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知道葉嫵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是皇後娘娘發話了,不能如一樣臉皮厚的拒絕,要說怪就只能怪人不明,會和建安公主那樣的人為所謂的「好友」所以現在才會惹上腥臊,甩都甩不開。
葉傾城只希葉嫵城能機靈點,不要中了建安公主和皇後娘娘什麼圈套才好,要知道自己保護自己。雖然知道葉嫵城坑了很多次,但是在這種節骨眼上,一點都不希葉嫵城出事。
平江王府就是一個整,其中任何一個人出事,其他人都會或多或的被牽連,尤其是這種時候,即便葉傾城再怎麼不願意腦子,不願意去管古代人的奪嫡之事,但是只要在王府,只要的姨母是惠妃娘娘,該來的總是會來,躲避也躲避不開,唯有小心應對,不要引火燒。
就好象上一次在煙波院裏面發生的事一樣,如果不是一時興起想去跟著那個金公公看看他在搞什麼鬼,又怎麼會發現一個針對自己的謀?做錯了什麼?與蕭允玄無怨無仇的,他都能用出這麼卑劣的手段,只是因為的份敏。
如果與蕭允墨真的有什麼事發生的話,現在哭的就是平江王府和定王府了,上一次僥倖過關,讓蕭允墨與秦韶反而利用了蕭允玄的錯,反將一軍,但是如果問題出在葉嫵城上的話,平江王府也一樣會掉水深火熱之中。
葉傾城只希葉嫵城能明白這個道理。
葉嫵城其實也不傻,今日葉傾城在門口提醒的那一句不點了平江王,更是點了點葉嫵城。
之前出賣過建安公主一次,可是建安公主竟然既往不咎,反而在學裏面與更加的熱絡,這就葉嫵城反而會多了幾分顧慮。自己就是那樣的人,越是想要利用誰,就越是會裝出一副與十分親近的樣子。所以對建安的態度也是提防加小心的。一面要與虛與委蛇,一面還想要反過來再利用利用建安的公主份。
現在葉傾城十分安分,看起來似乎真的滅了那個與爭奪蕭允墨的心思了,所以建安對葉嫵城來說也就不是那麼的重要。
葉嫵城被太監們引著前行,心底也是一陣陣的盤算,等會見了建安該說點什麼,做點什麼。
葉嫵城被帶到了鍾鎏宮裏,引路的宮將帶到了一個暖閣裏面,「嫵城小姐先在這裏休息休息。」那宮說道,「奴婢去看看公主殿下可醒了。一會再來稟告。」
「好。」葉嫵城點了點頭,讓畫屏扶著在暖閣裏面坐下。
那宮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小姐,這裏可真熱。」畫屏見四下無人,抬手扇了扇,「小姐可覺得這裏有點悶氣?要不要奴婢將窗戶打開稍稍的風?」
「也好。」葉嫵城點了點頭。也覺得這個屋子熱的有點發悶,剛開始進來還好,坐一會就覺得有點窒息了。而且這屋子裏面燃著的香爐裏面的香味道很重,帶著一種甜膩的味道,乍一聞還好,再聞聞就會有一種昏昏沉沉的覺。
畫屏看了一圈,「小姐,這屋子竟然沒有窗戶……」吃驚的說道,那牆壁上垂下的紗幔後面依然是牆壁,開始還以為是窗子呢。
「是嗎?那就去稍稍的將房門打開吧。」葉嫵城也有點熱的不過氣來,微微的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口,將外面披著的一件狐嵌領的厚錦緞披風了下來,試圖讓自己鬆快一點。
畫屏走到門口,稍稍的一拉門,更是一驚,「小姐,這門打不開了。」那兩扇厚重的大門穩穩噹噹,紋不的矗立在那邊,畫屏又使勁拽了拽,愣是沒有拽。
「不好。」葉嫵城猛然站了起來,臉就是一變,還想著見到建安公主之後要如何應對,如何小心,可沒想到連建安公主的面都沒見到就被人關在了這個暖閣之中,鍾鎏宮的確是建安公主的寢宮,可是此時建安公主在不在鍾鎏宮裏面都是一回事。
也顧不得自己的份,也跑過去抬手用力的拉了拉大門,大門依然如常,穩如泰山,與畫屏合力都不能撼這大門的分毫。
「糟糕了。」葉嫵城這下也慌了神了,這裏是公主的地盤,如果皇後有心陷害的話,即便喊破嚨都不會有人理。
畫屏也是驚慌失措,「小姐,怎麼辦?」急道。
「我怎麼知道!」葉嫵城心底煩著,被畫屏這麼一催促,更是心底紛如麻,試圖用子去撞那兩扇大門,卻是一點都撞不開。房間里那甜膩的味道越來越重,葉嫵城也覺得自己好像綿綿的,力氣好像被什麼一點點的離開去,驚恐的看著畫屏,畫屏更是手腳的,「小姐!奴婢……奴婢站不了……」畫屏話才說完,人就的靠著門倒在了地上,努力的睜眼看著葉嫵城,卻抵不過襲來的一陣陣的倦意,最終眼皮子還是合在了一起,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倒了。
「畫屏……」葉嫵城了一聲,用儘力氣去撞最後一次門,子才到門板,也是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雙如同灌了鉛一樣挪不,手臂上也好像被上了千金重的重擔,抬不,移不開,即便再怎麼努力的想要攀附在門邊支撐住自己的,卻也像畫屏一樣抑制不住自己癱下去的軀。
看守在門外的宮側耳聽了聽裏面的靜,又等了片刻,這才稍稍的將房門打開,見葉嫵城與畫屏都暈倒在門口,的心這才放下來。
忙換來了已經事先等在一邊的兩名小太監,將這兩個人抬了起來,換了一個房間。
按照皇后的叮囑,將葉嫵城的衫褪去,也將畫屏剝的七不離八的,將兩個人一起塞進了床鋪間,找來那兩個太監在門口守著,則跑去稟告皇后。
葉傾城在大殿裏面與皇后兩個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著,葉傾城堅持不走,皇后也不能人來搬走。
「城,你難道真的要下了本宮的面子?」皇后怒道。「本宮好心好意的給你備下了太醫,你怎麼就不肯讓宮裏太醫給你會診?難道你的病是假?」
「娘娘。」葉傾城也不不慢的說道,「臣的病之前娘娘不是派人去看過了嗎?想來那太醫回去也和娘娘說了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娘娘心底也有數。臣不是不給娘娘面子,也多謝娘娘的關心,只是臣真的不用再勞宮裏的太醫們了。臣就在這裏等候父王與母妃便是,若是娘娘看臣礙眼,臣可以站在大殿外面等候。」不肯看病這不算是罪過……就是皇后鬧到皇帝那邊,也只能說不識好歹。
不識好歹總比識了好歹將自己賠進去要強吧……葉傾城今日也是抱定了一個賴皮的字訣。反正你我去哪裏我都不去,我就在這裏等平江王和王妃了。
「那你就出去等著吧。」皇后氣的渾發抖,一指門外。
「是,多謝娘娘恩典。」葉傾城叩謝了之後果斷的起帶著侍退到了大殿之外。
「郡主,咱們這樣,皇后會遷怒王府的吧。」等從大殿裏面出來之後,素清擔憂的小聲問道。
「沒事。」葉傾城回眸看了一眼在自己後關上的大門,「反正早就看咱們不順眼了,也不在乎多今日這一回。」這仇怨在蕭允玄的事敗之後就已經深深的結下,這是永遠解不開的,所以葉傾城也不在乎。
只要平江王不出錯,葉嫵城不出錯,皇后還能拿他們怎麼辦?惠妃娘娘那邊又深得陛下的寵信,皇后也是不得的,現在也就只能出在吹鬍子瞪眼的階段。前提還是在有鬍子可吹的況下。
不過外面好冷啊。
葉傾城了脖子,大殿裏面溫暖如春,乍一被趕出來,站在這冰天雪地裏面,還真是有點不太適應。
葉傾城覺到自己上的熱量在快速的流失,抬手在邊哈了哈氣,剛才出來的急了,倒是忘記取披風擋著了,皇宮裏面地方空闊,尤其是前面這些宮殿為了彰顯出巍峨與肅穆的覺,每一個大殿前面都是一大片空地,這風一過,呼呼的,連個遮擋都沒有。
素清見葉傾城穿的單薄,索將的手握住替著,取暖。
「多謝你了。」葉傾城的心底也是一暖,看著素清微笑道。
「郡主。您對奴婢們這麼好。奴婢與素和真是不知前輩子做了多善事才能跟著郡主這樣的主子。」素清笑道。
「你這馬屁拍的真好。」葉傾城朝素清贊道。
「郡主,你明明知道奴婢說的是真心話!」素清急道。
「這句馬屁更有水準。」葉傾城揶揄道,惹的素清頓時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兩個人在殿前笑了起來。兩個人小聲的說說笑笑的倒真的不覺得站在這冰天雪地裏面有多難熬了。
「郡主。」素清眼尖,見一名匆忙趕來的宮低著頭快步的跑上臺階,進到大殿裏面,「您看是不是剛才給嫵城小姐引路的那位?」
「好象是啊。」葉傾城沒有素清那麼細心,被這麼一說,才想起來,真的是那個宮。回來了,葉嫵城卻是沒有回來,這去了也沒多時間啊。
「嫵城小姐呢?」素清好奇的問道。
葉傾城的神凝重了起來,咬搖了搖頭。
不知道擔心的事是不是真的會發生。希只是過慮了,也或許建安公主真的留葉嫵城在那邊說說話而已,但是可能嗎?即便只是回來複命,那宮至於跑的那麼快嗎?難不這宮裏的人一個一個的都是勞模範,做事爭先恐後的?
糟糕了,不知道曹嬤嬤什麼時候能將蕭允墨來。秦韶為外臣是進不了後宮的,更是不可能到建安公主的寢宮去,能去的也只有蕭允墨了。
葉傾城正在著急的時候,見宮門大開,葉傾城與素清兩個人站好,那位喝的暈暈乎乎的本應在後面休息的鄂隆多王子殿下被兩名太監攙扶著走出來,即便是這樣也是踉踉蹌蹌的。
葉傾城一見這種形,心底更是在敲鼓。
「殿下這是準備去哪裏?」一個箭步衝過去攔在了鄂隆多的面前。
鄂隆多抬起迷離的醉眼,看了看葉傾城,「你是那位病歪歪的郡主啊。」他還沒喝的太糊塗,努力的看了看,還能將眼前的這位小小的人兒給認出來。
「是啊。」葉傾城笑道。「王子不是喝多了嗎?怎麼不多休息休息。」
「沒多沒多。」鄂隆多哪裏肯承認他是喝多了呢,搖頭道,他還想推開扶著他的太監,顯示他的厲害,「小王要去見建安公主殿下了。聽說醒來了。」鄂隆多醉態可掬的說道。
「哦。」葉傾城才點了點頭,就聽到皇后的聲音從大殿裏面飄出來,「城你在做什麼?」話音才落,皇后的影就從殿裏緩步走了出來。
「沒事。」葉傾城忙行禮道,「臣只是見外面這麼冷,王子殿下忽然出來,怕凍壞了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康健,還不需要你來擔心。」皇後娘娘揮了揮手,讓那兩名太監帶著鄂隆多走,兩名太監會意將鄂隆多攙扶著朝臺階下走去,在臺階的最下端,來了一個四名太監抬著的步輦等候著。
皇後娘娘看著鄂隆多上了步輦,這才對葉傾城展微微的一笑,「倒是城你的不是不好嗎?在外面這麼冷,吃得消嗎?」
「臣等的了。」葉傾城回禮道,不過還是很不爭氣的打了一個大噴嚏,皇后的眼底劃過了一輕蔑之意,「那你就繼續等著吧。本宮還有點事,要去理一下。」說完也擺駕帶著一眾宮離開,臨走前還吩咐大殿門口的守衛,「既然郡主這麼喜歡等,就讓郡主在外面等候著平江王與王妃,什麼時候平江王醒了,什麼時候讓郡主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