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街的確是風平浪靜,波瀾不驚。
一方面是陸凡提前意識到灃水縣的混子、手還有一些推波助瀾的人會行起來,所以讓齊知禮等人早早的打好了預防針,白天出警,晚上夜巡,不允許任何可疑之人進元朗街鬧事。
另一方面,他陸凡和凌瀟瀟在怪攻城當天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二人在灃水縣的影響力水漲船高,大家都賣了幾分面子。
所以其它街道各種案件頻發的時候,只有元朗街顯得格外安寧,白天晚上秩序井然。
陸凡這兩天專注修煉《半月式》,他已經把張林留給他的冊子背得滾瓜爛,許多原本存在疑難的地方已經全部通暢,覺很快就能突破到《半月式》的小境界。
凌瀟瀟在這本冊子的幫助下,修煉得更是進境驚人,已經突破到小境界,現在配合《星火吐納法》可以輕松斬出千斤力道的攻擊,瞬息三刀不問題。
事實也再一次地證明,《半月式》更適合。
可惜的是,陳杰一直沒有回復。
齊知禮晉升捕快的事完全沒有后文。
不過。
陸凡在縣衙跟縣令大人據理力爭的事,全縣都傳開了,齊知禮、林不遇等人也都非常的,每天辦事相當的用心,也只字不提此事。
這天……
總捕頭陳云溪來到元朗街警務辦公點。
大門敞開。
陳云溪在門外就能聽到陸凡在里面舞刀的破空聲,勢大力沉,速度很快,騰挪法也已經達到了小境界。
陳云溪在門外聽了一陣,這才舉步進了院子。
“總捕頭來啦。”
陸凡見到來人,連忙收刀鞘,招呼下面的人倒茶:“來人,上茶。”
“是!”
隨從白罡與另外一位隨從連忙上茶,并搬來了椅子、茶幾。
“總捕頭請坐。”
“這地方不錯。”
“地方簡陋,您多擔待。”
陸凡表面工夫還是要做好的。
陳云溪坐下,接過茶水放到一邊的茶幾上:“如今灃水縣難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你這地方就好。”
呵,話里有話啊。
陸凡就不接茬:
“元朗街還有幾個院子掛售,您要喜歡,我給您聯系聯系,在這里置辦個宅子?”
“……”
陳云溪瞥他一眼。
這小子果真是牛犢子的脾氣,沒把他這個總捕頭放在眼里。
“行了,我也是沒辦法,來跟你借人來了,最近灃水縣各地案子四起,缺人吶,尤其是有經驗的本土人,你借幾個得力的手下給我幫幫忙,回頭就還你。”
“我元朗街總共才八個隨從,是灃水縣人手最的街道,總捕頭大人您找我借人,這不是開玩笑嘛?”
陸凡嘿笑著,沒答應。
“就借幾天。”
陳云溪也的確是沒有辦法了。
縣令大人答應讓他招人,但是除了那批老人,其它人誰也不敢上啊。
坊間傳說,這位縣令大人開革了四位捕頭,剝了一群捕快的冠帶不說,還讓這些捕快和隨從上繳了這些年的非法所得。
更過分的是,那些立功的隨從,不但沒有得到獎勵,死亡恤和治療費也沒有發放到位。
比起張林捕頭,這位縣令大人的口碑可不怎麼好。
人當隨從是為了什麼?
干活賺點錢!
不是為了一丁點薪水賣命!
陳云溪自然招不到人!
眼看案子越來越多,捕頭從捕快個個忙得吐,陳云溪自然而然注意到了元朗街。
八個隨從,高效地理好了整條街面上的事務。
陸凡每天就是習武練功,悠閑愜意到讓人發指!
陳云溪也料到陸凡肯定不答應借人,直言道:
“齊知禮的事,有眉目了,大人說,可以允許齊知禮頂個缺,只要他們能夠表現出獨自負責一條街道的能力,期限是三天!”
話音未落,正好看到齊知禮、林不遇走進院子。
“總捕頭。”
“見過總捕頭大人。”
二人連忙行禮。
陳云溪大笑道:“齊知禮,來得正好,剛給你們大人聊到,希借你一用,去黑河下街幫忙理那邊的案子,你意下如何?”
陸凡沒有說話。
齊知禮拱手答道:
“回稟總捕頭大人,元朗街人手太,沒有多余的力量調派出去,小的,實在是不開。”
竟直接拒絕了。
陳云溪十分詫異,也大面盡失,當即低聲音道:“這是縣令給你的機會,干得好了,可以直接頂一個捕快的缺,你認真考慮一下。”
“抱歉。”
齊知禮再次婉拒道:
“小的不通武技,沒有能力勝任捕快一職,不敢奢求捕快一職,只求安守本分,協助我家大人看護好元朗街為好。”
陸凡挑了挑眉。
他看到,陳云溪的老臉已經黑了,接連被拒,徹底有點掛不住。
“總捕頭大人勿怪,我這隨從也是直腸子,我回頭一定好好批評他,不過,沒有武技的確拿不住場面,縣令大人當初說得也很在理,這些天,屬下也想明白了,不強求,隨遇而安吧。”
好一個隨遇而安。
陳云溪鼻子都快氣歪。
如今,灃水縣屬你元朗街最安靜,你當然不著急。
縣令和其它街道的捕頭、捕快連坐下來歇息會兒的時間都沒有。
陳云溪很想說把陸凡調離元朗街,但是考慮到元朗街街面上有著灃水縣最重要的一些產業,到時候別這邊也出現子,得不償失,也就沒敢開口,最終氣沖沖地離開。
回到衙門,陳云溪自然是在縣令陳杰面前將陸凡好一頓數落。
陳杰長嘆一聲:
“灃水縣,我終究是小看了……”
“本來以為治理一地,并不比治理一屯復雜,現在看來,用軍隊的方法來治理地方,完全是行不通的。”
“一口氣辭掉四名捕頭,拿下大部分本地員的方式,過于剛烈,已經激起了本土勢力的全面反抗!剛才雷縣那邊傳書過來,給本出了點子,建議本多多重用本地的人,起碼做到雙方均衡,才有可能緩解事態,穩住局面。”
說到這里,陳杰對陳云溪道:“他們的建議,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本準備調四個兄弟離開,空出四個捕頭的位置……你認為,衙門里,哪些捕快可以勝任捕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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