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有些話，該說還是得說。

 “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

 害怕地了脖子，唐小聲道：“但是姐是真的傅倦。”

 “不可能忘了傅倦，你……”

 抬眸瞥了一眼，唐且開口，“我知道。”

 頓了頓，他又反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看唐且沒有收拾自己的跡象，唐了鼻子，“我可是你親妹妹。”

 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心思？

 當初在天羅，年紀稍微大了些之后，便被羅守易帶走，扔到了弄月閣訓。

 那個時候，弄月閣不像現在，只是個單純買賣報的組織，它更像個……青樓。

 畢竟這世界上的，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是最容易撬出來的。

 而，才五六歲而已，就被扔到那種地方。

 雖然不需要接客，但卻得去伺候那些大姐姐。

 白天耳濡目染弄月閣的一切，到了晚上，除了練功之外，大姐姐們會在固定的時間教們怎麼勾引男人。

 也就是那個時間，遇到了沈。

 “倒杯茶都不會，蠢貨！”

 輕歌曼舞香腮雪的弄月閣，一個大腹便便著綺羅的男人，生氣地呵斥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

 眾人抬眼看見那男人上的茶漬，心知道肯定是這丫頭笨手笨腳，打翻了茶水，所以才惹得男人生氣。

 “人，您別生氣，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什麼？”掛在上的人聲安著，男人卻不依不饒，“我這服可貴著呢，把賣了都買不起，你說……”

 話沒說完，一個略大一點的小兒笑著站了出來，一臉的崇拜，“許人？真是您啊！”

 男人狐疑地看了一眼，不屑搭理的樣子。

 孩卻仿佛沒看見他眼中的不屑，依舊一臉的崇拜，“一個月之前，您豪擲三百萬兩包下整個弄月閣的事，真是太氣派了！”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您這麼有錢的人！”

 來到這種地方，為的就是一個舒心，沈這一頓吹捧，瞬間滿足了男人的虛榮，他于是終于笑了，“小丫頭還甜，你見過幾個有錢人？就敢妄言長這麼大云云？”

 眾人看著沈這一派天真的崇拜，也都不由地笑了，跟男人識的幾個僄客，也都紛紛調侃，“人家小姑娘說的沒錯，你可能真是這一輩子見過最有錢的人了……”

 “小丫頭有意思。”

 “人小鬼大，看樣子長得也水靈，以后長大了……嘿嘿……”

 聽見眾人這話，唐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心里一陣惡寒。

 沈卻仿佛渾然不覺似的，似乎到了這個時候才看到了男人上的茶漬，于是驚呼，“您的服……”

 “一定很貴吧？這可怎麼得了？”

 “沒什麼，一點小錢而已。”揮了揮手，男人故作大方。

 沈于是一臉崇拜，“您可真好，這麼有錢又這麼大方。”

 說著，拉了一把唐，“快，還不快謝謝人？”

 “這也就多虧了人有錢又大方，換了個小氣的人，有你好的。”

 唐懵懵懂懂地，但直覺沈不是壞人，于是便十分聽話地給那男人行禮道謝。

 男人被捧得那麼高，此時也不好因為一件服大發雷霆，于是只擺了擺手，“去吧去吧，下次注意。”

 “多謝人。”

 就這麼著，唐有驚無險地平安過關。

 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于是一路跟著沈，來到了后院僻靜。

 “你跟著我干什麼？”沈回頭看了眼矮了自己半頭的唐，“去做你自己的事，別跟我。”

 說完，便自顧自地倒立起來。

 可沒心思陪小孩玩過家家，要好好練功，只要練得比所有人都厲害，就不用欺負了。

 “你在練功？”蹲在沈面前，歪頭看倒立的小臉，唐笑了，在上找到了悉的氣息，“我哥哥也經常這樣。”

 “……”沈并不興趣，也不說話。

 唐卻一點都不到影響，反而更加覺得沈像是的哥哥，心里對更加親昵。

 “你為什麼幫我？”

 “你來這里多久了？”

 “你什麼名字？”

 “你……”

 “你有完沒完？”被唐煩的，沈開始后悔。

 剛才只是去送個茶而已，何必多管閑事？招了這麼個麻煩？

 也許習慣了，也許是苦難的日子里需要有個人互相取暖。

 即便一臉嫌棄，沈和唐，還是很快為了好朋友。

 除了經常因為練功挨打挨，學不會勾引男人，沒錢和思念哥哥之外，唐過得也算風平浪靜。

 直到后來，唐且滿是地找了過來。

 原來，當初羅守易將唐扔到弄月閣，并沒有告訴唐且。

 當唐且從閉關中出來，便發現自己的妹妹不見了，被送到了一個弄月閣的青樓。

 于是便拼了命不顧一切地逃出來見。

 “姐，我哥怎麼樣？”

 躲在柴房，看著唐且淋淋的樣子，唐真是嚇壞了，眼淚一個勁流，嚇得渾發抖。

 “沒事的。”一邊用破布給唐且去上的跡，沈一邊還得安邊無措的唐，“有你在，你哥哥不會有事。”

 果然，當晚唐且便驚醒了過來。

 第一眼看見的是沈，他立刻戒備了起來，“你想干什麼！”

 看他戒備的樣子，沈不悅。

 冷哼一聲，嘟囔了句狗咬呂賓之后，便抬腳把哭累了睡過去的唐踢醒。

 “哥！”

 唐激靈了一下，四周圍驚慌地看了一眼，終于看見了躺在柴房的唐且。

 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撲上去哇哇大哭，“嗚……”

 沒讓哭出聲，沈一把捂住了的，手指放在邊，“噓，你想讓別人知道？”

 唐立刻搖頭，閉上了默默泣。

 等哭的夠了，終于想起來介紹沈，“哥，這是我姐，可厲害了，一直照顧我！”

 “哥……跟你很像……”

 沈白了一眼，“不像，我才沒有這麼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