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念視線不住游移,直到瞥到清溪手里著的帖子,眼神慢慢亮了起來。
拿過帖子沖冉秋白搖了搖:“秋白哥哥,兩日后三伯母生辰,你會去嗎?”
冉秋念拿過帖子對著冉秋白搖了搖,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那還用說?”冉秋白肯定道,“祖母年事已高,不方便去湊那個熱鬧,有你我代表主家過去一趟,也算全了禮數。”
見冉秋念笑得像只腥的貓,冉秋白沒好氣的了的鼻子:“怎麼,你又肯去了?”
偏頭躲過冉秋白的手,冉秋念順勢拉著冉秋白往外走:“秋白哥哥和掌柜的說完話了吧,該和念兒去藥鋪了,去晚了,好東西可都被別人買走了。”
終于把愚蠢的哥哥打發掉,冉秋念提著新鮮藥草回了自己的小院,讓清溪拿去屋后辟出的小藥圃種上。
趁機溜到隔壁想找蕭殷,沒想又撲了個空,拉過某個眼的護衛,冉秋念氣鼓鼓的問:“大哥哥跑哪兒去了?”
護衛:“鄰城的糧莊出了點麻煩,爺一早就備車過去理。”
“什麼,去鄰城的糧莊了,怎麼這麼突然……大哥哥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冉秋念有些意外,看來兩日后是沒辦法和大哥哥一起去赴三伯母的壽宴了,原本還想著讓大哥哥幫忙把秋白哥哥給看住的。
護衛:“恐怕最快也要兩日后才能回來。”
冉秋念有點失落:“這麼久…我知道了,那等大哥哥回來,記得讓他給我傳個信。”早知道要兩天見不到蕭殷,,今日就不出府了。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今日不出府,不就給了那冉茵茵可趁之機嗎?又安好了自己。
兩日時間轉瞬即過,蕭殷還未回來,但三伯母的壽宴卻近在眼前。
一大早,冉秋念就換了喜慶些的裳,去找冉秋白一起,商量著今日去三房府上祝壽的日程。
“今日三伯母生辰,念兒妹妹可有給三伯母準備好壽辰禮?”
出發前,冉秋白順口一句,卻把冉秋念問住了。
壽辰禮?完全沒想起來,頓時皺起一張小臉,看向冉秋白:
“秋白哥哥,你一定幫念兒準備好了對不對?”
冉秋白哭笑不得的看了看冉秋念:“我當你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麼,竟真的忘了備禮。都這般大的人了,做事還是這樣丟三落四,還是祖母最知道你,早幫你準備好了。”
“祖母最好了,念兒下次絕對不會再忘記的。”
冉秋念滿臉心虛的笑了笑,眼神有些游移。大風小說
還能想什麼,當然是在想如何在壽宴上,讓冉茵茵原形畢,讓哥認清真相罷了。
馬車停在了幾條街外的冉府前,這里是三房的府邸。
自從大伯出事,兩個叔伯鬧著老夫人分了家后,除了逢年過節等正式場合外,來往就不切了,冉秋念如今都忘了三房是個什麼模樣。
還是冉茵茵幫想起來,三房善于經營,表面功夫都做得很好,除了那個沒腦子的冉素素,三房的人都工于心計、善于偽裝。
就這一點來講,冉秋念寧愿跟冉素素打十架,也不想跟冉茵茵談天說地一時片刻的。
得于三房多年來經營的人脈,冉秋念他們到的時候,門口已經停了不馬車。
“只是三伯母的一次小小壽宴,居然擺出這麼大的排場,這賓客盈門的盛況,看著都快越過上回祖母的壽宴了。”
下車之前,看著外面的景象,冉秋念忍不住小聲嘆了兩句。
冉秋白示意冉秋念謹言,兩人下了馬車,被門口迎客的小廝請了宴廳之中,因為還未開席,冉秋念便和冉秋白分開,被領到了后院和一眾眷們聚在一起。
“念兒過來了?快來,到三伯母邊來,讓伯母看看,許久未見,念兒看著又長高了一些,都快是個大姑娘了。”
一進門,三伯母就注意到了冉秋念,語氣十分熱絡,把冉秋念到邊坐下。
“你祖母近來子骨可還朗?上回去看老人家,神很是不錯,等過些日子府里得了閑,我也該再去看一番老人家。”
“冉夫人對老夫人可真是孝順,都不在一個府里了,還能時時惦記著,真是有心。”
下手一位夫人出言夸贊了一番三伯母的孝心,其余人也都紛紛附和。
冉秋念看著三伯母溫和慈善的眼神,還有不加掩飾流出的對自己的親近疼,連忙下一的皮疙瘩,彎起眉眼,附和著說了幾句場面話。
這就是不喜歡和三房一家來往的最大原因,明明知道對你笑著的人心懷鬼胎,卻不能冷臉以對,還得端著裝著,做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維系著這份熱絡。
“祖母一向安好,只是近來夏,越發的熱了,祖母年事已高,怕中了暑氣,輕易是不出府的,只好托念兒來給三伯母送上壽禮。”
冉秋念讓清溪把禮送上去,三伯母讓人收下,連連謝過老夫人,夸贊冉秋念懂事了。
眾人正說笑著,外面又來了通傳,說是馮家夫人帶著小姐也來了,屋里的笑語聲頓時安靜了下來。
“怎麼也來了?”一個夫人小聲和邊好的夫人嘀咕了兩句。
“誰知道?挑這個日子上門,別不是又來鬧事的吧?”
屋里小聲的談在門簾子被掀開的時候,徹底歸于無聲,冉秋念也好奇的順著眾人的視線朝門口看去。
就見馮夫人帶著兒滿臉笑意的走了進來,仿佛對屋子里各打量試探的眼神毫未曾察覺一般,給上手主位上端坐的三伯母送上了壽禮。
“馮夫人客氣了,你能來,就已經讓我很是高興了,快上座。”又轉頭對著站在馮夫人邊的馮小姐笑著說,“這是馮小姐吧,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馮夫人和三伯母你來我往,誰也沒有提起上回冉素素在馮府鬧出來的那檔子事,就連馮小姐,對著三伯母也是一口一個伯母的親切。
不一會兒,屋子里的氣氛就又回到了一開始那般,沒人再提起當日兩家鬧出來的那些荒唐事。
“三伯母,聽說府上荷花池可謂一絕,難得趕上花開的最盛的時候,念兒想先出去看看。摘些蓮蓬玩。”
冉秋念坐不下去,只覺得再待下去,臉上的笑意都快僵在角了。
“母親,伯母,我也想去看看蓮花。”
馮小姐接著冉秋念的話頭,也站了出來。三伯母自然沒有不許的,叮囑一番兩人要注意安全,別在太底下曬太久,就放了人出去。
“到底還是孩子,就是貪玩。”
馮夫人看著兒和冉秋念一起出去,忍不住笑著搖頭說了一句。
冉秋念出了院子,和馮小姐一路無話的走到了邊上的荷花池邊,進了手邊的亭子里。著眼前一大片開得正盛的荷花池,忍不住看了看邊不說話的馮小姐。
“馮小姐也喜歡這些荷花?正巧,我想去那邊看看,馮小姐就在這座亭子慢慢欣賞。”
冉秋念說完就要帶著清溪去對面的亭子,對馮小姐的印象委實不太好,也著急去前院找哥哥,所以不想節外生枝,打算趕把人甩。
“我還以為你也是覺得那屋子里的人太假,才忍不住出來氣的。”馮小姐就像沒看到臉上的拒絕似的,擋在前面自說自話。
看著眼前的荷花,一臉顧影自憐:“我還沒忘記冉素素當初做的丑事,我母親和你三伯母,竟然就相的好像親姐妹一般。”
冉秋念見這位馮小姐一副要和自己深談的姿態,只好直言:“馮小姐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明白。”
看冉秋念了清溪打算離開,馮小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我來的時候,看到冉茵茵的丫鬟去了前院,你說為什麼剛才冉茵茵不和冉夫人在一?”
冉秋念眉頭一皺,立馬聯想到了冉秋白上,疑的看了一眼馮小姐,都不知道是好意還是…
“馮小姐今日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話?”
“就當是謝你幫我哥哥了。”馮小姐別別扭扭的丟下這句話,就不再理會冉秋念了。
冉秋念愣了一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自己什麼時候和馮小姐的兄長有過集,轉眼一看清溪在對自己眉弄眼的比劃著,立馬反應過來。
原來是上次秋闈科舉貢院前的那一下子,沒想到馮爺居然能查到的上,還幫瞞下來,沒讓柳瑜飛察覺,頓時對那位看上去紈绔的馮爺有所改觀。
但面對馮小姐拋過來的示好,冉秋念還是不打算回應,被柳瑜飛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什麼?秋白哥哥剛才被人出去了?”
沒想到就耽擱了幾分鐘,前院就只剩下冉秋白的小廝了,冉秋念著急上火。
趕跟小廝打探:“你還記得是被誰給走的嗎,到哪兒去了?”
見冉秋念一臉著急的表,小廝頓時也有些惴惴:“被一個小丫鬟走的,說是三老爺有事要找。”
“小姐別著急,興許是三老爺要帶爺去認認生意場上的一些人,等開席的時候就能見到人了。”
冉秋念一聽便知道這里面有鬼,冉秋白絕對是被冉茵茵找借口給騙走了,三伯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好心把自己的人脈關系分到別人的手里!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