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朋友們先離開了包間。
顧晉洲心地收拾好殘局,又幫陳慈拎著禮,抱起鮮花。
“走吧,我的車就在餐廳外。”顧晉洲溫地看著。
陳慈點點頭,拎上白的手提包,跟在他的邊。
走出包廳,顧晉洲沒有再看到那個人。
去年之后,他沒有再打聽過那個人的下落,據說是離開京城了。
那個人對他來說已經失去利用價值,只是他沒想到會在餐廳里看到,看來過得不怎麼樣,在打工。
可是被貝紹樓養了十年的人,現在在餐廳打工,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底層生活。
他倒是好奇,以那個人的容貌,再幫個大佬也不難,怎麼會淪落到餐廳打工的地步?
顧晉洲冷冷一笑,角上揚。
餐廳外,顧晉洲的黑瑪莎拉跑車正停在路邊,威風凜凜。
顧晉洲替陳慈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吧,我的小公主。”
“謝謝顧總。”
“no,不要我顧總,太生疏了,晉洲就好。”
“嗯……晉洲。”陳慈改了口。
跑車開了敞篷,風吹過陳慈的耳畔,起的碎發。
“晉洲,我今天晚上好開心,見到了很多多年沒有見面的朋友,過了一個愉快的生日。”
顧晉洲啟車子,將車開出市區。
“那以后的每一個生日,都讓我陪你一起過,怎麼樣?給我一個機會。”
“晉洲,你真得喜歡我嗎?”
“是。”顧晉洲斬釘截鐵,“我到京城后見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歡上了你,喜歡你的純真無邪、爛漫溫,你和我見過的別的孩子都不一樣。”
“可是我的過去……”
“你是指貝紹樓嗎?他本沒有珍惜你,他在利用你。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吧?他在利用你,試圖拿到貝老手里20%的份。”
“我知道了……其實難過的,畢竟喜歡過一場,最終卻被他利用。”
“真正你的人怎麼會舍得讓你委屈?更別說利用你,那簡直畜生不如。”
“都過去了,晉洲,我們不提他了。”
“嗯,不提了。”
“我們現在去哪里呀?”
“世紀公園的螢火蟲很漂亮,我帶你去看看。”
“螢火蟲嗎?我很多年沒有見過螢火蟲了!”
陳慈顯然很興,坐在跑車副駕駛上,轉頭會崇拜地看著開車的顧晉洲。
燈下的顧晉洲年輕英俊,事業有,聽說在接手盛京前就是華爾街英。
陳慈的眼神里都多了幾分崇拜。
“慈,你今天真漂亮,這條子很適合你,穿起來就像是話里的公主。”
“晉洲,我聽說……”陳慈有點猶豫,吞吞吐吐,“你之前跟許小姐過。”
“是我不對,一個合格的追求者應該主坦白自己的過去。”顧晉洲沉靜道,“來京城后,因為一些業務往來和許湘認識,后來許湘有追求過我,那段時間我們走得比較近。我不會輕易去否定一個孩,我認為,每一個孩都有的閃點。我試著跟許湘流了一段時間,結果發現,我們并不合適。”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