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媽笑道:「小姐可莫要只覺可,這可是我家老太君的重禮。」
顧明秀有點疑,一個小陶瓷而已,為何如此鄭重。
「這是我徐家的信,他日你若有需要,可以在全國各地的徐記當鋪錢莊尋求幫助,借一萬兩銀子以,提取是不問題的。」
顧明秀這才細看那似貓似貍的陶瓷娃娃,原來是個印章,底部刻得有字,頓覺禮太重:「這可不信,小不敢收,太貴重了。」
「拿著吧,你應得的,那日若不是你,老太婆保不齊已經死在地窖里了。」徐老太君道。
「那是應該的,若不是我,換了別人,遇到了也會救的。」顧明秀道。
「可你只是孩子,衝進火海里救人都是男人的事,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勇氣,別人救我,是懷著私心,你不是,你是純粹想救人,所以,這個,你值得。」徐老太君真誠道。
「是啊,大小姐不是那起子彎狡心眼的人,行事明磊落,可不是誰都能老太君眼的,收下吧。」許媽媽道。
顧明秀這才收下,又行禮致謝,徐老太君道:「以後再有人向你潑污水,你就跟許媽媽一樣,甩他子,打得他疼,讓他知道嚼舌的後果有多嚴重,可不能老實了。」
而不管顧蘭慧哭得有多傷心,鬧得靜有多大,對面的顧知遠明明就在屋裏,卻始終沒有再出現。
接下來趕路的日子,顧蘭慧老實安靜多了,不敢再出來造次,見著顧明秀就躲得遠遠的。
因為與徐老太君同路,兩家人一路相互照應著,後面的路程安全多了,顧知遠是個極會做人的,行程中,對徐老太君一行人照顧有加,想事細緻周到,許多事都打點得很妥,讓徐老太君覺很舒適,而顧炫暉又博學謙遜,行事穩重大氣,也很得老太君的賞識,這一路下來,老太君對顧家的的印象很不錯。
只是行至廣府後,雨水太多,路塗泥濘,顧知遠建議走水路,反正夏季漲水,江河裏風浪卻不大,走水路反而更快且安穩。
顧明秀一路坐馬車,腰都快散架了,加之上有傷,雖有沈逸夏的良藥,但到底還是不得顛簸,傷口癒合慢了許多。
一聽說有大船坐,如小孩子般興不已,拉著顧炫暉的手笑道:「哥,你暈船嗎?我不暈船。」
顧炫暉笑道:「吹牛,你小時候一坐船就吐得天昏地暗的,還記得那年去大姑家麼?到了京城在床上還足足躺了三天才恢復元氣。從那次后你又沒再坐過,怎地知道自己不暈?」
顧明秀訝然,暈船暈車這種病,沒有別的法子,只有多坐!
前世跟著葉康沒坐船,暈著暈著習慣了,反而不暈了,那算是葉康送給的唯一禮麼?
倒是一時忘了自己是重生的。
「有葯嘛,世子備了暈船藥。」顧明秀尷尬地笑著掩飾。
顧炫暉一指彈腦門:「傻姑娘,一聽他就一副甜甜的樣子,是不是忘了他只是拿你……」
「哥……」
這些天趕路,顧明秀刻意不讓自己想,沒見到他的人,一切都只是從他人口中聽說的,前世就是聽風是雨,沒有證實,實踐,所以錯過很多,也做錯很多。不想在沒有證實地況下將他判刑,也許,不是如傳說中的那樣呢?
「你別擔心,只是婚書而已,哥會想法子的,大不了,哥辭帶你回鄉,種地也能養活你。」顧炫暉了的額發道。
「哥……」顧明秀眼眶一熱。
「傻丫頭,哭什麼,一切有哥在呢。」
顧家與徐家同租一艘大船,護衛和僕人都有自己的艙位,眷都住在二層,徐老太君和許媽媽這回沒住顧明秀隔壁,而是住在東頭的大艙里,老太太子朗,並不暈船,倒是許媽媽從上船起便開始吐。
沈逸夏確實留了暈船的藥膏,顧明秀給許媽媽用了葯,然後又切了薑片綁在雙手腕脈上,暈船的癥狀就好了許多。
荊娘和阿蓉不暈船,一向的阿芙卻被船給治老實了,用了葯也不管葯,連苦膽都快吐出來了,最後只能睡在船艙里哪兒也不敢去。
這一日在甲板上,顧蘭慧帶著秀珠看風景,顧明秀也帶著阿蓉靠在圍欄上遠眺,漲水季,河水很大,混濁,卻遼闊曠遠,與天際連接,水天共,令人心遠神怡,空曠清爽。
這時,葉玉軒也走出船艙,見顧明秀在,水漾的俊眸熠熠生輝:「阿秀,你全好了?」
他只在私底下喚阿秀,出艙的第一眼便看見顧明秀,並沒有注意另一側的顧蘭慧。
顧明秀大大方方的點頭:「是啊,好多了,你呢?你的傷很重,可好些了?」
葉玉軒笑道:「好多了,你看,傷疤都在癒合。」他一邊說一邊捲起袖邊。
顧明秀尷尬地移眼視線道:「燙傷很難痊癒,要注意千萬別染。」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見船尾有人尖:「啊,落水了。」
二人聞言都沖了過去,顧蘭慧正一臉焦急地看著水面。
「怎麼了?誰落水了?」
秀珠道:「是二小姐的扇子。」
顧明秀鬆了一口氣,葉玉軒也出不郁之,二人正要回船頭,就聽顧蘭慧哭道:「那是二哥哥送我的扇子。」
葉玉軒頓了頓,顧明秀笑道:「幫幫吧,很在意那把扇子。」
說罷,與阿蓉一道往船頭去。
顧明秀走遠,葉玉軒皺眉道:「我沒送過你扇子。」
「是沒有,可如果不是這樣,二哥哥會留下來陪我說話嗎?」顧蘭慧狡黠地笑道。
葉玉軒道:「有什麼話就說,我不想人瞧見引起誤會。」
顧蘭慧狠聲道:「你出的什麼餿主意,讓我丟盡面,葉康只讓我做妾!」
葉玉軒道:「你的出家世,能進靖國公府都不錯了,還想怎麼著?怪只怪你手段不夠。」
顧蘭慧怒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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