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心思狹隘的,連親弟弟都容不下,真的是生了個討債鬼,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壞了宏兒拜夫子的事。”
李夫人手里的賬本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摔在了桌面上。
李府的門口,年被車夫負責下了馬車,不停的咳聲,仿佛隨時要斷氣一般,將周圍路過的人目全都吸引了過來。
車夫不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于是閉著,手扶住突然變得格外弱的公子,雙目看了看周圍,最后落在李府守門的小廝上。
“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年目輕掃,覺人聚集得差不多了,手里捂著的帕子突然從手里掉落,朵朵紅梅,嚇得車夫雙目大震,不過突然覺到一力道,回過了神來。
“快來人啊!大公子病得嚴重,你們還不,是要看著大公子死在自家門前嗎?大夫?可有人幫忙尋個大夫來?”
也不知自己喊得對不對,但是覺到那力道變輕,車夫知道自己至沒錯。
“這不是太仆寺寺丞李家嗎?難不這就是李家那個一直養在莊子上的大公子,不是說在外養病嗎?怎麼越養越差了?這不會真的要死了吧?”
所有人聞言都不敢往前靠,實在是剛才年咳得那麼厲害,居然還吐了,這不會是有什麼大病,沾上可就麻煩了。
年咳這樣還吐奄奄一息的模樣,但是卻始終沒有暈過去,這麼大的靜,李府門口的兩個小廝自然不敢視而不見。
一個急往里送信,一個過來不知該怎麼辦,想了想,到底是府里的公子,還是先往府里送才行。
“莫,公子現在怎麼這般脆弱,如何能夠隨意的搬,等大夫來,不然公子出了事,我一個小小的車夫如何擔待得起。”
看到小廝想要蠻橫的拉人,車夫側撞了過去,手里扶著的年不著痕跡的躲開。
“夫人不好了,大公子在門前吐了!”
門外,從太仆寺回來的李寺丞看著自家門前圍了一圈的人,心里咯噔一下,難不府里發生了什麼大事,連忙了進去。
車夫的眼神也是極好,曾經遠遠的見過幾次李大人,認得李大人就是家主,連忙大聲的開口。
“家主大人您可算來了,您快給公子請個大夫吧,公子病得厲害,小的不敢公子。”
李大人哪里會記得一個別莊上的車夫,但是對于自己的兒子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怎會如此,還不來人將公子先送回府里。”
李大人也不傻,不管發生了什麼,先把人弄進府里再說。
有了李大人的發話,車夫自然是不敢攔了,幾個小廝過來,車夫原本想要松手的,但是卻被一個作給攔住了,然后一把將年抱了起來。
為車夫,自然是有一把子力氣的,一個常年病弱的年,抱起來并不困難。
之前要來幫忙的小廝有一瞬間的不滿,這個車夫能夠將人一把抱起來之前干嘛不抱進府里,現在弄得一群人圍著在大門前,剛才家主那眼神可是嚇人得很,他必定是要責罰。
李夫人急匆匆朝大門口去,才走到半道上,就又有下人來報。
“夫人,大人回來了,大公子也被帶進了府里,送去了大公子的院子。”
李夫人聞言皺眉,轉了個方向朝著一個院子走去。
這個院子也許久沒來了,不過平日里府里的仆人都會打掃,李夫人也就沒注意過。
院子的花圃里長滿了野草,與原來的花木一起爭奪養分,院子里落葉倒是不多,不過這個季節本就不會有什麼落葉,可見已經有些時日無人打理了。
李夫人本就心煩,看著這院子,眉頭皺得更了。
大夫還沒來,而年在看到自己父親的那一刻就閉上了雙眼暈了過去靠在車夫上。
如今躺在床上,被褥倒算是干凈,或許是有帳幔遮擋的緣故,但是屋子里的灰卻不。
下人帶路的時候也是下意識的將人帶來了這里,可是進到了里才發現不對,可惜后跟著家主呢,也不敢自作主張換地方,只能著頭皮將人帶進去。
李大人看著屋子的況臉都黑了,可是車夫卻直接就將人放到了床榻上,好像并沒有察覺出什麼。
“將人抱起來,去客院。”
李大人開口,剛剛躺到床上的年再次被抱起來。
客院倒是不遠,到了客院,車夫也不敢看,抱著人直直的進了屋子然后放下。
“去催一催,看大夫何時過來。”
兒子再怎麼樣,到底是親生的,丟到莊子上也是因為算命大師說這個兒子與家中人相克,加上兒子的病,去莊子上比留在京中好。
但是卻沒想到自己兒子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另一邊李夫人看著開著的院門走了進去,結果卻發現本沒有人。
“人呢?”
小廝跟丫鬟也都不知道,他們都是跟著過來的。
“夫人,或許是去了客院。”
姨娘看了看,聲的開口。
等李夫人帶著人走到了客院,大夫都還未來。
“老爺。”
“讓人將瑾兒的院子收拾一番,你這個當娘的,也不能一顆心全在宏兒上,瑾兒也是你的孩子。”
李大人是個面黑的,有一手養馬訓馬的好本事,所以進了太仆寺。
男主外主,他平日里也忙,家里總是覺得有自己夫人在打理,也就沒有管過家中的事,若不是今日親眼看到,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大兒子的院子。
“下人懶惰,妾會好好理,瑾兒怎麼樣?最近我忙著給宏兒找先生,而且瑾兒一直養在莊子上,這次歸來都沒有派人來家中先說一聲,妾這才疏忽了。”
當著自己男人的面,李夫人倒是收斂了不,沒有像之前在自己屋子里那樣說話。
不過這語氣雖然還好,話里的意思卻是將錯都推到了李瑾上,對自己兒子的嫌棄之意完全遮掩不住。
李大人聞言并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外邊聽到了腳步聲,應當是大夫被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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