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肖錚和商號負責人的口中了解到的況,讓陳杰如坐針氈。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大雪落下沒幾天,城米行的糧食,以及百姓手里的糧食還能夠支撐一段時間。
有緩沖的時間,可以再想辦法。
陳杰很難想象,如果自己在毫無覺察的況下,一門心思撲在狩獵隊和抵活僵的事上,真正等到糧食危機發的時候,就真個無力回天了。
“你先下去休息休息。”
陳杰甚至還不知道這個雷縣商號負責人的名字,擺手就把人打發掉,然后借著調整坐姿的小作,瞥了陸凡一眼:
“陸捕頭。”
“屬下在。”
陸凡面如常,出來應聲。
“唉。”
陳杰深深嘆了口氣:
“從肖錚總捕頭這邊傳來的消息,基本可以確定,大雪連降,況嚴峻,運輸為很大的難題,灃水縣,可能很快就會出現糧食危機。”
“大人背后有天南王朝八大家族之一的陳家鼎力相助,有一郡的商號聽命行事,屬下相信,這次的糧食危機,一定能夠順利度過。”
“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人,無需說些奉承話。”陳杰擺手道:“坐下,跟本好好聊聊,我們,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夠解決糧食危機。”
“……大人,其實除了糧食危機,還有抗寒方面的資,柴火木炭,也必須要慎重對待。”陸凡還是忍不住地提醒了一句,道:“雷縣的人口超過我們灃水縣,附近又沒有太多的山林,所以提前出現柴火不足的況,我們灃水縣,也需要未雨綢繆,畢竟您剛剛上任,城凍死百姓的況一旦出現,對您的名聲,會十分不利。”
何止是不利?!
陳杰想想都嗓子疼,用力點了點頭:
“陸捕頭你說得對,雖然柴火缺的事態沒有出現,也沒有糧食危機嚴峻,可一旦發,的確是非常大的丑聞!必須未雨綢繆……不知道陸捕頭有什麼好的點子?”
“屬下愚鈍,只能想到,每日安排各街的隨從外出伐木,但是由于消耗巨大,最好是由府出面,低價收購木柴木炭,調縣城的人,一起加進來,大雪封山后,很多人都沒有了活計,即便價格低廉,相信也會有很多人愿意出來做事。”
“好!”
陳杰雖然已經花費了不金幣,但也知道陸凡提出的辦法可行,當場拍板同意:“這件事,就給你來辦!收購價格,你來定!主簿那邊,本會打招呼。”
“是!”
陳杰話鋒一轉:
“我們灃水縣也不是種糧的大縣,如今庫存糧食頂多支撐一個月,但是冬季還沒到來,萬一大雪持續不斷,大雪封上三四個月,灃水縣就完了!”
陳杰在軍屯的時候,理事務雷厲風行,直來直往,本就沒有太多地方上主政一方的經驗,現在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否則也不至于跟一個臭未干的年求取辦法。
“糧食危機的問題,的確很棘手,大人先找人想想辦法,屬下回去也四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到破局之法。”
“就別回去了,在這里想辦法。”
陳杰現在邊的確是找不到可靠的人。
陳云溪總捕頭跟四位捕頭陣亡,主簿陳喬安對灃水縣的了解還不如陸凡。
陳杰現在已經是把陸凡當了自己的心腹。
畢竟!
陸凡治理城的本事了得;
陸凡鎮守城北兩次有功;
陸凡能夠從綠僵的手里逃生,從天門峽谷一群僵尸的追殺下帶回重要報;
包括這次的糧食危機和抗寒危機,也是陸凡提醒了他。
陳云溪在世,都未必能比得上陸凡。
陸凡心中一。
“大人,如今白天,屬下需要立即下去調人馬,安排收購木柴的事宜,同時也要安排人手保護百姓砍柴。”
“三大米行和市場商貿那邊,我也要去走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替代的食,同時……大人最好再安排幾位捕頭,跟車馬行那邊協商,商議安排人馬出城鏟雪,畢竟,大雪封山封路,對他們影響最大,我們不能一直被困在城!只有抓時間,多管齊下,才能解決問題。”
陳杰聽陸凡一二三四五地提出了這麼多的舉措,很快明白這些舉措對于灃水縣當下的困境有著積極的作用,自己的思路也慢慢梳理出來。
“好!”
“你說得對。”
“你先去理這些事。”
陳杰對陸凡有多了幾分底氣和自信。
“屬下告辭。”
陸凡轉就走。
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送別肖錚總捕頭的主簿陳喬安。
陳喬安看陸凡風風火火的樣子,住他:
“陸捕頭稍等!昨晚我們有三位捕快不幸犧牲,都是本土新招攬的捕快,我想請作為本土出的陸捕頭你出面,代表衙門上門問送上恤金。”
陸凡腳下一滯。
這就有點欺負人了。
其它捕頭麾下的捕快死了,不去登門問,讓自己去人家的白眼?
有病吧?!
陸凡從警多年不是沒有到過這種上司,但是,主簿可不是他的直屬上司,他的直屬上司總捕頭陳云溪已經犧牲,他現在的直屬上司是陳杰縣令。
對方明顯是仗著自己是陳家旁系,逾越了。
陸凡弱是普通年也就罷了,可能當場甩臉子不干。
從警多年,陸凡的心理素質絕對超過陳喬安許多。
止步!
陸凡轉,對陳喬安抱拳行禮道:
“抱歉!主簿大人,屬下剛剛神思不屬,在想別的事,沒有聽清楚大人的吩咐……”謙遜有禮,卑微弱勢的姿態完全展現出來。
此言一出,堂的目變得炙熱。
陳杰已經關注過來。
陳喬安卻渾然不知,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然后看著陸凡恭恭敬敬抱拳鞠躬的樣子,又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
“年輕人力充沛,順便把那些陣亡隨從的家眷一起安下來,如何?”
陳喬安并不是非常狹隘的格,但之前陸凡對三大米行了若指掌的姿態,的確有刺激到他。
豈料!
他的這番話,給陸凡布置的任務,讓縣令握了驚堂木,右臂微微發抖。
灃水縣糧荒暴事發在即,堂堂主簿,還在這里蠅營狗茍打異己!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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