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言出去了約莫有一個時辰之后,便回來了,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沖澡換了服,待沒有了大牢里的晦氣味之后,才回到了房間里。
姜蕓剛照顧完容輕輕喝藥,馬上又要去盯著顧盛把藥吃了。因為容輕輕傷,顧盛非常自責,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他不能獨當一面,否則又怎麼會連累容輕輕坐牢,坐牢的該是他才對。
容輕輕讓姜蕓好好勸勸顧盛,若是實在勸不住了,就說是師娘說的,問他是不是連師娘的話都不聽了。
陸承言剛好進門聽到這一句,臉上出溫暖的笑意,聽起來容輕輕的聲音似乎變得有力氣多了。
姜蕓朝著容輕輕點頭道:“師娘,他敢不聽話,就逐他出師門。”說完,便收拾碗碟往外走,看到門外站著的陸承言之后小聲道:“師傅,師娘還是要多休息。”
陸承言輕應了一聲,便踏了房間。
容輕輕歪靠在高高的枕頭上,著回來的陸承言,立刻著急著就要坐起來。
陸承言趕忙走了過去,坐在床邊看著,說道:“好些了嗎?”
容輕輕抓著他的手,一句話也不說,眼眶微紅,眼里全是擔心。
陸承言知道自己讓容輕輕擔心了,便握住的手,安道:“沒事,我這不回來了嗎?剛喝完藥,要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有力氣去教訓那幾個徒弟,我跟你說,顧盛那天被打斷了,在門外跪著,就是不肯治傷……”
“什麼?我明天一定要好好的說說他……”容輕輕有些氣到了,這人都是串通好了,忽然一下涌上來,一時間本沒有辦法應對,說罷,又著溫低頭看著的陸承言,這才幾天,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容輕輕手著陸承言的臉,低聲道:“你苦了。”ωWW.166xs.cc
陸承言向前,作很輕的將容輕輕攬了懷里,鼻頭一酸,他怎麼會苦,明明苦的是輕輕。
一會兒之后,藥效上來了,容輕輕便漸漸睡了過去。
翌日。
容輕輕醒來之后,手一,邊一余溫都沒有了。容輕輕一皺眉,緩緩撐著,慢慢坐著靠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陸承言端著早飯進來了,見容輕輕醒來,便立刻放下早飯,將其慢慢扶著,然后將后的枕頭墊得高了一點。
“還好嗎?”陸承言輕聲問道。
容輕輕微笑著點頭,說道:“這藥很有用,疼痛減輕了許多,估計再躺一段時間就好了。”
陸承言滿心歡喜的道:“那就好,不疼就好。”說著,將粥端了過來,說道:“李先生說,不宜吃得油膩,但是加點葷的可以促進傷口長好。用湯燉的粥,油都撇了,你嘗嘗?”
容輕輕點點頭,真的有些了,在牢房里太苦了,除了水之外,那些吃的都是餿的,本不能吃。
“啊,我的簪子!”容輕輕驚呼一聲,忽然想起來的簪子被那其中一個獄卒搶走了。
陸承言立刻道:“我拿回來了,放在你的梳妝臺上,放心吧,完好的。”
容輕輕這才松了一口氣,這簪子雖說尋常,但畢竟跟了許久了,這要是丟了,心里還是蠻難的。
陸承言端著粥,舀了一勺,放在邊吹了吹,待試試溫度之后遞到了容輕輕的邊。
“你嘗嘗。”
容輕輕低頭吃了一口,雙目一亮,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一眼瞥見了陸承言手腕上的燙傷,當下立刻抓過來道:“怎麼燙傷了?”
“不小心。”陸承言回手,抖了抖袖子,然后重新舀了一勺,吹了吹遞了過去。
容輕輕立刻就明白了,當下只覺得這粥特別香甜。
姜蕓本來要進來送藥的,結果看見師傅師娘二人靠得那麼近,便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將藥放在了外室,然后用棉布包了防止涼了之后,便退了出去。
陸承言喂完容輕輕粥后,忽的道:“宋家在辦喪事。”
容輕輕一愣。
“宋云菲不堪辱,自殺了。”陸承言眉目淡淡,此事并未在他心里涌起任何波瀾。他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最關鍵的問題應該還是尹知府判的那十年,十年對于宋云菲來說,無疑是死刑。
“那丞相……”容輕輕皺眉道,“罷了,反正都得罪過一次了,也不在乎第二次了。”堂堂一個丞相,竟然將侄子侄教導這個樣子,侄子欺男霸,侄買兇下毒,現如今侄子侄全部自殺,他也有責任。
其實陸承言還沒有說的是,其實大牢里面的韓平還有那對假夫妻以及那些獄卒全部都被殺了。尹知府發了好大的火,還專門派張捕快來了,不過尹知府心里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眼下這種象,多一事不如一事,一個畏罪自殺直接了結了。
今日清晨,他便將那三萬兩的銀票和鐲子讓姚巖給韓平的老娘和侄子,然后將他們送走了。
這東西,原本應該上的,但是尹知府那邊沒問,他也就收回來了。
“可惜那些姑娘了。”容輕輕皺著眉說道,因為宋云菲的私人恩怨直接導致了那些個姑娘被毀容,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白神醫和李先生還有陸臻他們已經在研制解藥了,估計還有兩天就可以研制出來了,你放心,你的海棠胭脂鋪絕對沒事。”陸承言信誓旦旦道。
容輕輕莞爾一笑,忽然覺得自己有依靠了。
丞相府。
宋云峰坐在宋云菲的房間里,面容不悲不喜,宛如一尊石像一般,手心里攥著一張帕子,腳底下跪著瑟瑟發抖的春喜。
“丞,丞相爺,奴婢知道的,都說了,沒有半點瞞……”春喜趴在地上,抖得猶如篩糠一般。
“嗯。”宋云峰應了一聲,緩緩的站起來,一不怒而威的氣勢立刻撲面而來,春喜面慘白,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春喜。”
“春喜在。”
“去那邊繼續服侍小姐吧。”宋云峰淡淡說罷,轉走出了屋子,手里的手帕出了一角,那是用跡寫的一個名字:容輕輕。
春喜聽罷,頭一歪,瞬間昏倒在地。還沒片刻,便立刻有人結果了,直接將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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