太的姬崇禮,連忙跑過去請安,“您就是姐的父親?”
姬崇禮聽見玉兒這脆生的聲音,高興的哈哈一笑。
這兩天他見到沈邊的人,無論是躺著的傅倦,還是寡言的唐且,亦或是貧的任刑,個個都是男的,讓他這個老父親十分擔心沈的友況。
當看見玉兒,發現自家兒邊有普普通通的孩朋友,老父親姬崇禮心里高興壞了。
“來來來,快坐下,你是……”
“玉兒。”玉兒回答的脆生,“我可是姐最好的朋友!”
任刑聽了不樂意,“憑什麼,你憑什麼是最好的朋友!”
“先來后到懂不懂,你最后一個到的,還了最好的了?”
玉兒仰著脖子哼了一聲,十分驕傲,“最好的當然要留到最后!”
“呸!臉皮真厚!”任刑忍不住嘟囔,“人家唐且都沒說話,也不到你啊。”
聽任刑提起唐且,玉兒也有些心虛。
瞥了眼唐且,看他沉默著,并不說話。
心想反正唐且不會打,有什麼好怕的,于是梗著脖子,“唐且是伙伴,我跟姐是朋友,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伙伴是出生死并肩戰斗,朋友……”
“朋友怎麼了?朋友就不能出生死一起戰斗了?”看玉兒卡殼,任刑忍不住斗。
“反正就是不一樣!”玉兒氣呼呼地反問,“我能跟姐一個被窩說悄悄話,你們誰能?”
“那姐逛街的時候,是選我還是選你們這些臭男人?”
“你……”任刑聽玉兒這話,被氣的臉通紅,“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姬崇禮聽得哈哈大笑,這個玉兒還真是個活寶,有在宮里陪著,想必自己兒不會孤單了。
“都吵什麼呢?大老遠就聽到你們的聲音。”幾人正聊著,安祁良不知什麼時候,也從外面走了過來。
第一個就先控訴玉兒,“說了一起來,你怎麼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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