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已經過了午時,肚子的咕咕,脖子上的傷勢又裂開了,只能急急忙忙上了葯,才滿足的吃完飯去補覺了。
下午的南風院十分安靜,下人們都輕手輕腳,半點不敢再怠慢了。
從雕花窗格投落進來,照在趴在腳踏上打盹的橘貓上,宛若一團茸茸發著的腳墊,空氣也都安逸下來,吹那隻在高腰花瓶里的白茶花,散著細細的芬芳。
樓衍聽到阿忠彙報時,眉頭鎖。
「尊上,這四小姐是不是太詭異了,竟然說出子一輩子不嫁人這等鬼話,還幫那齊小姐出謀劃策。」
阿忠撇撇,還沒說完,就覺到樓衍涼涼的目從上掃過,忙閉了。
樓衍瞥了眼手邊的如意糕,又看了看用如意錦繡新裁好的裳,神又恢復了以往的淡漠:「東西都撤下去,往後不要再拿到我面前來。」
阿忠心底暗暗呼了口氣,慨他家尊主沒被所迷,忙利落拿著東西走了。
時間在魏如意的睡夢裏過去,等到天漸暗時,才起來用了晚膳,問了問柳姨娘的作和刑媽媽的向,便去挑第二天要穿的裳了。
胡小姐邀去踏青,說不定會遇上貪玩的七皇子拖著樓衍出來。
想到樓衍,又滋滋的笑了起來,這次一定要問問,上次他去汝南王府,是不是特意為了自己。
當然,知道樓衍多半不會承認,不過只要一想到能見到他,就已經非常開心了!
知雨看一晚上都笑瞇瞇的,也跟著笑起來:「小姐是撿到了什麼寶貝?」
「嗯。」魏如意想想,重生回來,有好好樓衍的機會,可不是個大寶貝?
「今兒小姐收拾了滿院子的下人,就是聽說夫人還下了令,再不許二公子進後院了,還送了兩個丫環去他房裏,說是要開了臉做通房……」
魏如意眉心微擰,目涼了些:「這等話,往後不必在我跟前說,吩咐下去,南風院的下人,不許私下議論任何府里有關的事,違令者,杖斃。」
知雨聽到這樣的話,臉霎時白了。
「放心,你是我人,只要不犯第二次便好,但往後說話做事,要更加仔細小心些,明白嗎?」魏如意倒是不想嚇,但二哥的事,要界限越清楚越好,說不定往後去,二哥能永遠都是二哥。
知雨忙跪下磕了頭,魏如意這也才稍微冷靜了些,挑好裳去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就起來梳洗打扮了,雪青的長,腰間系著同的帶,挽著一條白的挽袖,再梳了個輕巧的垂掛髻,簪著兩支流蘇簪子和素珠花,不失的優雅清新,又越發襯得雪白五緻,尤其是那雙眼睛,揚著笑意時,宛若彎彎的月亮,人心魄。
知雨看的驚嘆不已:「小姐真是奴婢見過最好看的姑娘。」
魏如意滿意的笑起來,出白白的牙和甜甜的酒窩,樓衍前世說過,最自己笑的樣子,今兒他可千萬別眨眼才好。
很快出了門,本說要送的魏祈章被雲氏牢牢看住了,所幸胡小姐乘了馬車來接。
很快,兩人就到了踏青的地方,慈雲寺附近的一片臨水臨山的緩坡草地。
剛下馬車,胡小姐還顯得拘謹:「上次是我魯莽,還好你不嫌棄。」胡小姐歉意著道。
魏如意自然是得優雅的選擇原諒,但話沒說出口,就見誰的魚竿一,那盡頭掛著的一條碩泛著銀的魚就朝魏如意飛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剛才還拘謹的胡小姐一個長拳出手,魚在天際劃出一道優的弧線,直砸在了不遠緩步而來的男人臉上。
好巧不巧,這人還不是別人,正是魏如意做夢都要罵幾句的北燕第一渣男,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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