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窯的路上,彭東和趙恆之熱火朝天的聊起來。
「對了,再過三日,就是我們馬蜂幫三年一屆的選幫主大會!到時候,你也得參加!」彭東拍了拍趙恆之的肩膀,十分看好趙恆之。
「啊?我一個剛幫的人,哪能競選呢?」趙恆之慚愧地了腦門,他很有自知之明,他連個姚羽然這種母夜叉都鬥不過,更不用說要率領一幫乞丐跟別的幫派去爭鬥了……
「話可別這麼說,我們馬蜂幫向來不分資歷,向來是能者勝任!」彭東出一大白牙,笑道:「小趙,你足智多謀,還俠肝義膽,救了咱幫主一命,你沒資格參選,那還有誰有資格呢?」
趙恆之聽彭東對他評價如此之高,他又重拾自信心,橫豎這個選幫主大會,他是重在參與,本不奢能得到什麼。
三日後,馬蜂幫的選幫主大會在小樹林的一片空地舉行。趙恆之聽其他乞丐說,選幫主大會主要分三比試。
第一是比賽運氣。乞丐能活下來,主要是靠老天爺賞飯吃,誰能在這一炷香,討到一碗飯,就證明他的運氣是最好的,討飯的本領也是最厲害的,就有資格參加下一比賽。
楚老大手拿棒槌,敲了一下銅鑼,大喊一聲:「開始!」
只因楚老大是上一幫主大會的冠軍,他不再參與這次的比賽。
銅鑼聲剛響,所有人都像離弦的箭,飛奔而出。趙恆之拿著一個破碗,他本來也不抱任何希,只是他才剛走幾步,瞧見一個老婆婆提著竹籃路過此地。趙恆之靈機一,往路上一躺。
老婆婆見到趙恆之,了惻之心,忙掀開蓋住竹籃的帕子,舀了一勺飯,放到趙恆之的碗裏。
趙恆之討到飯,立馬沖回原點。楚老大笑得合不攏,敲響那面銅鑼。
在樹林的角落裏,姚羽然揭下那張人皮面,出一張俏的容。
原來,這老婆婆是姚羽然用易容喬裝打扮的,自從將趙恆之扔在這青葉城這旮旯地之後,一直心有歉意,想著,倒不如幫他這麼一回。
其他乞丐見趙恆之這麼快就完任務,紛紛向他豎起大拇指。趙恆之心裏覺得不可思議,那老婆婆出現的時機太巧合了,趙恆之環顧四周,想看看那老婆婆還在不在,誰料,竟看不到那人的蹤影。
「小趙,果然厲害!」彭東對他投去讚賞的目。
「對啊,這時間也太短了,我都還沒走到街上呢!」乞丐張平笑著說道。
只有趙恆之知道,若不是半途遇到那個老婆婆,本不可能那麼快完任務。趙恆之不知是不是自己產生錯覺,竟覺得那個老婆婆上有一種悉的覺,很可能是他認識的某個人。
到底是誰呢?趙恆之心中沒有答案。
第二比賽,是比試眼疾手快,誰能在半柱香的時間,將銅錢從石頭裏挑出來,誰就獲得下一比賽的參賽資格。
方才第一比賽,已經淘汰掉不人了,趙恆之本抱著重在參與的心態,也沒多想。
「開始!」楚老大又敲響銅鑼。
趙恆之因之前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如今,只是讓他挑銅錢,也難不倒他,他眼明手快,將銅錢給挑出來。
「厲害厲害!」楚老大掩飾不住對他的讚賞之,這柱香才剛點燃沒多久,趙恆之就已經順利將所有的銅錢都挑出來,排一行。
其他人看到趙恆之這麼快,都瞬間泄氣,這一局,除了趙恆之之外,就只有另外一個乞丐李飛揚也順利完任務。
「這樣,第三比賽,就讓飛揚和小趙比。就比吃饅頭!半柱香時間,誰吃的饅頭多,誰就獲勝!」楚老大宣佈第三比賽的規則。
當乞丐們將一大蒸籠的饅頭抬上來的時候,趙恆之瞬間目瞪口呆。雖說他的確很擅長吃,可讓趙恆之一下子吃那麼多饅頭,他免不了心驚膽寒。
「小趙,你能行嗎?」彭東免不了替趙恆之擔心起來,因為趙恆之看起來瘦骨如柴,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也不知能否順利吃完這些饅頭。相比之下,人家李飛揚就壯實多了。看起來壯的人,食量看起來也比尋常人要來得大。
趙恆之沒敢吭聲,他自己也不敢擔保自己能順利完任務。
「開始!」楚老大敲響銅鑼。眾人紛紛集中注意力,一心圍觀他們兩人的比賽。
趙恆之拿起一個饅頭,盡自己所能,將饅頭給吃下肚子,還看似悠閑的喝一口水,而李飛揚則不同,他吃得特別急,連水都來不及喝,就拿起另外一個饅頭,狼吞虎咽的吞下。
趙恆之猛然抬頭,看到他邊的李飛揚這麼拚命吃,心裏犯嘀咕,這李飛揚這麼玩命,難道就不怕被饅頭給噎死嗎?
果然,李飛揚在吃第四個的時候,臉漲得通紅,額上的青筋像是蚯蚓似的,突然暴起。
「水——額咳咳!」李飛揚差點被饅頭給噎死,好在搶救及時,才挽救李飛揚的一條命。
其他乞丐忙七手八腳替他端起水,送到他邊。
趙恆之趁機又吃了個饅頭,剛好和李飛揚吃的饅頭數量差不多。
「咚!」銅鑼再次敲響,這場比賽算是結束了。趙恆之發現這輩子再也吃不了饅頭了,被饅頭支配的恐懼,讓他對饅頭產生了深刻的影。
趙恆之發現李飛揚比起他來說,也好不到哪兒去,李飛揚口吐白沫,趴在桌子上,對饅頭也達到了巔峰。
「恭喜小趙,獲得幫主之位!」楚老大宣佈比賽結果。全場一片嘩然,卻又覺得趙恆之是實至名歸。
「楚老大,以後可不能再喊人家小趙,他現在是趙幫主。」彭東給楚老大提了個醒。
楚老大了後腦勺,道:「對,他現在是趙幫主!」
說罷,楚老大將馬蜂幫的歷代幫主所傳的寶打狗棒拿出來,鄭重其事的給趙恆之。
「趙幫主!你以後可得好好帶帶我們!」李飛揚笑道,他也十分看好趙恆之。
「好說,這個好說!」趙恆之笑嘻嘻,連忙點頭。趙恆之心想,若是有朝一日能離開這裏,就要帶著馬蜂幫的乞丐們到京城。
當天晚上,大小乞丐們都圍著火堆,敲碗打鼓的慶祝。楚老大拿出了一壇酒,那是他珍藏已久的桃花釀。
「趙幫主,給!」楚老大笑了笑,將一壇酒倒碗中,大手一,將酒遞給趙恆之。
趙恆之許久未沾酒,聞著那沁人心脾的酒香,已經按耐不住,他將酒端起,咕嚕嚕飲幾大口。
不出五天,趙恆之就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他率領著若干個馬蜂幫的乞丐們上路了,楚老大因歲數已高,主放棄進京城的機會。
青葉城離京城說近也近的,當初姚羽然就是用馬車把他運到青葉城。趙恆之和乞丐們足足走了兩天一夜才進了京城的城門。
可剛進城門,天就暗下來。趙恆之無奈,只得帶著乞丐們在一間破廟落腳。
「幫主,您可真夠有眼界,一當上幫主就帶我們來京城。」乞丐馬清笑呵呵道。他們幾個人忙用稻草給趙恆之鋪個床位。
趙恆之舒舒服服地躺下來,只可惜這稻草遠不如侯爺府家的大床來得愜意。趙恆之無比想念侯爺府的一切。
夜漸深,寺廟裏鼾聲四起,正是夜深人靜手好時機。姚羽然派幾個黑人來到破廟裏,將趙恆之套進麻袋裏,將他給劫走。
侯爺府的雲墨院。
「臭死了!」姚羽然捂著鼻子,趙恆之一的汗臭味,他從青葉城徒步走到京城,風餐宿,渾臭烘烘。那乞丐裳,已破了好幾個大,姚羽然嫌棄得不得了。
藉著微弱的燭,姚羽然將趙恆之的乞丐服給剝落下來。
「咦,這是什麼?」姚羽然詫異道。一垂眸,眼尖的發現,在趙恆之原本白皙的背上,竟有一個個小紅疙瘩。
以姚羽然現代人的醫學常識來分析,應該是過敏產生的小紅疙瘩,至於過敏源,很有可能就是趙恆之所穿的乞丐服。
可這麼多天,趙恆之卻一直穿著這一乞丐服……
姚羽然心頭的愧疚之意又湧上心頭,想起之前聽人說過,用茶水去清洗過敏的,十分有效,能緩解暫時的痛。
「死馬當活馬醫了!」姚羽然將茶水倒在綉帕上,幫趙恆之輕輕拭。
趙恆之覺後背一片涼意,他猛然間驚醒,看到眼前那秀可餐的人兒,是姚羽然!
「母夜叉,悍婦……」趙恆之裏喃喃道,可他實在太累,亦是無力去推開姚羽然。只好任由姚羽然往他上拭不明。
頃刻后,趙恆之緩緩睡去。
當趙恆之醒來之時,發現自己竟置於侯爺府的雲墨院房間中。
「啊——鬼啊!」當趙恆之看到姚羽然,一時間心跳加速,瞳孔放大,彷彿看到了披頭散髮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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