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你小子,倒是至誠。”
林琨著手里的一萬金幣寶鈔,笑了起來:
“清剿怪第一天,從清魅山手的馬臉毒蜂蜂巢、馬臉毒蜂蜂后,你賣了五萬金幣,分出去四萬,這剩下的一萬金幣你全給了本,你自己豈不是顆粒無收?”
“檔頭對陸凡有提攜再造之恩,陸凡至今未有機會回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報,這些錢財,不過是些外之,以后再掙就是,況且,大人去京都,也需要一些銀錢打點,不可委屈了自己。”
陸凡這番話倒是出自真心。
錢。
他的確不是很看重。
從灃水縣出來,上帶著六千寶鈔,到現在基本沒過多,期間陸陸續續的拿到一些辦案的獎金和破案的分潤,手里有錢。
明日葉家還有十頭怪的價要給自己結算。
“六位掌旗使,如今知道了本要調離紫郡衛捕營的消息,只有你一個人還堅持上貢,真是諷刺啊,你到本麾下才一個月。”
林琨倍唏噓。
陸凡心頭一凜。
五位掌旗使同僚,這就做得有點不夠面了。
“屬下告辭。”
陸凡不敢久留,后退轉。
林琨沒有留人,只是看著手上的寶鈔,若有所思。
去京都,肯定需要用錢。
一萬金幣,不是小數目。
重新抬頭,目閃爍。
“小刀。”
“屬下在。”
尹小刀一直如同明人,聞言連忙現。
“陸凡這個人,可以深。”
林琨給出評價。
尹小刀點點頭,回應:“陸掌旗,的確有本事,心也夠純良,但是以后在衛捕營待得久了,未必還能保持現在的赤子之心,嚴格來說,他還沒有遇到過什麼挫折,一路走得太過順風順水。”
聞言,林琨看了他一眼,出笑容:
“離開之后,你先跟他一段時間,照應著點,神捕營雖然會關注著陸凡,大檔頭、二檔頭不會對他出手,但是二位檔頭下面的掌旗使,未必會那麼老實。”說到后面,林琨目悠遠,滿臉的蒼老蕭瑟消減很多。
“是、”
尹小刀答應著。
夜漸濃。
陸凡回到府里,周玉河赫然等候在院子里,正站在武架的旁邊,著武出神。
陸凡沖北城兄妹擺了擺手,主跟周玉河打招呼:
“周大哥,這麼晚了不回去休息,睡不著啊?”
“三檔頭出了這種事,我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周玉河轉過來,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幾天,我一直沒睡好,睡不著,你說今年到底是走了什麼背字,怎麼什麼倒霉事都我給撞上了?”
“咋啦?”
陸凡摘下酒囊擰開遞過去。
看出周玉河有故事,主人家自然要把酒水準備好。
周玉河狠狠灌了一大口,開啟吐槽模式:
閃電貂的案子,他被押閉室等待發落,直接擼了小旗,雖然不足一天就復原職,但在衛捕營也算是丟盡面。
這事還沒翻篇過去……
又出了婆墳山事件。
堂堂掌旗使被惡靈襲得手,在那一夜里,表現得異常糟糕。
如今不但林琨對他不待見,手底下的小旗、巡捕,也因為弟兄們死傷過多,對他這個掌旗使頗多怨言。
麾下人,離心離德。
北城司語在院子里放下兩張椅子一個茶幾,二人落座。
陸凡拿起北城寒星送來的虎骨酒,自斟自飲,心里也是無限慨。
其實在他看來,周玉河的境的確比三檔頭林琨還要更糟。
堂堂七級武者,在掌旗使的位置混這樣,短短一個月兩次瀕臨免職,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出言安。
他也不好安什麼。
畢竟他是在一個月風生水起混到了掌旗使位置的幸運兒;
周玉河,是以七級武者份,差點要掉到小旗的倒霉蛋。
“喝酒。”
陸凡端起酒壺,跟周玉河了一下。
不管周玉河跟三檔頭林琨的關系發生了什麼變化,林琨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
當初為了競逐魏直賢的位置,周玉河每天過來陪練。
《半月式》之所以能夠順利突破到圓滿境界,跟周玉河也是不開關系。
周玉河是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想找檔頭傾訴,不合適,想跟下面的人傾訴,也不合適,幾位掌旗使里面,也就剛來的陸凡還能傾吐一下。
陸凡很快一壺酒喝完。
北城寒星又弄了幾個下酒菜送上來。
喝了一通悶酒。
周玉河心里舒服不:
“兄弟,我跟你說實話,在衛捕營,我是有點干不下去了,檔頭一走,我也準備調離,明天就打報告。”
陸凡一愣。
周玉河這是悶聲不響的要放大招啊。
“去哪?”
“去府主手底下做事,我妹妹跟府主小姨子關系不錯,已經幫我遞了話進去,府主那邊回應,如果我真的考慮好了,可以運作一下。”
周玉河夾了粒花生米,聲音低沉,很穩。
陸凡皺了皺眉:
沒想到周玉河還有這層關系。
“去衙門頂總捕頭的職,你們的層級一樣,調是沒有問題……嗯,我知道了,婆墳山一戰,這位新上任的總捕頭沒有及時馳援,造衛捕營銳死傷慘重,總捕頭是不是也要被擼?”
“死了這麼多兄弟,衙門那邊不可能沒有責任!”
周玉河花生米咬得嘎吱響:
“我調查過了,新來的總捕頭跟李乾坤接過,本來他們應該快速介的,但是拖了很久,才到二十幾個……事做得太出格,府主也很生氣。”
聽到這里,陸凡恍然大悟。
這件事,未必是大檔頭鐘全壽的授意,但是李乾坤為了競爭三檔頭的位置,的確是花費了不的心思,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程度。
陸凡眼底閃過一抹怒意。
這種人渣,就不該存在于衛捕營的隊伍里。
“兄弟,我要是能夠順利調去衙門那邊任職,在城外,我們多可以相互照應,不算疏遠,對吧?”
周玉河主舉起酒囊。
陸凡點頭,舉著酒壺了過去。
“那就,預祝周大哥得償所愿。”
“哼,今天特地找你這氣運之子喝酒,就是為了沾沾你的運氣,準。”周玉河說完,頓頓頓地灌了一大口烈酒。
陸凡愕然,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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