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喝完一口茶放下杯,“嗯,不錯的。”
花無極淡淡一笑,“你喜歡的話我讓丫頭送幾斤過去天福院,這是今年的新茶,味道還可以。”
林易秋想起林知禮也喜歡喝花茶,只是林府里的花茶沒這個好。不知道是不是離了家的緣故,現在偶爾想起那個只存在于記憶里的父親倒常生起一些莫名的親來。想著若是花無極真送茶給,便讓綠洲給父親拿一些去。上次林知禮被到宮里去,雖然有驚無險,但以林知禮膽小怕事的格估計得嚇壞了,說起來,本來要回去看看的,一直也沒回去,或者改天自己和綠洲一起回去?
林易秋想著心事,花無極卻看著,見一晃神回來趕問:“對了,午飯時間到了,你要留下來一起吃麼?”
林易秋想起來今天自己來的正事還沒提起來呢,便順水推舟答應了。
一會兒,丫頭們來問要哪里吃,花無極讓們就擺在書房外面的花廳。
林易秋聽了正中下懷,如果花無極要去前廳和錢氏他們一起吃那就不方便問進宮的事了。
不過心里也有疑慮,求黑人,黑人卻說讓求花無極。
難道花無極還能晚上進宮?據所知,外臣可是無特召不能夜晚時分進宮的,更別說是后宮。或許只是因為黑人對進宮沒把握的一個推詞。
才吃了兩口飯,林易秋便忍不住問了,“你有辦法讓我夜晚時間進宮不?”
花無極正慢條斯理地吃著,聽到慢慢地嚼完,才側頭問:“你不是有令牌能進宮?”
林易秋了外面,確定四下無人,湊近了些道:“我要晚上進去,給皇后治斑有一個重要的步驟,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所以……”
花無極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有一了然,“那也不一定就要晚上,只要能讓你神不知鬼不覺地給皇后治療便可以了,這個沒問題,你說個時間,我給你安排。”
“啊?”林易秋準備了一堆說服他的話,沒想到都不用說,見他這麼好說話,就放心了,“我已經給皇后開了些調理氣的中藥,不過那個就是個幌子,吃個十天半個月的確能讓氣好些,但斑是去不了的,主要是最那一步,這步其實簡單,半盞茶的時間就夠了。”
想了下,林易秋還是有些不放心,“你……打算怎麼安排?”
花無極賣了個關子,“到時你就知道了,總之,半個月必然如你所愿。”
說完,他夾起一箸菜放進的碗里,“試試這個,一個經商的朋友從很遠的西南邊帶來的種子,簡婆婆喜歡種些瓜果,我便將它給了簡婆婆,沒想到今年還真結出了果子。這第一次果,家里其他人吃了都說味道怪的,吃不慣,我覺得倒還行。”
林易秋低頭一看,“原來是秋葵啊,這個得先淖一次水,而且你這采摘的時間有些過了,一般花落后七天就得摘,不然果實開始木質化了就難吃了。”
花無極一訝,“你認識此?”
林易秋呃了一聲,一時口快就忘了這東西可是泊來品,大約這東西在這個時代在京中還屬于稀有見的東西,這個京城里長大的小戶人家的小姐如何能認得?
正猶豫著要怎麼圓過去,花無極卻已經聊起了其他,“我第一次吃是在海上的一艘船上,朋友親手做的,隨便用水煮了下加了點佐料就吃了。當時也許是幾天沒吃過綠葉的菜了,竟覺得十分好吃。”
“你還去過海上啊。”林易秋樂得將話題扯開。
“嗯,不打仗的時候我喜歡到去,見識世界之大方覺人之渺小。”花無極又夾了一箸放進碗里,“喜歡吃就多吃點,園子里種了好幾棵,每年都是我一個人吃,這下總算遇上另一個也喜歡吃的了。”
林易秋聽到這句有些莫名地激,但又覺得自己僅僅因為一句這樣的話就激很沒底線,又將自己鄙夷了一番。
越吃那秋葵林易秋越是嫌棄,想著花無極竟然對這樣的菜式贊不絕口又起了顯擺之心,道:“丫頭們這樣做不好吃,下次我來做,涼拌也行,炒蛋也行,還可以炒牛。”
說得興致,說完才發現自己好像又說得過多了,還好花無極完全沒再提出什麼置疑,像是聽一道尋常菜式一樣,說涼攔和炒蛋都沒問題,牛卻不好,華國止宰殺耕牛,市面上能買得到的牛要麼是宰殺的,要麼是病死的,都不好隨便吃的。
一頓飯,兩人吃得都極慢。
花無極是一向吃得優雅,林易秋則是為了聽他說話而故意放慢了速度。有時林易秋也覺得奇怪,行軍打仗之人居然還能將飯吃得如此優雅,真這個掛著個小姐名頭卻狼吞虎咽的人想鉆地底下去了。
除了刻意放慢吃飯速度這點讓有些別扭,其他到是好的。
而且,又發現了花無極的另一個特點,平時話不多,但談到旅游見聞突然就健談了起來,他見多識廣,語言又風趣易懂,講到一些特之繪聲繪讓人有親臨其境的覺。
一餐飯下來林易秋竟像用雙足親自游遍了三國。
終于,桌上幾碟菜都見底了,林易秋雖意猶未盡,但也不好意思繼續賴著不走了,著圓鼓的肚子開口,“我一吃完午飯就犯困,不打擾你了,我回天福院午睡去。”
剛站起,又叮囑,“半個月之約你別忘了,就算你到時沒空也記得幫我先安排,不然……吃虧的可是你。”
花無極早就聽說了軍令狀的容,當下一笑,“如果我不盡心懲罰的可是自己,忘不了。”
說的也是。林易秋放心了,踩著滿足的步子離去。
回到天福院,林易秋就聽到綠洲說三爺讓人送來了好多新茶,林易秋心道,那家伙倒是說什麼都記得呢。看著那些新茶,林易秋便想著什麼時候回林府一趟了,不過如今的境尷尬,回林府免不了要聽王氏一番譏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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