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獵人打扮的守衛接過年輕人手中的令牌看過之后,又出聲問道:“怎麼只你一個人回來?這令牌需要兩人同時證明,另一個人呢?”
守衛眼中的質疑和警惕并未有毫退散,反倒是因為這個原因,變得更加危險起來。
“大人請放心,那人雖然死了,可我還是拼死將大人要見的這個人抓了過來,沒有被任何人追上來。”
年輕人看著守衛眼里的質疑,有些畏懼的了脖子,趕忙解釋起來。
“你們被人發現了?該死的,你竟然還敢這樣堂而皇之的回來此?”
守衛聽到年輕人邀功似的辯駁,瞬間變了臉,不等那年輕人再開口說什麼,立刻便出手中長劍直刺那年輕人的口。
“為,為什麼……”
那年輕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丟了命,至死都沒能閉上那雙不可置信的眼睛。
“蠢貨,給大人惹了這樣的麻煩,死不足惜。”
守衛冷冷的丟下一句,接著便上前一把掀開馬車簾子,將里面已經被這變故給驚的不知如何反應的林太傅暴的扯了出來。
“快去通知所有人,即刻轉移,傳信給大人,請他立刻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這個據點已經不能在用了。”
守衛寒聲吩咐下去,林太傅費力的掙扎著那人如同鐵箍一般扣在他脖子上的手,卻始終不能掙。
同時,林太傅也留意到幾怪異之,便是這據點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帶著面的,沒有一個人出自己的真實面目,包括眼前這個氣急敗壞的守衛。
“至于你……”
林太傅聽著耳邊冷冰冰的話語,下一刻他的里面就被強的塞了一只蟲子。不等林太傅將它吐出來,那蟲子便靈活的鉆了他的嚨,被他吞腹中。
蟲子一腹中,便如同被刀子翻攪著五臟六腑一般,讓林太傅痛苦不堪,他疼得摔在地上不住的抖:“你,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林太傅艱難的出聲問道,不到片刻,他已經是滿頭大汗,意識也漸漸渙散了下來,模糊之間,只見那守衛緩緩蹲下來,看著林太傅的眼睛,冷聲說道:
“本打算用吐真蠱好好審問一番再用蝕心蠱控制住你的,現在便宜你了,就拿你試我新練出來的傀儡蠱吧。”
守衛說完,便將林太傅一把甩開,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林太傅只覺得在意識混沌之際,看到的最后一樣東西,便是從那守衛的面之下,約約出來的一抹綠。
接著,林太傅便眼前一黑,什麼也不到了。等到冉秋念和蕭殷匆匆趕到之際,便知看到渾冰冷,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的林太傅和那一劍穿心的尸,除此之外,這個山谷空無一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山谷里的人會殺死他們自己的人?”
冉秋念看到林太傅安然無恙的躺在地上,雖然氣息有些微弱,可是卻并沒有手上的痕跡,只是昏了過去,在慶幸的同時也頗為不解。
“不論如何,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蕭殷皺眉看了一眼四周,他發現這山谷部簡直是自一方世界,一應屋舍用應有盡有,可以看的出來這些人是匆忙離去的,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把一切痕跡銷毀。
在空地上的一口大鍋,還在熬著一鍋粥,下面的火堆還未熄滅。蕭殷看向那倒在地上的綁匪尸,上前幾步彎下來從他上出了那枚份令牌,用手指了一下上面的一串紋路。
“咳咳,咳咳……”后突然傳來了林太傅的咳嗽聲,下一刻,原本奄奄一息的林太傅便睜開了雙眼。
“林伯伯,您終于醒過來了,您怎麼樣了,為何山谷里的人全都不見了,他們有沒有對您做什麼?”
冉秋念輕輕拍了拍林太傅的后背,替他順了順氣,等看著林太傅緩過來一些,這才忍不住追問下去。
“我沒事,念兒、蕭大人,你們怎麼追進來了?”
林太傅平息了中的氣悶,恢復了過來,面便沒有一開始那樣可怕了。他看著邊的冉秋念和蕭殷,突然滿臉疑的問起來。
“林伯伯,您忘了嗎?我們是跟著你一起過來的。”
冉秋念聽林太傅這話竟像是今日頭一次見到他們似的,頓時大為不解。
“是我記錯了,從醒來之后,便一直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許多事都記得模糊不清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林太傅搖了搖頭,似乎想起了些什麼,又像是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陛下的祭天儀式要開始了,我們得趕趕回去。”
林太傅忽的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冉秋念連忙攙扶著人,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林伯伯,您到底是怎麼了?祭天儀式這會兒恐怕是都要結束了,就算是我們趕回去也是來不及了。”
看著這個樣子的林太傅,冉秋念心里總覺得有些慌慌的,忍不住帶上了幾分無措的開口說道。
“林太傅,你可還記得自己被帶進山谷之后都看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蕭殷在一旁默默的觀察了林太傅許久,忽的出聲問起來。
“進山谷之后?”
林太傅眼神微微有些閃爍,可是很快他就雙眼迷茫的看著蕭殷搖了搖頭,出聲說道:“山谷里什麼人也沒有,我被那歹徒喂下了什麼東西,之后就什麼也不記得。對了,他怎麼死了?是蕭大人出手的?”
面對蕭殷凝視著自己的眼神,林太傅有些躲閃,他低下頭看向那地上的尸,仿佛剛剛瞧見一般,驚呼一聲,出聲問道。
冉秋念手足無措的看著蕭殷,卻見他定定的盯著林太傅瞧了半晌,這才移開視線,輕描淡寫轉開了話題。
“這些歹徒手中的東西定然都是些害人之,既然如此,這里也沒有什麼可以查看的,我們先送林太傅回去,請太醫查查那歹徒到底給你吃下了什麼。”
林太傅聞言,面上有些心虛之一閃而過,卻并沒有在說什麼,點點頭,率先走到了馬車前面。
“我來扶您上去。”
冉秋念此時雖然覺得林太傅的態度有些奇怪,可是卻并未多想,見他老人家剛剛轉醒,子還有些虛弱,趕忙過去攙扶著林太傅,幫他坐上了馬車。
“殷哥,咱們也快走吧。”
看到林太傅坐穩之后,冉秋念便喊來蕭殷,兩人一起坐在馬車外面,由蕭殷駕車,向著京城而去。
“我們不是往天泉寺山上回去嗎?”
林太傅從馬車的窗子注意到蕭殷駕駛馬車的方向,趕忙追問了一句,冉秋念聞言,溫聲解釋道:
“您現在的況很不好,陛下那里有七王爺和安寧公主他們,還有我二哥跟黑旗軍保護,祭禮結束后就會很快回宮。我們先送林伯伯去找大夫。”
聽了冉秋念的解釋,林太傅便沒再說什麼,放下了馬車簾子,安心坐了回去。
冉秋念收回帶著憂慮的目,用眼神示意蕭殷。蕭殷搖搖頭,示意冉秋念先不要多說。于是三人便一路沉默的進了城門,一路走到了鬼醫前輩所在的藥廬門前。
“這里是什麼地方?不是說先把我送回林府嗎?”
林太傅從馬車上下來,看到眼前這陌生的地方,頓時就警惕起來,后退兩步,不愿意跟著蕭殷他們走進去。
見狀,蕭殷開口說道:“這里的大夫醫十分高明,連太皇太后的病也是由他負責的,今日正好這位大夫在藥廬并未外出,我便自作主張將太傅給送到了這里。”
聞言,林太傅依然有些不相信,他看了一眼蕭殷,又去看冉秋念的神。冉秋念見狀,趕忙為蕭殷說起話來:
“殷哥說的都是真的,林伯伯你究竟是怎麼了,往日不是與殷哥相的很好嗎?為何今日竟這般小心提防,實在是令人傷心。”
冉秋念忍不住說出了心里話,本以為林太傅對此會到有些被冒犯的不悅,自知失言,正要道歉,誰知林太傅聽了冉秋念的話后,卻是沒有半點怒的跡象,反倒是變得溫和起來。
“是我多想了,或許是先前太過心有余悸,我還信不過你們嗎?走吧,我正有些頭疼,正好請大夫給我看看。”
林太傅說完,便一改先前的抗拒,從善如流的跟著走了進去。
“殷哥,不對勁。”
冉秋念這會兒也終于肯定了林太傅的異樣之,只是弄不明白造這一變化的原因是什麼,只能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些該死的綁匪到底給林伯伯喂了什麼?”
“鬼醫前輩見多識廣,定然能夠識破。”
這也是蕭殷帶著林太傅第一個便找上鬼醫前輩的最大原因。
“但愿如此。林伯伯這樣子,實在是讓我有些不安。”
冉秋念低聲說道。隨后,兩人一前一后跟著林太傅走進了藥廬。
“老伯你是誰啊?怎麼走到我們這兒來了,你也是來找我爺爺看病的嗎?”
冉秋念剛一走過來,就聽到榆錢那個小鬼頭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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