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言拿著企劃書,直接去了程家布莊。
這個時候,程立安一般都會在布莊里檢驗剛進的布匹,忽然聽到外面通報陸爺來了,還愣了一下。
“這就去。”程立安說著,將手中的冊子給了管家,直接去到了布莊二樓的茶室。
陸承言已經等了一會兒,正微微側著子著街道的場景,手里端著的茶似乎都忘記了喝。程立安忽地停下了腳步,就這麼打量著陸承言,這大概是他與陸承言的第一次正式會面,雖說以前是紈绔,但是自從告狀那件事之后,此人的風評大大扭轉。而且,就這麼往那一坐的模樣,也是儀表堂堂,人中龍。
輕輕嫁了一個好夫婿。
這時,陸承言回過頭來,一眼就到了程立安。文質彬彬,氣質淡然,有一很好相的氣場。
陸承言率先起,走向程立安出手道:“陸承言。”
程立安微微一笑,握手道:“程立安,這邊請。”
二人再次回到茶室,程立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就見到陸承言袖籠里快要掉出的企劃書,便指著那企劃書問道:“這是什麼?”
陸承言立刻笑著將企劃書拿了出來,遞過去道:“這便是我這次來拜托程老板的目的。”
程立安一打開,就知道這份企劃書出自容輕輕的手筆,因為這字跡他太悉了,“我立安就好,我與輕輕是好友,陸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話……”他想和陸承言為好友的。
“不介意不介意,喚我承言就好。”陸承言立刻說道,這程立安與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完全是個德才兼備,文質彬彬的君子。
二人立刻悉了起來。
“這企劃書我看過了,很詳細,但是這樣的布料我暫時還想不到有什麼可以代替。”程立安不皺了皺眉,這倒是把他難倒了,“亞麻布,或者棉布好像都不太合適,絹布的話本有些高。”
“我來的路上想到了用蠶,但是蠶價格似乎不便宜。”陸承言一時陷了糾結之中,輕輕的這個想法很好,萬一推行的話,又是一筆不菲的收。
“蠶確實好,溫和,不刺激,又很細膩。”程立安想著想著,忽然道:“制作可清洗得如何?”
“可清洗?”陸承言問道。
“我看著輕輕的意思是,這布是防止水分流失的,那既如此沒必要將材料和布融合在一起。可以分開使用,例如先涂抹蘆薈膠,然后蓋一層蠶布防止水分流失,蠶布可以清洗再次使用。只要我們做蠶布的時候,加一點棉更好。”程立安解釋道。
陸承言雙目一亮,說道:“這是個好辦法。”如此一來,這面就了,輕輕的計劃得以實現了。
理完這件事之后,程立安收起企劃書忽然想到了一事,便先拱手道歉道:“有一事可能是因為而起。”說著,程立安便將宋云菲的事與陸承言細細說了。
“宋云菲的舅舅是當朝丞相,自小慣宋云菲,這買兇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昨天找我的時候被我拒絕了,我怕……”
陸承言立刻道:“立安,這與你無關,是這子胡攪蠻纏。雖是丞相侄,但是天子腳下,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上一次的安保問題我已經徹底解決了,絕對不會再讓此事發生。”
程立安心神定了定,“那就好。”
陸承言離開了程家布莊之后,第一件事則是去了安保中心找到了姚巖。
容輕輕的安危是陸承言最在意的事,但是邊一直跟著五六個壯漢也不是辦法,輕輕也不喜歡。所以這次他來找姚巖,看看是不是可以吸收子進安保中心。畢竟有的他們接任務,大多是子,有子保護,可能會更好。
師傅,我覺得你這個方法可行。”姚巖立刻道,不愧是他師父,跟師娘一樣聰明。
“但是付諸實踐可能還有點問題,你先告示試試吧。”陸承言說道。
姚巖拍著脯道:“放心,包在我上。這次有不災民,我們包吃包住還給工錢,只需要這些子會一點拳腳功夫就行。”
陸承言將此事給姚巖理之后,便順道去了一下海棠服裝店,姜蕓正在忙,陸承言看了一眼便沒有打擾,轉頭去了海棠胭脂鋪。如今他這幾個徒弟都被容輕輕教導的有聲有,各個獨當一面。
海棠胭脂鋪,顧盛正在忙,連和陸承言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就揮了揮手,便立刻被夫人小姐們給淹沒了。自從容輕輕的嫡姐容歡歡來鬧了一場之后,眾人更加信任海棠胭脂鋪的質量,顧客更是源源不斷。而且新研制的胭脂很特別,市場上只有他們胭脂鋪有貨,涂抹上臉,像是桃一般,清甜人,小姐們最這一款。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波客人,顧盛這才有工夫喝口水。
“師傅,你怎麼來了?”顧盛問道。
“我去程家布莊辦點事,順道過來看看。”陸承言說道。
聽到陸承言去程家布莊辦事,顧盛立刻瞅著自家師父,眼里意味不明。半晌后有些打趣的說道:“那程家爺可真不錯,有有義,還幫忙救出了文遠。”說完之后,顧盛就有意看著陸承言的表現。
陸承言直接一扇子敲了過去,說道:“敢故意兌師父了啊,出息了啊?”
顧盛躲過扇子,大笑道:“師父,我可是海棠胭脂鋪的掌柜的,是出息了。”
陸承言一時無語,便打量了一下店鋪,道:“這胭脂今日賣得這麼多?”
說到胭脂,顧盛雙目一亮道:“桃賣得最好,今日的全部賣了,明日再進一批來。”按照這個趨勢,他這個月的業績比上個月大概能翻一番,還得謝那位容大小姐,讓顧客都十分信任他們店的品質。
陸承言見又有一波客人來,顧盛又要忙了,便直接道別回去了陸府,他得給容輕輕細說說面的事。
顧盛一直忙到傍晚,客人才漸漸了,待人都走后,顧盛清點了一下胭脂后,想著明天去進貨的事宜,然后將鋪子好好地鎖好了,又在門底又加了一把鎖。
深夜。
一個黑人影忽然出現在了這條寂靜無人的道路上,隨手從上的袋子里掏出了工,緩緩地向海棠胭脂鋪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