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立即舉著火把道:“屬下這就下去查看。”
“多帶兩個人,小心點。”齊思奕道。
暗衛下去,再上來時,果然帶著狼狽不堪的劉知行和劉知行的大兒子。
“王爺……”劉知行驚魂未定,悲痛絕,撲哭在地。
“快起來,是本王疏忽了,沒保護好你的家人。”齊思奕道。
“不能怪王爺,下自王府回來,便加強了府中護衛,哪料,那馬賊竟是招來了大楚殺手,還請王爺用雷霆手段將此賊捉拿歸案。”
齊思奕命人將劉知行父子保護起來,自己帶著顧桑苗一道奔赴馬家。
馬家果然人去樓空,細金銀都還在,仆人走散不,但府里還是有幾個干活的,一問三不知,他們都是馬家長期雇用的,家就在城中,馬家主人竟是連夜全都潛逃了。
四城門早就關畢,守城的兵已然被齊思奕換過了,都是才從北營中調來的,北營是齊凌遠的直系軍隊,被馬風收買的可能不大,四城守衛森嚴,馬風一家這麼多人逃離出境的可能也不大,那馬家人逃去何了呢?
派出去的人很快搜巡了馬家在黑水城所有的宅子與莊園,從一家莊園里救出了幾十名被馬風父子霸占強搶的子,但仍不見馬家人的影。
黑水城通判楊汝率領守軍與北營軍隊一道將黑水城翻了個遍,連同礦山也搜完了,仍沒發現馬家人的蹤影。
“會不會有條道通楚國?”顧桑苗道:“不然那些在劉府行兇的人又去了哪里?他們是如何人不知鬼不覺地潛黑水城,又潛逃走的呢?”顧桑苗道。
大家忙碌了一夜,東方即白,卻還是沒找到馬風,齊思奕心疼地攬住顧桑苗:“累不累?”
“不累,對了,那所關子的園子后墻,是不是有坐山?”顧桑苗道。
“不錯,確實有坐山,你認為……”
“咱們再去查探一遍吧,總覺得馬風不可能這麼快逃出黑水城。”顧桑苗道。
“好,就依你的。”
齊思奕又親自率人去了馬風的園子,園子里,只有一張很小的后門通往外面,自后門出去,看見的也只是一坐普通的山,山并不高,沒見以有暗道或者藏人的可能。
齊思奕親自舉著火把圍著院墻仔細查看著,突然,發現有的草地有異樣的痕跡。
“小苗,你看看這些草皮,有什麼不同。”
顧桑苗蹲下了草地,草地上還有殘雪,但那殘雪卻與周圍的雪跡有斷裂景象。而且,草地邊沿有車轍的痕印。
“這可能是假草皮。”顧桑苗道。
“來人,挖開。”齊思奕道。
眾人將草皮挖開,果然發現那層草皮是整塊從外面拖來的填在此的,草皮下面是石板,石板上有車轍痕印,這條痕印一直通到院墻墻角。
“難怪,這是道假墻。”齊思奕敲打著車轍對面的墻面,發出的聲音竟然不是石磚該有的,而像是木制。
他也懶得再找機關,直接一掌轟去,木墻應聲碎裂,竟是把木板漆上與院墻相同的,再畫上墻磚的樣子,不仔細看,本不知道這道墻是木頭做的。
木墻一倒,里面便出一亮,嗖嗖幾聲,自通道里出幾枝冷箭來,千鈞一發之際齊思奕攬住顧桑苗飛躍開,驚出一頭冷汗,好險的設計,方才速度稍遲緩一點,小苗就會被中。
“來人,搜!”齊思奕冷聲道。
楊汝率兵親自沖進了暗道,那暗道很深,自園子里直通后山山腹,里面空間也很大,不僅布置了住宅房間,還有糧草倉庫,幾大缸水,蔬菜水果及食調料都很齊備,看來,此藏地點該是馬風早就準備好了的,打算哪天突然出事,可以躲在此呆一兩個月以上。
此賊還真不是一般的狡猾。
楊汝自山里捕獲了十六名馬家人,有馬風的正妻,兒及其他親戚家眷仆人,卻未見馬風本人。
審問馬妻,馬妻一肖茫然,并不知道馬風逃至何,當時也是馬家管家來報信,讓躲進山里的,馬風并未面。
這是最后一可藏之地了,如果這里也沒有,那馬風到底去了哪里呢?
找不到馬風,這案子就不算完,更難以通過他查到幕后之人。
經過一天一夜,大家都很疲憊,但案子主犯沒落網,就是失敗,堂堂攝政王親自查案,到最后卻沒抓到最重要的案犯,豈不是笑話?
“小苗,我讓立冬送你回去休息吧。”攝政王殿下雖然很惱火,卻更心疼與自己一同作戰了一天一夜的娘子。
“不去,你不是說,我只有跟在你后,你才最安心麼?”顧桑苗更心疼他,這種時候哪舍得離開。
“可我怕你的子撐不住。”自從生了誠哥兒后,顧桑苗的質確實不如從前了,到底是大出過,虧了底子。
“沒事,這半年你天天抓著我鍛練,現在好多了,也沒覺得有多累,我陪著你,你安心,我也放心。”顧桑苗不顧眾目睽睽,窩在攝政王懷里道。
眼中的堅定與溫讓他心中一暖,心疼地著的額發道:“以后還是把你留在京城好,跟在我邊太危險了。”
“那里危險了?我只要看到你,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是可怕的。”顧桑苗道。
“我也是!”二人深凝著,周朝將士們大氣都不敢出,心深深嘆攝政王與王妃夫妻至深,可真算是神仙眷呀,今生若能有位如王妃這般麗溫又勇敢大氣的子相伴,死也值得。
“你府所有的人都在此麼?”齊思奕查問馬妻。
馬妻年若四十余歲,老實木吶,不善言詞,問什麼則答什麼。
聞言道:“好像是,要問劉管家。”
劉管家道:“回大老爺的話,馬家在冊的人都在此。”
“共有多人?”
“三十六個,各園子宅子里分別有十四個,此有十二個,主子們不在造冊中。”劉管家道。
各園子里的也一并在此抓了,馬妻也在此,只不見了馬風,莫非他真長了翅膀飛出了黑水城不?
“仔細再多搜幾遍,不可放過任何一可疑之,把這些人全都關進知府大牢里,不許任何人探視。”齊思奕道。
“相公……”顧桑苗見他心不快,拉住他的手:“莫急,他逃不遠的。”
齊思奕想的卻是楚國潛來的黑人,能在北營軍守備森嚴的況下潛進城來殺人后又揚長而去,這些人,也逃離了?他們能逃離,那馬風也能逃離,還有可能是在黑人幫助之下一同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