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走得如此果斷。
這讓還想找理由催促的蘇韻予、還想潑狗提要求的墨書白齊齊怔住。
空氣一下子凝固。
眼見傅敏快步到了對面,就要邁出大門,墨書白才反應過來,沉聲喊道:“傅敏,你真的就這麼走了?你不怕謝彧宣知道了埋怨你一輩子?”
傅敏停在門檻邊,側回,認真的說道:“為了他不怨我,我就留下接你的條件?我覺得,我做不到。”
“做我的妻子就這麼讓你不堪麼?”墨書白黑了臉。
“我把你當朋友,你卻饞我子,難不,我還歡天喜地謝謝你?”傅敏挑眉反問。
墨書白無言以對:“……”
蘇韻予黑了臉:“這是人家能說的話?”
“謝大夫人,你還是心一下你自己吧。”傅敏涼涼的回了一句。
蘇韻予抿,氣得不行,但,什麼也沒說。
自己造的孽,釀的苦果,自己著。
“站住!”墨書白一甩袖子,著傅敏說道,“你破了我的毒陣,按著我們醫仙谷的規矩,你已經是我的人,你不能走。”
“什麼破規矩?難道不該是誰贏誰說了算嗎?”傅敏撇,“何況,這兒不是醫仙谷,你的規矩,對我沒用。”
“你留下,我放走。”墨書白沒想到傅敏是這個反應,不由有些氣急敗壞。
“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傅敏擺擺手,笑著拒絕。
來救蘇韻予,一為謝彧宣,二是因為蘇韻予是從長青醫舍走失的,可是,讓為了蘇韻予犧牲自己,辦不到。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嗎?”墨書白生氣的瞪著傅敏。
竟一點兒都不關心他!
一時之間,他十分的委屈。
“跟我有關系?”傅敏一臉疑。
墨書白更是氣得連話也不想說了,眼神更是沉了下來。
就在這時,外面有了靜,聲音就在門口。
傅敏警惕轉退到一邊,卻在看到外面的影時停住:“謝彧宣,你怎麼來了?”
來的正是謝彧宣,他還穿著那大理寺卿的公服,紅袍襯得人如玉。
傅敏看了一眼后面,發現謝彧宣是一個人來的,不由皺了皺眉。
謝彧宣已經進了門,停在傅敏邊,目詢問。
傅敏看懂了謝彧宣眼中的擔憂,微搖了搖頭。
謝彧宣這才看向里面的墨書白和蘇韻予,淡淡開口:“放人。”
“呵,你讓放就放?”墨書白冷笑。
兩人四目相對,有火花四濺般。
“宣兒,你們走,不用管我。”蘇韻予急急喊道。
“母親莫急,我們會帶你回家。”謝彧宣應了一聲,目盯著墨書白,“當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想知道的真相,就在這兒。”
說著,從懷里出一卷紙,朝著墨書白示意了一下。
墨書白看了一眼,冷哼:“你以為隨便拿一卷紙出來,就能誑我放人?”
“你若不看,定會后悔。”謝彧宣說著,將紙卷得更細,隨手就投擲了過去。
隔著好幾米的距離,那紙直直投向墨書白。
墨書白隨手一擋,接住了紙,他抿了抿,還是打開了紙卷看了起來。
“他真是你表弟呀?”傅敏靠近謝彧宣,小聲問。
“嗯。”謝彧宣點頭,微微彎下腰,和傅敏耳語,“他的生母親是我母親的胞妹,當年出了些變故,被人帶走了,外祖怕外祖母擔心,只說生的是一個,就是我母親,背地里,外祖一直沒放棄尋找,有一年,他重病,怕尋親之事就此中斷,便把這個告知了母親,母親便接手尋人。”
他簡單的講了一下當年的事。
蘇韻予尋人還是有效果的,那年,收到消息,說胞妹可能在江南,親自帶人去了,那時,才進謝家門一年,懷有孕。
卻不知,前腳剛走,不知道的是,的胞妹并不在江南,而是一直在京都,閨名秋錦若,養父是國子監的一位博士。大風小說
秋錦若在一次宴會時偶遇謝長松,被他的俊雅吸引,后又沉醉于他的才華,好幾次都借機靠近他。
那時候,謝長松對很有才的秋錦若也是很有好的,但,他為人板正,深守著君子之道,對并沒怎麼回應,后來,他與蘇韻予議親,便把一腔都傾注在了自己的妻子上。
秋錦若倒也不是那種厚臉皮甘心做小的人,于是,也在養父母的心挑選下,嫁給了舉人柳嘉年,只是,第三年,即將臨盆之際,柳嘉年得罪了某勛貴,被打得四肢皆斷,奄奄一息,秋錦若走投無路,救到了蘇府。
那時候,就知道,蘇府是真正的家,但,從沒想過要回去。
那一次,是鼓起勇氣,第一次上門。
哪知道,上門后,沒見著蘇家任何人,而是被一個婆子接待,那婆子告知,蘇家只有一位小姐,名蘇韻予。
就被這麼驅逐。
回去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直接發,差點兒一尸兩命,還是醫仙谷的大長老路過,手援救了一下,但,大出,生下兒子后就過世了,臨終前求大長老相助。
那個孩子就是墨書白。
大長老墨大有,他據秋錦若說的地址,帶著孩子尋到地方時,柳嘉年也剛剛咽氣,他不忍初生的孩子也沒了命,就把人帶回了醫仙谷,并按著秋錦若的愿,待著孩子長大后,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事。
“那事兒,你母親做不出來吧?”傅敏忍不住看向蘇韻予。
在相府的那些年,這位大夫人總派難題給,但,并沒有用過什麼毒手段,因為,這位大夫人自恃出高貴,從不屑做那些。
覺得,秋錦若的事,怕是另有原因。
“不是,是另有其人。”謝彧宣輕嘆了一聲,眼神復雜的看著墨書白,這會兒,墨書白還在看那張紙,一臉的不相信,“都是些后宅爭斗,上不了臺面的手段。”
傅敏恍然,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不可能!這不可能!!”
墨書白忽然激的大吼,看著謝彧宣的眼神像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