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見長慶詢問,小廝鼓足勇氣道:“小的從京……京師宣平侯府而來……”
宋棠展開信看過之后沉默片刻對高寄道:“高承承襲了世子之位,與華原郡主魏錦珠定下親事。”
還有高舒月也已回府出嫁了。
借著雪災的機會長住道觀祈福,避免了自己婚事為高舒音的踏腳石。
高寄淡淡“嗯”了一聲。
宋棠道:“送信的人是高承。”
他當了世子,刻意來炫耀?
不,高承忍了近二十年絕不會是這般張揚的子。
那麼只剩一種可能,在提醒宋棠。
他如今是宣平侯府的世子,而高寄被貶出京城,讓為自己的選擇而后悔。
高承對的心思宋棠再清楚不過。
此時拿著信紙心頭忽的涌上一陣惡心。
將信紙焚了,宋棠洗了手道:“夫君,用完早膳我們便走吧。”
高寄去衙門而后等著時辰去孔家赴殺機四伏的宴,而和明羽則去茶樓等高寄。
兩人在門口分別,宋棠和明羽到了茶樓,掌柜的領著宋棠去早就預備好的房間。
高寄在衙門理一天的公務之后在傍晚時分和長慶騎馬前往孔家。
今天有點熱,此時太尚未下山,天邊鋪著大片大片的晚霞,某些紅的像一般。
高寄迎著那片似的晚霞疾馳而去。
勒馬停在孔家門前,一如從前一般氣派的大門看著卻有種落敗腐爛之。
小廝將馬牽去,依舊是個管事在門口迎他。
“高大人,我們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將高寄引著進去。
穿過兩個園子之后要進開宴之地的時候管事將長慶攔下。
“我們大人只請高大人一人,這位便在外面等等吧。”
長慶雖然是獨臂,但是手上功夫卻是高,且心狠下手絕不留活口。
孔文博特意代不能讓他。
“保護大人是屬下職責所在,大人在哪里,屬下便在哪里。”
長慶這話卻是對高寄所說。
管事對高寄行禮道:“我們大人說了,他只想與高大人對飲。”
若帶長慶便進不去。
但里面說不好便有無數的殺手等著高寄,若是一人去豈不是九死一生?
高寄聞言淡淡道:“既然太守大人有命便依從太守大人所言便是,長慶,你便在此等候。”
說完他便隨著管事進去。
隨著高寄進去月亮門前便一左一右站了兩個持刀的護院,他們材魁梧,兇神惡煞,兩雙眼睛一直跟隨在長慶的上。
另一邊高寄了園子,桌子上拜訪的不是酒佳肴而是一塊塊或大或小的祖母綠寶石。
此時天邊云霞已淡,暮四起,正是濃夜漸來之時。
“高大人怎麼不落座?”
孔文博的聲音傳來,隨后聽得簾子微,腳步聲隨之響起。
重簾子之后孔文博走出來,原本孔文博材算是高大,但如今他缺了一臂的地方袖空空,他的眼神也較之前變得冷可怖起來。
“是準備的飯菜不合高大人的口味?”
孔文博聲音森森的。
“高大人不是一直在找這個東西?”
孔文博剩下的那只手指著碟碗里的祖母綠道:“如今你朝思暮想的東西就在你面前怎麼看起來像是不大高興?”
高寄道:“大人客氣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山中寶礦也自當屬于陛下,高寄不敢擅拿。”
孔文博聞言仰頭大笑起來,笑后道:“你不敢拿?”
“我以為你高寄是真心想當好,但沒想到居然是個比我還貪婪的。”
孔文博聲音驟然一冷道:“你一開始便是沖著我的寶礦來的!是誰給你的消息!”
孔文博盯著高寄,眼神兇狠仿佛要將高寄拆吞腹。
“事已至此,大人即便是知道又能如何?”
高寄拿起一塊祖母綠寶石在手中把玩道:“大人有句話說得好,金銀玉石財帛是世上最好的東西,任誰都想要。”
他拿了一塊又拿第二塊第三塊,同時一邊道:“大人獨占寶礦多年,想必家中積累甚,今日,我便一一笑納了。”
孔文博言語激怒孔文博,而后者也確實被他激怒。
隨著孔文博抬手為令,原本安靜只有他們兩人的庭院中突然出現十幾持刀的殺手并且院墻之上還站著無數的弓箭手。
“既然喜歡,那就留下來。等你死的時候我會大方的給你一兩塊作為陪葬。”
說完他手如同刀一般狠狠的斬下。
“取高寄人頭者,賞金千兩!”
孔文博往后退,十幾個殺手同時朝高寄持刀殺去!
弓箭手守住院墻防止高寄越墻逃跑,這是一場心策劃的圍殺。
孔文博要欣賞高寄的困之斗,要看他狼狽至極的模樣。
喊殺聲充斥于耳,高寄拔出腰間的劍抵抗。
門外的長慶聽得聲響,眼神逐漸變得嗜冷。
同時守在門口的兩個持刀的壯漢換眼神后同時拔出刀來。
長慶將劍往自己前一拋,而后長劍出鞘和他們的大刀在空中相,因兩人之力不敵,長劍在刀上嘩啦出一道火星。
夜已濃,天上一明月看著這一場院墻之的廝殺。
同一時刻在茶樓的宋棠正在燈下看書。
忽的燭臺之上的蠟燭傾倒而下,正好落在的書上,蠟淚凝住墨字,恍若盈盈淚水。
“夫人,有沒有傷著?”
明羽見狀忙過來查看。
見沒傷著宋棠忙將燭臺拿起,而后發現竟是原本缺了腳的被店家粘補之后又用因此才會不穩倒燭。
明羽重新點了蠟燭,卻剪見宋棠正出神。
“夫人別擔心,公子武功不俗肯定沒事的。”
宋棠微微嘆氣道:“怕只怕雙拳難敵四手。”
孔文博經喪子之后又被高寄卸去一條胳膊已經像是一條瘋狗,高寄多半兇多吉。
宋棠心緒不寧看不下去書便推開窗看向窗外的茫茫夜。
但今晚的月很亮,看得外面的屋舍的瓦片幾乎在發亮,不由的看向孔文博的宅院方向。
高寄,現在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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